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炎修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转身朝衙门前堂走去。
凌子萩望着已经消失在瞳孔内的男子身影,想起他的自谦之称。
子昂是司炎修的小字,这「低昂各有意,磊落如长人」,起得倒很是符合他的性子。
她颔首望着手里的小瓶子,索性拧开查看。
顿时一股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冰片、芙蓉叶、没药..这不就是治疗外伤的金疮药吗?
顿时她瞳孔闪烁,余光瞥到臂膀,朱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爷,你说少夫人真的能治好姚语?”
待凌子萩离开,走廊的尽头慢慢出现两道身影。
司炎修淡淡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这正是在茶楼抓捕凌子萩却反被她催眠的白彦。
“白彦,她像是凌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吗?”
白彦拱手,道,“爷的意思是,夫人在撒谎?又或者她是凌家派来的细作?逃婚不过是欲擒故纵?还是有别的不能说的原因?”
司炎修不置可否。
第6章 贡品女尸(3)
凌子萩回到自个小院里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
她刚推门进去,顿时一道浅绿色的身影就这样和她抱了个满怀。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阮玉要担心死了。”
凌子萩从穿越来倒是从未被人如此热情欢迎过,错愕间侧头瞅了眼抱着她的小姑娘侧脸。
这才恍然想起,是原主身边的小丫鬟阮玉。
小丫头因为家族世代是奴隶出身,在被卖到凌府的后,便只能干洗脚婢之类粗鄙的事情,之后原主被强制送往司府,在所有丫鬟都避之不及的时候,阮玉是唯一一个愿意跟着凌子萩的下人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凌子萩伸出手拍着阮玉的后背,想着她应该是司炎修送到她身边的。
“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得罪了谁,大夫人死的早,您好不容易熬到及笄,本以为您多少能嫁个好人家,谁知竟然被老爷强行送到司府,刚逃出来了,竟然又被抓回来,也不知道司大人带着您出去,有没有为难您..哎呀!小姐,你这个胳膊是怎么了?”
阮玉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凌子萩被咬得受伤的胳膊,连忙把她牵至屋内,关心询问。
凌子萩勾起唇角,两颗小酒窝若隐若现地嵌在脸上,让还有些苍白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甜腻、她柔和道:“没什么,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小儿咬到了,我这里有药,帮我上一下就好。”
说着,她拿出司炎修给她的金疮药,递到阮玉的手里。
此刻,皇宫某处。
“让你打听的情况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严肃,低沉。
“回主子的话,按照计划,凌子萩已经在昨天逃婚了,我们的人就布置在萧城到荆州的路上,不过。”跪在地上的小婢女,话语间闪烁其词。
“不过什么?”女人声音微微拔高。
小婢女被吓的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司大人先行一步到了城外茶楼把凌子萩带走了。”
“你说什么?”女人声音越发严厉,“凌子萩带走了?回去了?回哪?凌府?”
“不..她已嫁做人妇,应该是司府才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女人喃喃自语。
地上跪着的小婢女眼睛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下,话锋一转道:“不过主子我们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哦,这话怎么说?”
“今个探子来报,说司大人把凌子萩带到衙门去了。”
“去衙门做什么?”女人疑惑。
小婢女抬眼,发现对面的主子表情微缓,这才踉踉跄跄地起身,附耳开始絮叨。
过了一会儿,女人眼中闪过兴奋,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回主子的话,那个人的讯息,准没错。”
女人听到这,眼底露出丝丝得逞冷笑,道:“既然如此,之后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司家和凌家不能结合,明白吗?”
“明白!”
——
当最后一缕夕阳慢慢在天边褪去,茫茫黑夜悄然笼罩于整个大地,万家烛火退散在星星点点的夜色中,萧城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似乎是昨个下雨的关系,今夜出奇的冷,床榻上人儿皱紧眉头迷迷糊糊间本能地裹紧身上的被子。
“吱扭”
厢房的门徐徐露出一条缝隙,一道黑影顺势进入,他瞅了眼罗汉榻上酣睡的小姑娘,这才转身朝床榻上的正主走去。
凌子萩睡觉本就很轻,再加上天气阴冷,她整个人有些浑噩,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她人就已经惊醒了。
她的手慢慢滑进枕头下,从里面拿出一把顺手从嫁妆里搜罗出来的剪刀,在帷幔被撩开的同时,她扬起手中的武器准备朝来人刺去..
“嘘,夫人!是我!”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子萩微怔,定睛一看,这才顺着月光瞧清楚男人的模样,尽管俩人只有过两面之缘,但是却依旧记起这人正是司炎修身边的随从兼大理寺少卿的白彦。
“这么晚。”
“嘘。”白彦眼神扫过身后的罗汉床,见上面的人儿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这才开口道:“大人让在下带您出去,您把这个换好之后,便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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