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跟老刘说:“走吧,去审审李松子,他见咱们来了就自曝偷电视偷三轮,没准就是知道这棵树要完了,想让咱们把他抓起来,等明天家家蒸年糕,一村人都得中毒,跟他就没关系了。”
“照你这么说也不一定是李华子,没准是李松子呢。不管是谁,都太狠了,这村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要是都吃了毒年糕,都没人能跑到外边去喊人帮忙,他们就不怕把太爷爷也给毒死了?”
这句话提醒了兰静秋,“走之前再去看看这老人家吧,我看让村长做主把他送去城里养老院比较好,不然这吉祥树要是枯了,老人家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是啊。”
老爷子听见年糕两字就摆手:“我不吃那玩意,从来不吃,克化不动。”
兰静秋跟老刘一听,更肯定了就是李家两兄弟下的毒。
他们跟村长提议把老人送养老院,村长再不像之前那么热心了,不过当着警察呢,他也不会说偏激的话,只道:“行吧,我给他联系一下,要不送走,我都想骂他,干脆送走吧,免得以后再出事。”
兰静秋跟老刘这才回了公安局,王队长也没闲着,把中毒的村民送进医院后,又安排了人在他们村附近的大马路附近查,看有没有人见过李华子跟兰静霞。
兰静秋干脆请他把李松子从下边派出所提过来审。
“王队长,他涉及的不只是偷盗,他哥哥进过村有可能跟他联系过,还毒死了他们村的吉祥树。”
“啊?吉祥树?这外号有意思,这人跟他们兄弟俩有仇吗?”
老刘苦笑着解释:“吉祥树就是棵树,不是人。那几个中毒的吃的年糕有问题,年糕是放在树叶上蒸的,树叶有毒,肯定在蒸制过程中渗透进年糕里了。今天只这两家蒸了年糕,以他们的年俗,明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蒸年糕,如果没有这两家嘴馋,提前蒸的,明天后果不堪设想。”
王队长吓了一跳:“这哪儿是投毒,这是想屠村啊,多大仇?”
兰静秋说:“是啊,目前分析李华子嫌疑最大!您接着帮忙找他的下落,我们审一下他弟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这么痛快地承认自己偷了电视偷了三轮。”
王队长点点头,摆手道:“别说帮忙了,份内的事。”
李松子被带到公安局时一点也不紧张,毕竟二进宫了,之前那半年,他在监狱里如鱼得水,别说关半年,关几年他都不怕。
可听到兰静秋问他见没见过李华子时,他不自在地动不动身子才说:“没见过,我不是说了吗?我哥没回来过,走了有四五年了吧。村里人不是也都说没见他回来嘛。”
老刘问:“他为什么要走?”
“就是想出去打工,我们那儿分的地太少,光靠种地够吃不够花啊,再说我们兄弟俩都不会种地,我太爷又年纪大了。”
兰静秋道:“你哥哥不是被村里人赶走的吗?”
“谁说的?没有的事,确实有点误会,他们一直骂我哥,但我哥是自己出去打工了,不是被赶走的。”
“哦?什么样的误会让他们一直骂你哥?在吉祥树上刻字?还是在吉祥树下撒尿?”
李松子哼了一声:“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小孩子不懂事,你要这么说狗还在吉祥树下撒过尿呢,怎么没见他们打狗。”
“哦?他们还打过你哥?”
李松子不肯再说。
兰静秋道:“今天带你走时,那几个中毒的人不是因为年糕,是因为年糕下边的叶子有毒,这么说吧,是你们村的吉祥树被人下了毒,跟你有关系吗?”
李松子嘴唇动了动,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不过片刻后还是道:“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去那儿,我们家离吉祥树也远着呢。”
老刘问:“那跟你哥哥李华子有关系吗?”
“他都没回来过,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兰静秋道:“他昨天带着一个女孩在你们村口下了车,是带着你的准嫂子给你太爷看的吗?”
“怎么可能,我太爷糊涂的,要是他见过根本瞒不住人,真有嫂子也不敢让他见啊。”
“那是你见过喽?”
“没见过!”
“没见过你哥,还是没见过准嫂子?”
“都没见过。”
李松子反应很快,这就更印证了兰静秋的判断,他主动说出他偷电视偷三轮就是想被抓。
兰静秋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在监狱是不是比村里好?狱友比村民对你更友善对吧。”
李松子抬头诧异地看她一眼,皱眉道:“好好的人谁会想进监狱,我这不是犯了事吗?我偷了东西我认,你们想怎么判怎么判,可别想把下毒的事按在我头上。居然还说村里人对我不好?那是那些老古板,其实我在村里还是挺有人缘的,不然能那么快把三轮卖出去?”
“那你哥呢?人缘怎么样?”
“一般,我跟你说这都是误会,他七岁那年朝着树撒了泡尿,倒霉被附近的老头看见就又打又骂,我哥肯定不服气啊,又偷偷跑回去撒尿,又被抓了个现行,后来村里还开大会批评他,你说这不是搞笑吗?村里能越过越好,是因为政策好,跟那破树有什么关系,警察同志,你们说是不是?”
“然后呢?开完会,全村都知道你哥朝吉祥树撒尿了,是不是走到哪儿都有人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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