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生海说:“他这可不是一般的掩饰性,是极高的,有目的的在撒谎!”
兰静秋叹口气:“现在的问题是他究竟会把两位老人带到哪里去,是不是真的出城了!出城了又该怎么追捕!”
不时有人来汇报,沿着铁路找了一遍,没发现踪影,李大丑家附近也没有踪影。
谢副书记有些失望,盘问的再清楚,找不到人又有什么用?
兰静秋对着地图琢磨半天,还是觉得李阳阳会顺着铁路走:“不管他知不知道我们在找他,都不会去车站买票,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买票怎么坐车,他很聪明,但他接触的人有限,也许会逼着他外公带他去坐火车。”
洛生海说:“他个子矮小怎么逼迫外公外婆跟他一起走?再说他要逼他外公带他坐车的话,他外公很可能把他带去车站或是公安局。”
正说着,有人跑了进来:“找到沈春萍他妈了!”
“只找到一个?在哪里找到的?”谢副书记急着问。
来汇报的人说:“就找到老太太了,在李大丑房子附近的一口旱井里发现的,人已经昏迷了,井口被石头压着,要不是警犬在那附近闻到了气味,还找不到呢。”
兰静秋愣了下,反应过来,“李阳阳一定是把两个老人骗到那里,然后把外婆推进井里,来吓唬要挟外公,他想让外公做什么?带他离开吗?”
齐老师突然说:“我遗漏了一件事!静秋同志的方向应该是对的,李阳阳可能会去铁道!他外公是退休铁路工人,他房间里挂着铁道游击队的海报,上边有歌词,‘爬上飞快的火车就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这一句用红笔划出来了,也许他外公教过他,也许他学会了这些字,读懂了意思。”
谢副书记看看表,马上道:“我马上去联系铁路部门的领导,让他们全员戒备,帮着咱们找人,李主任,你安排人打着手电去找,把铁道两边都找一遍。”
兰静秋还想去等着李阳阳的外婆醒过来,洛生海跟她一块去了。
李阳阳的外婆应该是受了惊吓,年纪也大了,一直沉睡着,兰静秋都想把人摇醒或是让医生来打一针了。
洛生海劝她:“稍安勿躁,到现在我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李主任之前分析得应该没错,李阳阳现在是想自杀或逃离。”
“那他为什么要带着他外公呢?”
洛生海叹口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他外公已经被杀了,他把他外婆扔在这里是下不了手,可他外公用棍子打过他,想想那个被棍子活活打死的女孩。”
兰静秋心下骇然,“是啊,他带走外公也许是为了报仇。”
等到快凌晨了,这老太太才醒,洛生海一直跟省厅那边通着电话,知道还没找到人呢。
见老太太醒了,兰静秋赶紧过去问:“李阳阳跟您丈夫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老太太眼神还有点迷糊,看着四周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兰静秋马上道:“您在医院,我们从井里把您救上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眼神清明了点,立马想哭,兰静秋不想耽误时间,拉住她的手:“您先别哭,您丈夫现在很危险,李阳阳去哪儿了?想干什么,有没有跟你说?”
“我就不该留下他,他就是个疯子,他说他爸有钱藏在那里,骗我们带他去取,结果到了那儿,又让我家老头去借个铁锹,我家老头一走,他就把我骗到井边推了下去,推我的时候还跟我说,他要跟外公一起去修铁路!让我在下边等!你说他是不是疯子,我家老头早退休了,上哪修铁路去!”
洛生海道:“其他的呢?他有没有说他想去外地?”
老太太摇摇头:“没有!他就说他要去跟他外公一起去修铁路!”
兰静秋皱眉,跟洛生海说:“他不会想要报复社会吧,破坏掉铁轨,让火车脱轨吧!”
洛生海被她的猜测吓了一跳,“但愿不会。”
两人先给省厅那边打了电话,汇报了这边的情况,让他们赶紧通知铁道部门全面检修一下,免得出危险。
兰静秋掏出自己画的地图,指指上边经过省城范围的铁道,“他会去哪儿呢?”
现在的车大部分是慢车,到站就停,省城范围不小,分两个站,东站跟西站。
洛生海说:“先排除这两个地方,他不可能去车站!”
兰静秋干脆把地图拿给老太太看:“你丈夫是修铁路的吗?他负责检修哪一块?”
老太太还真知道,她指指铁路旁边的一个小学,“我家老头退休前是维修段上的,应该就在这附近,有次我们去那边办事,他让我在这个小学门口等他,他干完了活直接就过来了。”
兰静秋跟洛生海赶紧赶了过去,此时东边已经泛红了,兰静秋想起李阳阳的名字,叹口气,“沈春萍晒得很黑,这几年肯定经常见阳光,她给孩子起名阳阳,可出来了还是把孩子关在屋子里。”
洛生海说:“我们不能想象沈春萍的经历跟心理路程,也许在她看来,把阳阳好好养着,已经是对他好了,但她做为一个母亲,实在是不合格!”
“我没有苛责她,从另一个角度看,她算得上有勇有谋。”
省城是一马平川,铁道地基比旁边的路略高,两边种了树,但可能仍旧有偷懒的人会从中间穿行,所以铁道两边都有铁丝网,想进去还得去车站,洛生海手扒在铁丝网上正往里边看,就见兰静秋拿出个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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