兰静秋看着黑板上那个打着问号的名字,叹口气:“她妈妈听到她那些扎心的话,会不会真的崩溃自杀了,也许只有三个受害人!”
这事后续处理兰静秋没再管,她抽空去了红霞妈打零工的地方,工作单位那一圈已经查过了,没有疑点,打零工的地方偏远一点,是郊区的养牛厂。
红霞妈的活儿是喂牛,需要把干草背到牛栏里,有力气的工人想节省时间,有时候会把两捆干草系在一起,然后像挑担子一样挑过去。
兰静秋只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们打绳结的方式跟这四起自杀案绳结方式相同,于是管厂长要来了所有女工还有跟女工有交集的工头的名字,然后她发现了一个熟人。
“刘小玉?她什么时候来你们这儿的?”
厂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就很干练,结果办公桌上去乱得很,他手忙脚乱地在抽屉里一通乱翻,翻出个考勤本又哗啦一通翻,才说:“快一个多月了吧,不过最近不来了,我倒是听说过她的事,不过她男人犯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也没在意,怎么了她也犯事了?”
兰静秋摇摇头:“那种打结方式,是你们教给女工的吗?”
“我们怎么会教这些东西,除了屠宰工跟管理,这些送草的工人都是临时的,估计是他们自己跟谁学的,觉得方便就都用了。”
兰静秋找了两个人问,他们都说是跟别人学的,然后一个个的查过去,果然是跟刘小玉学的!
兰静秋想起刘小玉被捕兽夹夹住,还能挣脱还能徒手拄着跑路,这心理素质这体力,不正符合他们要找的人吗?
会是刘小玉吗?她在审刘小玉的时候就知道这女人不是善茬,知道周宝贵杀人但从来没管过,估计是一丘之貉,刘小玉只是没动手而已。
兰静秋本想先去医院看一眼刘小玉,试探试探,但想到今天出验尸结果,她先回了刑警队,如果刘姨体内有药物残留,那刘小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周宝贵个子矮小,杀人都是先迷晕了,做为他的妻子,刘小玉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也许她还留着迷药,也或许她自己就会配置迷药!
兰静秋赶回刑警队,进门就问:“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洛生海也在等,他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稍安勿躁,我跟他们说了,结果出来马上送来。”
付建国也紧张地搓着手,“你打赌那天就开始算的话,这是第三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还差点让那小姑娘把供销社给烧了,这要是受害人体内查不出药物残留,咱们还从哪儿查?”
洛生海道:“李红霞的事是意外,咱们不去查也会发生,不过这给公安系统提了个醒儿,以后的自杀案不能只听家属的,一定要做详细的筛查,排除所有可能才行,就算确定是自杀案也得做好善后工作,虽然警察不是神,但把该想到的地方想到了,才能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
兰静秋越看他越像曹所长,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也知道他说的在理,“李红霞怎么样了?”
“已经送进少管所了,安排了专门的老师给她。她被送走前还想见你,因为你跟她说过咱们在查她妈妈的案子,我帮你解释了,不能给她太多希望。”洛生海说。
“我当时只是劝她的话,而且就算她妈妈是被人杀害的,她在她妈妈死前说过那些话,大概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这姑娘真的太可怜了,那样的处境下,说几句冲动的话很正常,结果她妈就死了!”兰静秋也开始反省起来,以后回家说几句调侃的话就行了,用不着怼了这个怼那个,免得哪天后悔,虽说兰奶奶讨厌,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帮着照顾青青,人嘛,本就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
洛生海见兰静秋发呆,还以为她在担心李红霞:“等你不忙了,可以去少管所探望她,现在还是专注眼前的案子吧。”
兰静秋不是圣母,李红霞很可怜,但不是她的责任,“如果查出来她妈妈不是自杀,我一定去告诉她,如果是自杀,那还是免了吧。”
洛生海愣了下:“我还以为你要说,不管她妈妈是不是自杀,你都要告诉她。如果她妈是被人杀害的,也许李红霞的愧疚感会小一点。”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守规矩吗?真相就是真相,无关痛痒的事说点善意的谎言还行,有关案子的事,我不会歪曲事实。”
洛生海笑了起来,在他眼里她就是不守规矩,我行我素的人,永远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总跃跃欲试地想去踩线。
听她这么说,他不由夸道:“看来确实长进了,更像警察了!”
兰静秋最不爱听这种话,“我就是个警察好嘛,会不会说话。”
兰静秋跟他聊着,心却一直惦记着化验结果,恨不得自己去实验室里等。
还好,没过一会儿,东子就拿着几张单子跑了过来:“刘姨身体里确实有药物残留!死前还喝过中药剂!”
“中药?”兰静秋皱眉,这四个人都没有喝过中药,甚至都没有病史。
可惜现在只能查刘姨一个人的,不等她说话,付建国就说:“笔录里没写刘姨喝过中药啊,有没有服药史是必问的。”
洛生海道:“是什么中药剂能查出来吗?”
东子把那张详细的表递过来:“能检测出来的只有桔梗跟连翘,据说是这些含的颗粒还没有被吸收,有没有别的药物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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