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他喜欢,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你确定我表姐没来找过我吗?那些字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画?那么恐怖的画,我从来不画的,我都是画人像画风景,她一定来过。”
兰静秋叹口气:“人格分裂又叫分离性身份障碍,你表姐对你刺激太深,你又觉得你跟她一样变成了无皮怪物,所以分离出另一个人格,字是你写的,画是你画的,你只要不再想那些恐怖的事,我想那个人格会慢慢消失的。简单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总觉得她会来找你,会缠着你,她就真的来了。”
蕾蕾应该没听懂她的意思,只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她吓得拉住兰静秋:“你刚刚不是说她没来吗?为什么现在说她又来了?”
“我是说你疑心生暗鬼,你以为她来了,其实不是她!”
蕾蕾又哭了起来:“真不是我害她的,我是讨厌她,可我从来没想过害她,是她扑过来咬我,才被我爸一枪打死,我有什么错?”
“那你就坚信自己没错,没有人能缠着你。”
兰静秋突然有点奇怪,蕾蕾真的无辜吗?她可是见过那些罪犯各种推脱,不肯承认自己罪行,只说受害者自找的,蕾蕾现在就有点这个意思。
“蕾蕾,我觉得你还是善良的,那场火灾是因为你爸跟你表姐的关系才引发的,你妈妈葬身火海,你也烧成这样,你就算想要你表姐的皮肤也没错啊。”
蕾蕾愣了下,不哭了:“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兰静秋叹口气:“我怎么想无关紧要,恐怕你是这么认为的吧,你跟你爸说是你表姐害了你,你跟他说你想要你表姐的脸,对不对?”
蕾蕾一把推开兰静秋,怒道:“我没有!”
“没有的话你表姐会那么恨你?会像野兽一样撕咬你吗?”兰静秋语气也冷了下来,晚上的人格是疯子,这个人格也不怎么样嘛,善于伪装,还善于装可怜。
蕾蕾眼神冰冷地看着兰静秋:“我以为你可以做我朋友,看来还是没朋友的好。”
她说完就想冲外边喊,兰静秋早防着她呢,立马一个手刀把人打晕,蕾蕾差点摔在地上,她赶紧上前扶住,就听见身后衣柜门咯吱一响,有什么东西朝着她头上砸了过来。
兰静秋偏头错开砸过来的东西,但还是擦到了耳朵,还不等她回身,又有东西砸了过来。
刚才是衣柜的门板,这次砸过来的居然是个人!兰静秋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一定是五花大绑被藏进衣柜里的茂叔。
她躲闪不及,差点被压到身下,立马在地上一滚卸去了对方砸过来的力度。
茂叔重重砸到地板上,满嘴都是血,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脚上的解了一半,显然是怕兰静秋对蕾蕾行凶,这才突然冲了出来。
兰静秋起身看着他:“茂叔,你好厉害,到底怎么解开绳子的?”
茂叔冷哼一声,张开血嘴,露出门牙来:“小丫头,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兰静秋当时被绑在车上也只能把嘴里的布吐出来,咬开绳子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还真没试过,没想到茂叔还挺牛的。
她也不急,洛生海已经上去打电话了,只要通报了位置,警察很快就可以把这里包围,茂叔再厉害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茂叔也不急着来抓兰静秋,反而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蕾蕾说:“我跟你说过,外人都不可靠,只因为她笑起来像你妈,你就把她当自己人,傻不傻?”
蕾蕾看着兰静秋的眼神也有点瘆人:“是啊,太傻了,爸爸,她刚刚说是我叫你割下表姐脸的,明明不是的。”
茂叔听到蕾蕾跟他说话,欣喜若狂,马上说:“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我想让她赎罪,她害死了你妈,她活该赎罪。”
兰静秋冷笑道:“我还以为黑老大的女儿被保护的太好,是个纯洁小白兔,原来你们还真是父女一脉相传啊。茂叔,你是长辈,就算蕾蕾表姐勾引你,你也应该严词拒绝吧,结果你跟年轻小姑娘搞到一起,最后害死了蕾蕾妈,把蕾蕾也害惨了,现在却说让蕾蕾表姐赎罪,真是搞笑。”
她说完又看着蕾蕾:“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可怜,当发现你还有另一个狂躁人格时,就觉得你更可怜了,现在我看明白了,你本来就不是好人,恐怕你不是出于好奇才凑到被割皮的表姐面前去的,你是专门去耀武扬威的吧。你想让她看看,她的皮移植到了你的脸上,你成了正常人,她成了剥皮怪物,所以她才会那么大的怒火。”
蕾蕾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不管是我妈放的火还是她放的火,还不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跟我爸搞在一起,能出这种事吗?再说医生说有血缘关系才可以,总不能让我爸来吧,可惜啊,本来好好的,被那条疯狗咬了一口,我本来还想好好养着她,给她养老送终,结果被我爸打死了!她就是活该!”
兰静秋皱眉:“我以前听人说真正善良的人是分裂不出暴虐人格的,但我想都人格分裂了,哪有那么绝对的事,现在看来这句话是对的,你本就暴虐狂躁,但你很懂得掩饰。我现在觉得你分裂出的人格也许不是你表姐,而是你自己!你觉得你皮肤坏死,是你表姐在作祟,你觉得是你表姐又把你的皮肤,你正常的脸夺去了,才会大喊着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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