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队长也十分无语:“我给小刘担保,他绝对不会有问题,我们怀疑小周那是因为小周跟孟小豪发生过冲突,他还两次去过孟小豪家,你们怀疑小刘是为什么?就凭着他在那里出现过,警察就不能去拜佛了?”
洛生海道:“我们没有怀疑小刘是凶手,只是想问清楚,他去那两个地方干什么?”
小刘满脸委屈,可还是忍着气道:“我妈让我去请财神,她见别人家做生意赚了钱,她也羡慕的不得了,把钱投进了一个私人集资的合作社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生意,然后就叫我请个财神回家,每天拜一拜,好祈求有个财运,我这才去了福星阁,但我转了一圈也没买,回去跟我妈说党员不能搞封建迷信,把她劝住了。”
兰静秋看着他表演,恨不得当场戳穿他的真面目,可那些话说出来,大家都得当她是疯子。
她只好问:“那孟小豪家呢?你去过那附近对不对?”
“那是咱们东城区的辖区,孟小豪是曾服刑人员,我多去转几圈,有错吗?正常巡逻我得去吧,去他家也不只登记过一次两次了,他刚出狱的那天我们就去过,这还有错了?”
“有人见你穿着便装去过。”
“下了班穿便装怎么了,从派出所到我家抄近路的话,就从那条街走。”
他说的合情合理,可兰静秋就是觉得这案子跟他有关系。
唐队长十分不满地对她跟洛生海说:“我再重申一遍,我怀疑小周有理有据,他有动机,还心虚给跑了,警服都脱了,不该怀疑他吗?这不是针对谁,也不是在分阵营,我就是在认真查案子,反而你们,是不是因为小刘来我这边帮忙了,就以为小刘站我这边,你们就针对他?”
兰静秋苦笑:“唐队,你真是想太多了,我也是合理质疑。”
“你自己说说合理吗?一个民警出现在自己辖区,被群众脸熟,这是疑点吗?”
洛生海说:“我刚才说了没有任何人质疑小刘,只是询问一下。”
曹所长见又吵起来了,不得不出来劝架:“好了,都是为了查案子,一直没进展,肯定火气大,都别急,这案子又没人催,小周就算逃了也不属于危害性高的罪犯,不可能报复社会,咱们慢慢找,慢慢查。”
唐队长还是没好气地说:“他们不是已经把做福袋的人带到刑警队了吗?什么也问不出来,又跑来咱们派出所耀武扬威,凭着不是疑点的疑点跑来盘问小刘。我们凭着对小周的分析和他的表现,说他畏罪潜逃,静秋都不让说这四个字,这是只许州官放火啊!”
兰静秋自知理亏,她知道小刘有问题,但其他人不知道啊。这时被唐队长责问,她也只好说:“洛队已经说过了,不是盘问,只是核实一下……既然小刘去那里有正当理由,我自然不会揪着不放,做为民警配合案件调查不是最基本的吗?”
小刘赶紧打圆场:“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又是警察还是党员。这身份跑去神星阁本就不妥,静秋怀疑我也正常,现在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也向大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搞封建迷信,也会劝家人远离。”
曹所长摆手:“没错,这不是解释清楚了吗?赶紧去查案吧,别一会儿吵一架,浪费时间,火气也越来越大,查案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很容易影响到你们的判断,都好好反省反省。”
兰静秋跟洛生海回了刑警队,心里还是不安稳,她很想把小刘带到审讯室里好好审一审。
洛生海问她:“你究竟为什么怀疑小刘,在江先生往地上瘫倒开始耍赖时,你突然就呵斥他,回了刑警队你都等不及去找照片,就画了画像让江先生认。当时你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兰静秋叹口气,她还真没法解释,说了绿色四叶草就得说这草为什么会让她想到小刘,实话不能说,就只能撒谎,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的谎言去遮盖去修补,自己也会因为这些谎言失去洛生海的信任。
她只好说:“就是直觉!说不清哪儿来的直觉,你批评的对,我确实太依赖直觉了,放心吧,以后不会这样了。”
洛生海没再多问,只说:“要不要请假休息几天,我看你是连轴转,弦绷得太紧了。”
兰静秋摇摇头:“我没事,接着查吧。”
福袋上的指纹都是孟家人的,也没什么好查的,孟家院里跟屋里也没有可疑的脚印痕迹,显然那药就是他家人自己放进电饭锅里的。
江先生跟他几个徒弟也没有买过毒/鼠强,兰静秋审了那个去孟家要债的倒霉鬼,也没有任何线索。
小周就像凭空消失了,那药也像是被讹去的福星神像气不过,凭空变出来的。
这天东子跟付建国都帮着分析一通,案情板上的细节都写满了,还是没有任何可入手的地方。
兰静秋无奈皱眉,难不成就这么成为悬案?小周列为失踪嫌疑犯?
东子说:“已经三天了,如果小周还活着,早跑远了,我听说现在有办□□的,随便找个地方换个名字重新生活,再也不用歧视怀疑,咱们却在这儿跑断了腿也找不到人。”
付建国说:“就怕他是真的畏罪自杀了,咱们还没找到尸体。”
说完他又赶紧摆手道:“我不是说他就是凶手,我是猜啊,万一他害怕自杀了,尸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没法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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