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冷静没问题。可你根本没必要把他从公安局里带出来,你不是说知道他是胆小鬼吗?什么炸弹,抓起来一审不就清楚了,你还非要把我拉来,你就是为了自己变态的爱好,你跟他一样是冷血动物。”
开车的特警都想骂他了,兰静秋却还是笑着说:“我变态的爱好是什么?查案子,逼犯人说出实话,面对自己的内心?那你呢?我是因为工作需要这么做,章大诗人,你是为了写诗才编造谣言逼死人命的?你写下了死亡五首,还不肯说出灵感的来源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名对吗?”
她转头盯着他,眼神凌冽,章同舟瞬间感觉到了压迫感,只听她说:“我跟你说这些话就是想告诉你,你会成名,但不会是诗名。我会跟上边提议出公告把事情说清楚,你的诗来源是什么,你是怎么隐瞒线索不配合查案的,这些都要说清楚。”
章同舟冷笑一声:“说清楚又怎样,诗就是我写的,你没听鲁书昌说吗?他们死前听到诗还感谢了我。你们的公告只会吓退跟你一样道貌岸然的家伙,我的拥趸多得很,不会被你们吓跑。”
“那就走着瞧吧。这次的事你有连带责任,虽然关不了多久,不过够你体验了,建议你在里边好好想想,路该怎么走,才不会再走进监狱里。”
“你说什么?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关我?”
开车的特警忍不住说:“妨碍警察办案即构成妨害公务罪,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就算不构成犯罪也会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进行处罚。”
章同舟气坏了:“我忘了不行吗?我怎么知道就是他杀的人?我哪里妨碍你们办案了!太欺负人了,我要找文联的人。”
兰静秋无语极了,他已经说过无数次要找文联了,不过别管什么联,知道他刚才在大佛寺外的表现后,估计没人会来保他。
等到了公安局,下车时,兰静秋还是道:“章同舟,也许你觉得我一直在贬低你欺侮你,但请相信我的提醒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再这样下去你迟早进去。”
章同舟坐在警车上,愣愣地看着公安大楼上执法为民几个大字,又看着鲁书昌被反铐着双手带进公安大楼的狼狈样子,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局现在十分放松,炸弹只是虚惊一场,这边人也抓到了,没有伤亡,案子基本上就算结了。
他一见兰静秋回来就冲她竖起大拇指:“辛苦了,听说他当场都招了?”
兰静秋点点头:“没错,那四个受害人都是被他约去,他用诗蛊惑了他们,还协助他们自杀体验,结果根本没有施救没有在他们求助时停下来,他也亲口承认他杀了他们。”
“那就好,接下来慢慢审吧。”
兰静秋说:“鲁书昌说他被打压了,说市电台的台长把儿子女儿侄子都弄到了电台,他的炸弹就放在了台长儿子女儿的家里,这个台长也得查一查啊。”
冯局说:“放心会查的。从目前已经知道的情况来看,鲁书昌应该不是被打压的,他是精神状态不好,深夜节目总是自言自语,不按照编导的台本来,才被撤掉。”
“啊?他早就有精神疾病吗?然后才查出来癌症?”兰静秋觉得他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就是得了绝症觉得生活无望,想死又不敢,这才慢慢黑化。”
马队长说:“他的前同事说他性格本来就古怪,还有台长的儿子女儿都是大学毕业,还都是相关专业,一个在电视台一个分到了广电当文员,没有都进市电台,但确实都在一个大院里分了房子。台长的侄子是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分配在台里当编辑,后来调职成了主持人。除了编辑变主持人,其他的都是正规的分配,没有暗箱操作。”
冯局叹口气:“台长家的孩子都学了相关专业,肯定想着分配到广电系统里,有人照顾,我估计台长肯定也可能会在某些方面给予特殊照顾,但怎么说呢,这种事不明显的话,一般都不会有人管。至于他被撤职是因为他跟编导的矛盾,所以他才自己弄了个电台。在编导家里也发现他放的小房子了,编导说可能是他来道歉时偷偷放的,这人啊……”
冯局长说着摇头叹息。
兰静秋说:“我就说嘛,再滥用私权,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原来是这样,还真让我说对了,他就是把所有错推给别人,典型的受害者心理,还跑到大佛寺说从小就信佛,佛也没有保佑他。”
老刘把那三个小房子拿过来给她看,“看见没有,他自己鼓捣的东西,据说是邪门歪道的法术,想报复台长的家属跟编导,让他们家宅不宁,这就是他说的炸弹。”
郑队长叹口气:“真觉得台长徇私,去举报去贴大字报,去单位哭闹,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算个英雄,可他却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兰静秋说:“是啊,那四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同类,更不会成为他的同伴,他们只是心中有事无人诉说,才误入了他的电台,太可惜了。如果他们能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能扛过那段时间,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是啊!”连粗线条的马队长也唏嘘起来。
这案子再无疑问,就是谋杀,但章同舟的事却很难界定,虽然查出来因为他的造谣诗曾经有人自杀,但被造谣的人为了名声不肯追究,而且就算追究,这事也很难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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