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们?洛生海叹口气,不知道她是没开窍,还是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在拒绝他,估计应该是后者,互送礼物只是礼尚往来,怕自己会生她的气?
洛生海十分无奈,他在那间地下室看到兰静秋躺在手术台上时,心都揪紧了,那种恐惧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如果进去的不是他,而是真的医生,如果兰静秋已经被麻醉了,他实在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当时他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把茂叔捅了,拉着兰静秋跑路,案子都不想查了。
洛生海那时才知道兰静秋对于他来说不只是他队里的一名警员,她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这时见她装傻,还指出自家老妈太难缠,他不由苦笑,行吧,这也算是个理由。
他也不纠缠,来日方长,再说两人在一个队里,真在一起的话恐怕会调岗,先这样吧。在一个队里,起码可以保护她看着她,也许有一天,他也会住进她心里。
不过洛生海还是说:“你不用理我妈,她就是嘴把式,心不坏,不搭理她就行了。香水是我特意给你挑的,工作的时候不方便用,在家可以试试,我感觉味道很适合你。”
兰静秋抬头看他,见他眼神温和明亮,像是什么都懂了,又像是在说他不急,他会等。
在他的注视下,兰静秋无奈地转开脸,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跳了下,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她脸上泛出红晕,有些心神不宁。
洛生海是她遇到过最合拍最默契的人,可做搭档合适不代表做情侣会合适,不合适的话还怎么退回来?
她摇摇头,自己暂时没有找对象的打算,可不想为此失去一个好搭档。
洛生海也没多说,只夸了手表挑的好,他很喜欢,就叫上兰静秋一起去吃饭了。
两人订了第二天下午的车票,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金厅长就找来了。
兰静秋还以为他是来送行,忙说:“金厅长,你们现在很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金厅长无奈道:“让你们多留几天等案子了结再走,你们不肯,这不又有事了。”
“什么事?”兰静秋好奇地问,她知道这案子牵扯甚广,但她觉得后续不需要他们两个外来的处理啊。
洛生海也说:“家里叫我们回去了,案子不是已经查明了,主犯也都已经伏法。”
金厅长叹口气:“曹明想得太简单了,他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还一直在搜集证据,又有田旺替他说话,他居然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他要求见他女儿,我们不同意,就开始闹腾。”
兰静秋乐了:“想什么美事呢,他这就是指使啊,我跟洛队可以做证,他当着我们的面说他如何指使田旺,要把曹钰拉下水,他还说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永远也查不到夜总会。他就是想把事情越闹越大,死的人越多越好,都亲口承认教唆指使了,居然还以为自己能脱罪?”
洛生海也说:“我还以为他多聪明,田旺都称他是诸葛亮,居然是个法盲吗?”
金厅长说:“可他确实什么也没做,田旺说是他自己主动去询问的,不算指使,但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会想办法找证据证词,还需要你们协助。还有曹明要告曹钰跟方露霜,包括邹杰跟裘院长。”
“曹钰都承认是找了邹杰才把曹明送进精神病院,他自然可以告。”兰静秋说。
金厅长道:“所以现在他又成了受害人,他说要告,就不能不让他见律师,一见律师,以他的聪明劲,还真可能找找漏洞少判个几年。”
兰静秋叹口气,曹明一开始真的是受害者,被两个最亲的人送进去,见不到女儿。他想报复这些害他的人很正常,如果他的报复没有危害到他人,兰静秋绝对会向他竖起大拇指。
可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还有那些被拐来被骗来的人,还有那些被诱惑吸毒的人,他们又何其无辜!全都成了这场报复的受害者!
洛生海问金厅长:“这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他说过的话我们已经写在了笔录里,我们再各出一份证词,开庭时有需要的话我们也会赶过来,其他的还能怎么办?别说受害人可以请律师,现在被告都可以自请律师了,咱们也不能阻止啊。”
金厅长说:“先跟我去局里见见他,看还能不能问出点别的来,如果能证明他收过钱就好了,可田旺说他从来不收钱,田旺这小子好像因为这一点特别佩服曹明,觉得他是为了报仇,为了不让女儿被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抚养……”
兰静秋皱眉:“曹明折腾这么大,就是想把曹钰的后台拔掉,把他们都弄进监狱,他才能出去安心抚养女儿。可抚养孩子是要钱的,田旺经手那么多钱,他真就没动过心吗?”
“对啊,他被单位辞退,又进过精神病院,这次不管判多久他也得蹲监狱,等出去的时候他怎么找工作?就算不找工作,做生意也需要本钱,他怎么抚养女儿?”洛生海也提出质疑。
金厅长说:“你们是觉得他还留着钱?可田旺说就是因为他不要钱才佩服他!田旺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吧。”
兰静秋道:“田旺用裘院长的名义买了个小院,其他医生名下还有没有没查出来的房产呢?对了,写童话故事的冯医生真没收过钱吗?他稿子里参与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没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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