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未然脸上笑容加深,扬声道:“是啊,阿姨,您好,我是周皎的新同桌,我叫高未然。”
“你怎么回事啊,不晓得招呼同学么?”卢萍瞪向周皎。
周皎低头用夹子夹了一根卤排骨:“买排骨,是吧。”她上称一称,“二十五。”
高未然立刻去掏钱。
卢萍皱眉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同学第一次来,还是同桌,收什么钱。”她抬头对高未然笑道:“高同学,是吧,不收你钱了。”
“不,不了,阿姨,不用客气,我该给的。”高未然接过周皎递来的袋子,把钱慌忙塞到了她的手里。
他脸颊泛红,手心好像都出汗了。
周皎绷着一张脸,接过了他的钱,钱数恰恰好,不用找。
高未然几乎落荒而逃:“阿姨,我走了,周皎,周一见。”
卢萍埋怨地低声了几句,周皎就当没听到。
*
周一一大早,周皎到教室的时候,高未然已经到了,还在埋头苦写英语作业。
她落座的时候,他也笔耕不辍,只微微地抬了抬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开始早读前,高未然停笔,好像终于赶完了作业。
他叹口气:“英语好难啊。”
周皎沉默了一小下,才搭腔道:“数学,物理也难吧。”
“你说得对。”高未然苦着一张脸,转过来看他,仿佛生无可恋。
周皎轻轻笑了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略微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两人谁也没提周末的事情。
一整天的学习过得飞快,晚自习前,有一个半小时的用餐时间,今天班里的男生和隔壁2班的男生约好了打球。
下课后,周皎本来要去食堂,被体育委员,兼篮球队队长徐达叫住:“待会儿我们打球,你和舒陶来不来看啊?”
徐达也是初中部升上来的同学,彼此熟悉,周皎想了想,问:“晚上食堂什么菜?”
徐达答得飞快:“难吃爆了,南瓜烧鸡,不如你们买个面包,来体育馆,边看边吃。”
周皎把书塞进抽屉,余光敏锐地察觉到一旁的高未然竖着耳朵在听,手里虽然假模假式地捏着一支笔,可根本没有动笔。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也想打球’的气息。
“你们今天几个人啊,周源是不是没来,你们人够吗?”周皎突然问道。
徐达不明所以。
周皎笑着指了一下高未然:“这是高未然,上周转来的,长得高,也喜欢打球。”
“嗯啊。”徐达显然没料到周皎是想给他引荐转学生,这个转学生,他们当然知道,好像话不多,目前还没和他说过话。
“我,徐达。”徐达也不扭捏,自报家门道。
高未然知道他叫徐达,是个挺阳光的小伙子,在班里人缘好像不错,成绩还行,反正比他强。
徐达问道:“那你今天想来打球么,可以做个替补,周源不晓得下午会不会来。”
周源在准备化学竞赛,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来学校,在集训。
高未然甩下笔,站了起来:“好啊,我以前也常打球。”
六点刚过,体育馆里就响起了开场的哨声。
周皎买了个火腿夹心面包,坐在场边看台第三排,舒陶坐在她旁边,伸长了脖子望:“诶,你那同桌也在啊,身材还挺好哈。”
高未然换了一身黑色球衣,装备齐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天都背在包里,球衣无袖,球裤不过膝盖,露出他结实的手臂和小腿。
周皎瞄了舒陶一眼,舒陶继续兴奋地低声说:“你看,隔壁班女生也都在看他呢,果然新人就是吃香啊,周源,徐达什么的,早都审美疲劳了。”
周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舒陶笑了一声:“我怎么感觉,过了一个周末,你就和你那新同桌感情好起来了呢,上周,明明都还只是放学打招呼的关系。今天,是你撺掇徐达带他打球的吧?”
“也没有多好吧,就是讲了几道题,同桌嘛,还要坐一学期的。”
舒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仍旧打趣道:“不过,小周周不在,你就介绍了新人,小周周回来,该多伤心啊。”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们打球几个人都能打。”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舒陶暧昧地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
周皎觉得她是吃饱了没事干,又调侃她了。
周皎和周源,都姓周,但没什么亲戚关系,上学期的时候一起主持了班里的联欢会,双周组合,然后心灵闲来无事,身体作业如山的同学们,就自发地给他们带上了粉色滤镜,当事人确实关系近了一些。常有来往,探讨学习,但周皎扪心自问,对周源绝对没有‘早恋’的苗头,而周源也只爱学习,不问风花雪月。
“啊,高未然上场了。”舒陶提醒道。
比赛过半,高未然终于被召唤上了场。
前排隔壁班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他叫高未然。”
舒陶朝周皎挤挤眼,一脸“看吧,我就说吧”的表情。
周皎顺势去看场中间的高未然,他生得白,坐在窗户旁好像也晒不黑,色号比旁边的男生好像亮了好几个度,打球的姿势,不得不说,是好看的,他说自己常常打球,显然也不是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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