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生海看着屋里的脏乱劲,“看这样子,不像是有大人常住的。”
果然小桃摇摇头:“我爸出去赚钱了,没在家,他们四个都很听话,给口饭吃就行了,我都没跟我爸说。”
老锁皱眉:“他们四个在你这儿住的时间不短了吧,过年你爸也没回来?没发现他们?”
“没有啊!”小桃眨着眼,“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能不能别跟街道上说,他们几个跟我都处出感情来了,我们舍不得分开。”
英子跟篮子也频频点头,那个小点的女孩似乎吓到了,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兰静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面冷心热的老锁,却已经劝起了他们:“你们这样不行啊,不上学吗?住在这种环境里也容易生病,送到派出所,查一查原籍在哪儿还有没有亲人,实在找不到亲人也可以送去福利院,福利院比你们这儿吃住肯定要好得多,老师也负责,只这么逃避也没用啊。”
洛生海一直在打量着那两个孩子的伤,他也觉得不对劲,拉过那个胳膊有伤的女孩,刚想询问,这女孩好像被他吓到了,尖声叫了起来。
“啊……!”
洛生海也被她吓了一跳,“对不起,叔叔碰疼你了吗?”
兰静秋赶紧上前去给女孩检查,然后她也发现哪里不对了,很明显女孩的残疾是人为的,是把胳膊打断又接上,还接反了!
她再看一眼盘腿坐着的男孩,心中火起:“采生折割!这是故意把他们弄成这样的!”
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最残忍的一种,暴力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去乞讨或是卖艺!
“畜生!”兰静秋怒火攻心,上去就要踹孟东鹏,刚才英子叫小桃快跑,显然小桃也是这些孩子中的一员,那折腾他们,把他们弄残了去乞讨的人只能是孟东鹏了,自己做小偷不算,还要弄这些孩子来乞讨,实在是可恶之极。
洛生海拦住她,“别急,先问清楚!”
老锁也被她吓住了:“不可能吧!”他也上前查看女孩残疾的胳膊。
兰静秋:“还问什么问!除了他还有谁?”
孟东鹏这才知道她以为是他把两个孩子弄残疾的,他急忙摆手:“不是我,我遇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小桃一直没慌,这时冷冷道:“是我干爸弄的,他早跑了,你们找不到他的!”
那个尖叫后开始哆嗦的女孩,听到干爸两字似乎条件反射一样抬起头,然后好像刚刚看清了屋里有陌生人,再次尖叫,还指着小桃:“小桃姐,快跑啊!”
兰静秋愣住,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叫小桃快跑!她叹口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问小桃:“你干爸是谁?这房子是谁名下的?”
小桃抿着唇,两手交握互相扭着,眼神里却满是倔强:“房子是我干爸的,我干爸叫李利民,他说出去打工就再也没回来。”
洛生海问孟东鹏:“你刚才介绍时不是说这些孩子都是小桃从街上捡回来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孟东鹏看着小桃,两人对视,像是在对口供,然后他说:“我怕你们为难小桃,就撒了谎,他们是李利民捡来的,也跟着小桃一起叫李利民干爸,他们身上的伤也是他弄的。”
他说着指指英子跟篮子:“他甚至还用强力胶把她们两个的背粘在一起,让他们充当连体婴!到农村红白喜事上表演赚钱!”
兰静秋傻眼,上去轻轻拉开英子的脖领,背上果真有伤,有新有旧,斑驳一片。
洛生海跟老锁看她表情就猜到她看到了什么,老锁不由也骂了一声:“真他妈的是畜生啊!”
洛生海却无奈地跟小桃说:“为什么不报警!”他指指那个胳膊反着按的女孩:“她的伤到医院也许能治好,你们为什么要隐瞒?”
孟东鹏抢着说:“他们不想分开,怕去医院也怕去派出所,有次篮子自己跑出去,还被派出所的人送回来了,他们听信了李利民的话,以为只是孩子不听话,他打了孩子。”
兰静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所以警察不是不管,是他们误会了,才把人送回来?那你们为什么不说清楚,他们被洗脑了说不清楚,你还说不清楚吗?”
孟东鹏好像也挺无奈:“我可是惯偷,谁会信我的话!李利民很狡猾的,他骗过了邻居也骗过了警察,把他们关在屋里,用的时候直接装箱子里拉去乡下。后来李利民走了,只剩下他们几个孩子,可他们胆子太小还是不敢出门,怕被分开,我只能时不时的买点东西送来给他们吃。”
兰静秋看看桌上那一大摞子饼跟刚切好的大肉,没戳穿他不是买的是偷的,偷盗跟这几个孩子的事比起来算是小事了。
她看了小桃一眼,虽然心中怜惜,但却知道不能姑息,于是兰静秋蹲下来问那个腿残疾的男孩:“狗剩,你干爸去哪儿了?”
这孩子似乎智商也有些问题,没有五六岁孩子的机灵劲,他呆呆看着兰静秋,伸出小手指指外边:“在土里!”
在土里!大家呆住。
兰静秋叹口气,果然如此!她刚才就觉得英子跟晶晶都叫小桃快跑有问题,为什么大人一来,他们就叫小桃跑!这些孩子长期不跟外人接触,根本不会掩饰,显然他们是怕来的人是来抓小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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