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年二月初七,十六岁的高中生在公园石像旁边被发现,早起背英语单词时被捅了三刀死亡。
八三年二月初七,四十三岁的工人许某半夜被人钉在木架上,扔进了水里,溺水而亡。
八四年二月初七,五十二岁的女清洁工被割喉而亡,倒卧在路边绿化带里。
八五年二月初七,二十六岁的女教师许某下晚自习回家路上,身中数刀而亡,这案子有嫌疑人,是许某前男友,但经调查他当时有不在场证据。
八六年二月初七,十九岁的饭店女服务员在饭店被杀,当天她因犯错被经理罚洗完地再回去,饭店当时只有她一人,被放进蒸笼里活活蒸死了!
兰静秋看得骇然,这才是最恐怖的案子啊,“这种恶性事件,当时就应该全力查案啊,为什么会放起来!”
李主任叹口气:“什么也查不到,能怎么办?”
八七年的案子是二十七岁的女工,下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人用木棍活活打死了。
兰静秋看完了,也总算知道省厅这么大阵仗的原因了,每件案子都没有相似之处,却发生在每一年的同一天,八年啊,这个犯人已经成了杀人熟练工,并且逐渐泯灭人性。
李主任见他们看完了,就叹口气:“连环杀手一般都具有固定性,就是说他们像强迫症一样,杀人动机、杀人模式还有杀害对象都很固定,不会轻易改变。可这个连环杀手只是日期相同,我们根本没法锁定他下一次要杀的对象范围。”
洛生海说:“杀人动机也相同,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动机是什么。”
兰静秋说:“没错,连环杀手的杀人行为是想满足他心里一个固定的理想目标,这个凶手的目标难不成就是二月初七是杀人日,必须去杀个人?杀的是谁怎么杀的无所谓,总之必须得杀一个?”
老锁把案卷一堆:“怎么就盯上二月初七了呢?难不成这天他最爱的人死了?或者是他的家人去世了?”
他问李主任:“其他人呢?都怎么分析的?有没有找到查案方向。”
李主任笑道:“咱们不要被他们影响,找这么多人来就是集思广益,要是这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找,还是事倍功半啊。说说你们自己的看法。”
老锁呵了一声:“我的看法就是这是个精神病,每年二月初七他都会发疯,谁碰上他谁倒霉。”
李主任无奈道:“不要说气话,咱们从这些案子里能判断出他是男是女,性格如何,是什么身份吗?”
老锁:“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男的!这里边好几个男的,难不成还是女人杀的吗?不是小看女人,力气上确实有悬殊啊。”
洛生海却说:“也不一定,也许是女性杀手,趁男受害人不备时下的手。”
老锁点点头,认同道:“好吧,也确实有这个可能,迎面走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管谁都会防备着,要是女人走过来呢,男人就会去看这女的好不好看,甚至看看身材如何,不会有太多防备,确实更容易下手。”
兰静秋把所有案子资料都详细看了一遍,说:“我也觉得嫌犯的性别存疑,这里边有四起案子是年轻女孩,数据统计年轻女孩被杀一般会伴随着强奸,可这四起案子受害者不管是死前还是死后都没有遭受到猥亵和玷污的痕迹。当然也也不能从这一点就确定嫌犯是女性,但起码这嫌犯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杀人!”
李主任点点头:“没错,嫌犯只是为了杀而杀,目的只是让受害者死亡,没有偷盗财物没有奸淫女受害人。”
老锁又烦躁地翻起了案子资料:“都是旧案了,这个没线索,那个连指纹都没有,就算有也没用啊,这么多人,难不成还一一去比对?”
洛生海道:“杀人动机就是杀人!这案子确实难办,我们还是从最近的入手吧,八六年和八七年这两起,尤其是八六年,能潜进饭店里操作后厨的东西,把人活活蒸死,留下的痕迹应该是最多的,饭店经理离开时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其他员工也说什么也没发现,甚至路上都没看到人!饭店打烊的时间应该不会太晚,这位置在省城也不算偏,真就大街上空无一人吗?”
李主任皱眉回忆着:“不是没可能啊,八六年春天来的晚,二月初七之前还下过一场雪,外边冷得很,谁没事会出来溜达。”
兰静秋说:“我猜其他组的人应该也是先从最近的两个案子入手吧。”
李主任苦笑:“是啊,都知道时间越久越不好查。不过也有的组在查第一起案子,如果那是嫌犯第一次杀人,也许他会记住那一天,然后每年这一天都想着享受一次杀人的过程,于是跑出来寻找受害者。”
兰静秋先把地图贴到墙上,把这八个人遇害的位置画到了地图上,“连环杀手一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跟世界观,有些甚至迷信玄学或西洋巫术,甚至随便听来的故事,我记得国外有个连环杀手亲人死亡时,他留下了亲人的心脏,然后开始杀人,杀掉一个取胳膊,另一个取躯干,下一个取腿,最后一个带走了受害者的头颅,他用这些拼凑起一个人形,把亲人的心脏放上去,在雷电中引雷来击,因为他在邪典里看到这样可以让亲人复活。”
老锁:“这八起案子都没少胳膊少腿啊。”
兰静秋叹口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思维不可用常理来推断,有时候他们杀人的动机在正常人看来会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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