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兰静秋刚打算拿手电往屋里晃一下,苏玲就迈步往里走,兰静秋急忙拉住她胳膊,“小心一点!”
可已经晚了,苏玲的右腿迈进了门槛里,然后啊的一声惨叫,直接往前扑倒。
兰静秋赶紧抱住她,“有机关?”
“腿,我的腿被什么东西夹住了!”
兰静秋拿手电往地上一照,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居然是捕兽夹!是她上次放在自己家里,差点把刘小玉的腿夹断的那种凶器!
兰静秋赶忙道:“别动!越挣扎伤得越严重!”
苏玲疼的脸都白了,大冬天的,头上汗都冒出来了,这还是因为冬天她穿了棉裤,伤得不算太重!
兰静秋怕屋里还有机关,把人抱起来平放到院子里。
苏玲也已经看到了夹住她小腿的东西:“妈啊,为什么要在门口放这东西!太凶残了吧。”
兰静秋自己放过,所以她不管是翻墙时还是进门时都格外小心,哪想到苏玲这么急躁地往里闯,这时她也不由抱歉地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别动,等我把夹子拆下来!”
这时候打电话叫救护车都得跑老远去公用电话亭,再说兰静秋也没有电话卡,只能先把夹子取下来,她带苏玲去医院。
苏玲见她从钥匙串上摘下个袖珍的小刀来充当螺丝刀,不由紧张起来:“你真能拆下来?”
“放心吧,不然怎么办?被这东西咬住了,自己□□受伤更重,而且这东西很重,持续发力,你会越来越疼。”
兰静秋研究过捕兽夹,拆起来自然快了,苏玲佩服道:“你们还有这种培训吗?太厉害了。”
兰静秋呵呵两声,也没解释自己以前用过这玩意。
不到五分钟,兰静秋就把捕兽夹大卸八块,把苏玲的腿解救了出来,刚想带她去医院,苏玲却指指屋里:“我没那么疼了,你先去屋里看看,在门口放这种东西,屋里肯定有秘密!”
兰静秋担心她腿上的伤,苏玲却十分硬气地坐在那儿不动:“没事,残不了,这又不是需要急救的伤,你赶紧去看看啊,不要让我白白挨这一下!”
兰静秋无奈极了:“你可真够拼命的!”
“那当然了,我们局里人都叫我拼命三娘!”
兰静秋只好拿着手电到屋里,打算快速查探一番,还好屋里只有那一个捕兽夹,就放在门槛旁边,被苏玲踩个正着。
一进门的桌上放着孟东鸥的遗像,遗像前放着一盘水果,有苹果跟香蕉,运输不便,香蕉在北方现在还是很稀罕的水果。
只是苹果起皱了,香蕉也开始发黑。
除了这张桌子,其他的桌椅板凳都乱糟糟的,里屋衣服乱扔,床上的被褥也没有收拾好,衣柜的门半开着,一条秋裤腿耷拉在外边。
怎么说呢,各处都很符合孟东鹏单身懒汉的形象,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毒品,没有秘密,那为什么要在门口放个捕兽夹呢?他吸鼻子又是怎么回事?
兰静秋担心苏玲,不敢耽误太久,见没什么发现,刚要走时,又想起遗漏了床下没查。
她蹲下时不由想起小桃家床下藏着的四个孩子,生怕自己往床下一看又对上谁的眼睛。
还好这次床下没人,只是一些杂物,兰静秋松了口气,刚站起来却又觉得不对劲,再次弯腰去看,这次看清楚了,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床下的五个坛子。
两个精致青花瓷的,三个没花边,比较朴素的,但上边都写着一个奠字!
这是骨灰坛啊!兰静秋呆住,床底下放五个骨灰坛是什么情况?
她挨个打开看了眼,里边空空的,但看痕迹应该是装过骨灰的,孟东鸥的骨灰也用不着五个骨灰坛啊。
兰静秋打着手电看上边写的小字。
‘先父田大伟千古’然后写着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亡故。
其他几个也都类似,都不是孟家人,也跟二七案无关,不知名的老少五人的骨灰!
兰静秋脑子都打结了,什么情况?难不成孟东鹏这个小偷奉行贼不走空的原则,偷不到别的就偷别人骨灰!这也太可恨了吧。
外边苏玲焦急地问:“查到什么没有?”
兰静秋摇摇头,又意识到她看不见,赶紧先把骨灰坛盖回去,出去说:“几个骨灰坛,我先送你去医院,明天再来查。”
虽然兰静秋觉得半夜没人会来,但还是把那五个骨灰坛上的字都记到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苏玲坐在车后座上抱着她的腰:“五个骨灰坛?这也是个连环杀手吗?”不等兰静秋回答,她又一拍额头:“疼傻了,骨灰坛上都有字,显然是火葬后,被偷来的,可偷这玩意干什么?”
兰静秋也想不到:“这事只能问当事人了!”
“他家里就这几个骨灰坛可疑,为什么要放个捕兽夹?”
兰静秋还是摇摇头:“得问他自己啊。”她还以为昨天见孟东鹏是最后一面,看来还得去审他。
等到了医院,兰静秋得知苏玲的伤不会致残这才松了口气,要会致残的话,她得愧疚死,不管怎么说是她把人带去的。
苏玲倒是一点都没埋怨她,反而自我反省,“是我自己太急了,也是我太自信了,以为查上两天就能有眉目,结果各种打击,这才急了,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跟着你去了,还抬腿就往里迈,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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