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一拍脑门:“哎哟喂,我可真是说不清了!”
“这些话你说没说吧,你要说了,别说是小兰,就是我听着也生气,说你官僚作风还是轻的,你这就是压榨歧视同事,平时大大咧咧的也就算了,来了新同事,不说赶紧带她融入集体,你先敲打她,老刘,到底怎么想的?”
刘组长叹气,怎么想的,他就是觉得不至于,一个黄毛丫头,还特招进来,档案都没调过来,就能进重案组,不是上边有人是怎么回事?重案组里边的人可是经过层层审核的。
还说什么立过多少功,深市案子多厉害,在老刘看来都是巧合跟运气罢了,真要一推进去直接把她迷晕了,割肾挖眼,她能怎么办?还不是白白做冤大头,这样的人可不是全凭运气嘛,但凡运气差点,小命早就交代了。
而且老刘觉得兰静秋是被捧过了捧瞎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到他们重案组,居然先搅黄了抓捕,又私自跑去嫌疑人家里,差点害的人自杀,这样的不需要敲打吗?
“这就是个傻大胆,我敲打她也是为了她好!”
胡组长叹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她的傻大胆才能立功?她要真傻,你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吗?有时候查案就得有点冒险精神,咱们省厅为什么会成立重案组你忘了吗?”
老刘哑然,成立重案组的原因是因为两个派出所没有协调好,跨区抓捕时两边都不作为,最后错失了抓捕嫌犯的最佳机会,让嫌犯抢了辆摩托车逃脱了,还把车主捅伤了。
这只是当时的触发点,这案子引起了省厅的反思,平时这种事也不少见,公安局跟派出所各种规矩束缚着,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隶属于省厅的重案组是有特权的,下边的各级单位都要配合,成立重案组就是为了在发生大案重案时有一个能灵活机动,走到哪儿都有权限,专心查凶案的地方。
胡组长就曾经单枪匹马地跟凶犯对峙,一枪击毙,要不然凶犯手里的引线一点,商场里的群众肯定会被波及到,造成群众的人身财产损伤。
胡组长看着沉思的老刘:“你自己也曾经没获得批准就翻墙进院,没有搜查令算不算私闯民宅?”
老刘叹口气:“我那是特殊情况,后来不是写报告了吗?她这完全没必要,又不是紧急情况。”
“没错,她做错了,你做为副组长批评两句完全没问题,可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我听别人转述都一肚子火,老刘啊,这次我不能姑息你,你必须得承认你思想上的问题。”
老刘挠挠头,无奈道:“我也不是瞧不起女同志,就是觉得她一个黄毛丫头……”
“这称呼就是瞧不起女同志,黄毛丫头怎么了?就因为黄毛丫头,你就忽视她的能力,上去就打压,还直接说要敲打她,你说你是不是犯蠢?”
“主要你不是跟我说,有人让照顾她吗?”
“老刘,我看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照顾她是叫她给你端茶倒水吗?那叫照顾你吧!问问她生活上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出警时照顾一下,尽量让她远离危险!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新来的年轻同志,咱们不都是这么照顾的吗?哪次有危险的事不是老同志上,你还想着让新来的去堵枪眼吗?你说人家那边领导打声招呼,我跟你说一声,你就把她当成走后门的了?说倒底还不是因为你瞧不起她,觉得女刑侦员就是花架子,白搭!”
老刘再次哑口无言,但面对胡组长,他也不能转头就跑了,这事也就胡组长敢这么明明白白地指出他思想上的错误。
没错,他就是觉得丫头片子是大麻烦,在办公室老实待着就好,可千万别跟着出警。
这时他也只好承认:“好吧,我一会儿去给她道歉,不过她这嘴皮子也太厉害了点,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兰静秋过来敲门,正好听见最后一句,她进来后,不免说:“刘组长,没想到你这没理的居然先来告状了,我得了理,对方不道歉不消除影响,我为什么要饶人?”
胡组长笑道:“哈哈哈,好了,都是误会,静秋啊,老刘不是来告状的,是来跟我反省的,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瞧不起女刑侦员,正说一会儿要去给你道歉呢,他就是被你说得有点下不来台,听说你还质疑他的人品?我跟老刘十几年的关系了,他的人品我可以打包票,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直接找我,我来敲打他。”
老刘见胡组长虽然刚才批评得狠,但现在又开始和稀泥了,就知道他还是护着自己的,赶紧说:“没错,这事都是我的错,当着胡头儿的面,我要郑重向兰静秋同志道歉,做为领导,言语失当,还为了面子胡搅蛮缠,实在是难堪,但我保证,对静秋同志绝对没有歧视没有恶意,静秋同志,你能不能原谅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兰静秋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说实话就算人家不道歉,就胡混过去,她也不能怎样。
她没说原谅不原谅,只说:“也是我太冲动了,把事情说开就好,我相信胡组长的判断,也希望刘组长下次对我的批评教育,不是因为个人偏见。”
老刘摆手:“我还敢教训你?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呢,我可惹不起。”
兰静秋笑了笑:“这样啊,那看来还是胡组长更像位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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