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兰静秋更感兴趣了, “他做为军师都能不受影响, 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不少事,阿兴什么都招了,就没把他招出来,是兄弟义气还是不敢招他出来。”
岩光皱眉,“不敢?你什么意思?你觉得阿兴是孙子的小弟?”
“我没这么说,就是想去找他试探试探。”
岩光还真知道孙子凯的地址,他给了兰静秋,又问:“你要怎么试探?直接去问他?他肯定什么也不承认。”
兰静秋自然不会那么蠢,她想先查一查这个孙子凯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大额的进帐,有没有跟其他毒贩有牵连。
她相信辛队长能给出这个名字,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但又没有证据。
孙子凯开着家书店,人长得也确实很书生,面白无须,戴着金边眼镜,一看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岩光说他高考七次全都落榜,最后家里不支持他再考了,才开了家书店。
现在上大学就是最好的出路,复读两三年的大有人在,但七次都落榜,还想着考,这已经不是毅力了,早已经成了执念啊。
这样的人能聪明到哪儿去?给别人当军师还能全身而退,又冲动地跑去放火?兰静秋对这人十分不解,她在外边观察片刻,就决定进去看看。
书店不大,也就三十来平,几排书架,两张桌子,很简单的陈设。
这里不只卖书,还租书,都是武侠和言情小说,不过出租的这些书不是按类别分的,而是按新旧!
旁边还挂着个牌子,破点的书是一毛钱租一天,看着新点的书,是一毛五一天。
屋里生着炉子,孙子凯穿着黑色的毛衣坐在炉子边,正呲溜呲溜地喝着茶水,炉子上还放着花生跟红薯,香气扑鼻。
这人倒是很会享受啊,兰静秋心里吐槽着,翻了几本书,才问:“老板,我想看点特别点的,刺激点的,你这儿有没有。”
孙子凯苦笑着摇头:“小兄弟,你看到什么书就有什么书,禁书我可没有。”
兰静秋说:“哦?没有禁书?那有没有其他的,军事类的,比如说《孙子兵法》!我最喜欢里边的金蝉脱壳了,这招太绝!”
孙子凯从炉子旁边站起身走到门口,皱眉看着她:“你是来找茬的吧?小兄弟你可看清楚,我斜对面就是派出所,我在这儿喊一声民警同志就能听到。
兰静秋很无辜地看着他:“老板,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孙子兵法》,你急什么?还要报警?我是抢你钱了还是抢你书了。”
孙子凯表情严肃地说:“我名字就叫孙子凯,还说你不是来找茬的?我刚才可说了,书架上的书就是我店里全部的书,没别的了。”
兰静秋说:“原来是怕人叫你孙子啊,我说你一个开书店的,我问问你有没有哪本书,多正常的事啊,至于这么紧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里藏着违禁品。”
“这话可不敢乱说。”孙子凯瞪着她,看来十分生气。
兰静秋却笑得很灿烂:“对了,没有《孙子兵法》,那有《儒林外史》吗?里边有一篇范进中举,我最喜欢了,五十多岁的秀才考了二十来次终于成了举人,厉害啊,咱们现代人哪有那耐心,你说是不是?不过这人也够惨的,最后差点疯了,被老丈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才醒过来。”
孙子凯脸色越来越难看,兰静秋却假装没看到,又说又笑的把范进中举给讲了一遍,才问他:“唉,老板,你有没有杀猪的老丈人啊?可得准备好,万一哪天……”
兰静秋还没说完,孙子凯就冷冷道:“你到底干什么的?谁叫你来的?特意来这里嘲讽我吗?”
兰静秋假装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嘲讽你呢,我是关心你,得准备个杀猪的老丈人,不然的话万一你失心疯了都没人救。”
见孙子凯都开始咬牙了,她就笑着又添了一把火,“不过也是我多虑了,听说你就考了七次,离疯差远呢,你说是吧!”
“岩玉,你别欺人太甚!”
兰静秋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跟阿兴的纠葛,现在瑞金的混子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不过她还是假装惊讶,愣在那里:“你居然知道我名字?怎么知道的?天哪,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子凯冷哼一声:“别他妈的装了!”
兰静秋瞪大眼睛:“不会吧,书生居然会说脏话?”
孙子凯把脚边的凳子踢过来一个:“想谈就坐下,不想谈就给我滚蛋。”
“谈什么?范进中举吗?这有什么好谈的,一个故事而已。”
兰静秋笑着说,见孙子凯抿着唇,像是真气坏了,她也不逗他了,指指火炉上散发着香气的烤红薯,“这玩意倒是很诱人,不谈事我也得坐下吃两块,老板,别太小气啊。”
孙子凯坐回他的椅子上,把烤红薯往兰静秋这边推了推,好像在示弱。
兰静秋就搬着凳子坐到了他对面,还真就不客气地拿起了烤红薯。
“你到底想怎样?”孙子凯咬牙问。
红薯很烫,兰静秋来回倒着手,笑道:“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是想烧死我呢?还是想烧死光哥?总之你是想替阿兴报仇对吧?”
孙子凯冷哼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确实认识阿兴,不过只是一般朋友,他经常来借书,仅此而已,对于他贩毒的事,我也是在他被抓后才知道的,我可没帮他干过坏事,更不可能替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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