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懿的现任丈夫刘光韬是谢逡的第一位秘书,在谢西逾小学时刘光韬跳槽到另一家企业当后勤部策划。
然后初中时,梁懿和谢逡离婚,又神奇的和刘光韬在一起了。
那会儿刘光韬是第三者插足,梁懿出轨了,所有人对他们这对指指点点,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梁懿的父亲还专门来谢逡面前道歉。
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谢西逾不相信,他对梁懿或多或少有点滤镜,认为梁懿一个高高在上、吃穿住行都极为讲究的大小姐看不上白手起家的刘光韬。
可是架不住这位大小姐被养的不谙世事,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对谢逡无趣的性格感到厌倦了,而刘光韬擅长花言巧语,三两句就把梁懿给骗到手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但在谢逡因为被查处受贿贪污入狱三年后,一夜之间舆论逆转。
梁懿的生活蒸蒸日上,光鲜亮丽,随着刘光韬事业的发展而渐渐上升,她开始讨厌给她带来坏名声的谢逡和谢西逾。甚至,不顾一切的反对谢西逾回庆大训练。
在她的人生中,谢西逾是污点之一,梁懿只想让他藏在偏远小镇,一辈子也不要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她的那些事情也不会败露。
梁懿越恨他,谢西逾反倒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谢逡在别人眼里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对谢西逾还不错,从小到大抚养费一笔没少,谢西逾射击的天赋也是谢逡发掘的。
比起厌恶他们父子到了神经质地步的梁懿,谢逡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手腕的事情,我听说了。”谢逡淡淡道,“你妈和刘光韬的事情我也知道。”
谢逡的性格挺平淡的,谦谦君子的模样,从监狱出来反倒年轻了好几岁,他表面不争不抢其实背地城府很深。
谢逡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谢西逾:“去美国啊。”
“去美国训练吗?”谢逡又问,“还是治疗?”
“康复治疗。”
射击队的训练日常,远远达不到以前的实力水平。他的手腕上的上反反复复的,腕骨里有积液,一直都在影响着他的发挥。
那时梁懿知道他在庆大射击队后,带着刘光韬来队里闹过。
她不想让谢西逾训练,因为谢西逾永远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他是一个极为耀眼的人,太耀眼了就脱离她的控制。
就像以前一样,梁懿管不住谢逡。
同样,她也管不住谢西逾。
梁懿以前不喜欢谢逡,是因为谢逡太冷淡太高高在上了,她不喜欢她无法掌控的男人。
那会儿正过年,谢西逾和常旌以及队里几个队员都没回家,搬了张桌子打牌。
梁懿大哭大闹教练李林立也不愿意放人,谢西逾被吵得不耐烦。
梁懿哭道,“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好好听我的话去新荷上上学,然后考个大学不好吗?你训练跟着队伍,要是一不小心受伤了那可是终身伤残啊!我们家现在付不起这么高昂的开支。”
梁懿:“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去这里训练,你安安份份的打工上学,人生不是一样的过吗?”
谢西逾:“……”
一哭二闹后,队里对这对夫妇眼熟了。
常旌对谢西逾的家境只是偶尔听闻,谢西逾和家里关系并不好,但具体不好到什么地步,常旌完全没有概念。
“谢爷,这真是你亲妈啊。”
谢西逾嗤笑,“算是。”
“不支持训练这种事情,队里见的太多了,毕竟冠军只有一个。”常旌说,“像你妈这种还真是奇葩。”
谢西逾照样来队里训练,他俩说什么他都不听,后来刘光韬没忍住动了手,找来几个人把谢西逾带到巷子里。
男生像是一头小兽,拳头捏紧一下又一下的揍在他脸上。
双方都挂了彩,刘光韬带的人太多了,个个体型粗壮,谢西逾的手腕骨折了。
“老子没把你打残算不错的了。”他蹲在路边,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喉咙间生锈的铁味痒得发麻,“滚远点。”
两边都被送去了京城西河区派出所。
陈燎抱肘,“谢西逾,你他妈能不能冷静点。你再近派出所,我可不能保证把你弄出来了啊。”
他吐了口血在纸巾上,声音冷得像要掉渣,“不能。”
“你要去哪儿?”
“回新荷。”
“不去训练了吗?”
“不去。”
陈燎快要气疯了,“你这犊子到底能不能消停点,少爷,我可真受不了你了。”
“梁懿和庆大体育部签了医疗协议。”谢西逾说,“这份协议上,我因为手腕受损需要去医院治疗,为期两年。”
两年,意味着他只能去上学。
谢西逾其实从被发配到新荷后就挺无所谓的,他的人生在十六岁之前有条不紊,十六岁后却像一场闹剧。
陈燎摇了摇头,“随你。”
刘光韬这两年在新荷公司分部做生意,他和前妻的女儿傅梓玥一直在新荷上学。梁懿只有过节的时候才回来,她平时在国外演出。
他们一家住在新荷郊外的大别墅区里。
而谢西逾和舅舅陈燎的大外婆许老太,住在红星小区。
谢西逾的手腕没好完全,医药费是梁懿负责,梁懿却总以在国外网不通为由,推迟给谢西逾打钱。他的伤一直反反复复的,渐渐成了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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