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说:“就算下大雨把石板冲出来,这颜色不细看也看不出来啊。”
王所长不由骂了一声:“费尽心思地干这种事,真是……”
他看了眼魏雯,还是把难听的话咽下去了。
几人合力把石板拆下来,下边果然是个洞,这时警犬也被带来了,一来就朝着洞口汪汪叫着。
牵着警犬的林业警察马上解开它颈上的牵引绳,让它先进去查探一番。
这只警犬显然训练有素,一进去就没声了,等它再叫的时候十分有规律,林业警察根据叫声的远近推测着:“它现在应该在距离我们两百米的地方,这叫声应该是发现了昏迷的人。”
外边的几个领导都吓了一跳,市局的人惊叹:“还真有活人?”
魏雯也吓了一跳,一想到她丈夫说来帮她干活,其实是来这里做坏事,她就觉得恶心,想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将要从里边救出来的受害者了。
兰静秋听到林业警察的分析也不由佩服,狗狗果然是人类的好朋友啊,太给力了。
“我们进去吧。”她跟东子说。
东子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洞里,王所长本想拦的,觉得这种活不用女同志干,不过他又怕兰静秋以为他们想抢功,也没吭声,又派了几个年轻的干警跟进去帮忙。
兰静秋哪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她就是想早点见到受害者,而且根据她的推测,其他受害者的尸体应该也在这里。
兰静秋希望自己猜错了,这些人都还活着,但从宋东柱透露出来信息看,绝对不可能。
他很有可能是把新的带来,当着她的面杀了之前被绑架的受害者。这一招杀鸡儆猴之后,新来的一定会很听话,宋东柱就可以快速确定他的权威,让新来的受害者跪地伺候他。
兰静秋叹口气站起身,东子已经打开了手电筒,这个不是地道,是防空洞,只有进口的地方需要爬,进来后就是近两米高的防空洞,里边不只空气是流通的,还从身后透来微弱的光线,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警犬听到脚步声,又在前边叫了两声,兰静秋跟东子加快了脚步,顺着警犬的叫声走了过去,越往里光线越暗,两人打着手电,转了一个弯才找到警犬,跟在他们后边的警员说:“这是侧洞,前边就是塌了的位置。”
侧洞目测只有一百米长,两米宽,窄窄的一条,警犬在最里边,正守在一个昏迷女孩身边,那女孩脸色苍白,两颊深陷,一看就是饿的。
兰静秋叹口气,过去帮她简单检查了下,没有伤,只是饿晕了。
她这才放心,让后边的警员把人抱出去,然后跟东子一起检查起了这个窄小的侧洞,这显然是个小卧室,但连被褥都没有,垫在女孩身下的是枯黄的杂草。
墙上用石块写着不少字,看那字体不像是一个人的,这些字有新有旧,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了,还有些叠在一起让人无法辨认。
兰静秋打着手电细细看着,越看心里火气越大。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离家出走。’
‘如果我能出去再也不会帮别人了。’
‘这就是我的命吧。’
‘下周我就要结婚了,这一定是个恶梦。’
‘他是个魔鬼,下次来我一定咬死他。’
‘我好饿,要饿死了!’
这些字兰静秋半猜半蒙才能看出来,因为上边都覆盖着一层字,密密麻麻整整齐齐。
‘宋东柱是我男人。’
‘宋东柱是我的天。’
‘我的命是宋东柱给的,我要听他的话。’
‘我是宋东柱的女人,我爱他。’
一排排相同的字,像是在写作业,又像是在不停的洗脑,兰静秋不由爆了句粗口。
东子也差点骂起来,“我他妈的一个大男人都恶心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在家不敢反抗妻子,装成窝囊的好男人,在外边为了赌债去卖身,却把所有的屈辱都发泄到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身上,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兰静秋说:“是啊,怪不得他不想让我们找到这里,不光是因为这里有活的人证,可能还因为这些字,这些字把他的龌龊跟肮脏尽显无遗,还让大家知道了他在外边是多么窝囊废,只能躲来这里享受女人的崇拜跟温存,更可笑的是这种崇拜跟温存是他拿她们的命逼迫出来的!”
东子叹口气:“再找找尸骨吧。”
这时有其他警员喊道:“兰同志,大黄一直蹲在这个侧洞门口,这里肯定有问题。”
大黄就是刚才那条警犬,它见大家过去,朝里边呜呜了几声,兰静秋没接触过警犬,更无法分辨他们的声音,但这呜呜的声音让她觉得这条警犬好像在哭泣。
尸骨应该就在里边。
她过去一看,跟门口土堆上一样的土黄色的两块石板挡在一个侧洞前边。
不算封住吧,上边还露着三分之一,只能算是挡住,一个高个子警员打着手电探头去看,沉声道:“这里边有很多人啊,看情况不妙。”
“是人不是尸骨?”兰静秋愣住。
几人把石板搬开时,兰静秋看到了上边的字,不由道:“这些恶人还真是生怕咱们找不到证据,这些受害者的名字都刻在这里了!”
东子已经看清了里边的情况,他无奈道:“宋东柱把这里当成了坟墓,那两块石板也许就是墓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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