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世锦赛拿了一块金牌后。
当天媒体发布会上,谢西逾宣布了退役。
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退役的消息一公布, 很多媒体长/枪/短/炮带节奏炮/轰他,也有许多省队和俱乐部费尽心思挖人, 给他开高昂待遇。
但是谢西逾回京北国安大学继续念完研究生,然后对自己进行再次规划, 下一步箭头直转奄奄一息的谢家产业。
李林立有让他再撑一个赛期的想法, 可是谢西逾知道他的伤病情况,连队里的队医都劝他不要再没日没夜的加练了, 只会加重病情, 白白耗费他的身体。
退役后第一天, 李林立约谢西逾和其他几个队员一起打牌。
打牌前李林立蹲在墙角抽烟, 恰好听见常旌对谢西逾说,“哥,你等会儿打牌让着点李教练, 他一把年纪爱较真, 让他赢了他高兴,咱们都痛快。”
谢西逾松散的咬着烟,单手划开打火机盖子, 然后在微弱的火光中嗤了声, “行啊。”
“你别不放在心上, 李教练这么大岁数了,他老人家现在还坚守在岗位上真不容易。”
谢西逾“啊”了一声,“嗯。”
十分敷衍。
李林立:“……”
李林立偷听全部内容,差点气的跳出来和他们对峙。
谁要小辈们让他了!
靠别人谦让获得胜利真是为之不齿!比赛也没有谦让一说。
当晚谢西逾手气出奇的好,一连赢了四局杀,赚的盆钵体满。李林立气了个半死,将牌往桌子上一扔,牌散了一桌子。
“不玩了!”李林立站起来,说,“没什么意思,我总是输。谢西逾,你就不知道让让老人家吗?”
常旌:“……”
谢西逾懒散道,“没办法啊,还剩最后两张了。”
李林立瞥一眼自己的牌,一对A,一对五,一张三,一张八,全部都是小牌,铁定输了。
他们三个人剩的牌有多有少,但毫无疑问李林立的牌是最差的。
常旌:“哥,你别气教练了,我还有三个四呢,都没用上。”
另一个队员说,“巧了,我还有三个K。”
谢西逾将最后两张牌甩在桌子上,“炸弹。”
李林立:“……”
常旌:“……”
队员们:“……”
几局牌结束,谢西逾赢了两千块钱,李林立输了三千,常旌和其他的队员赢了但不如谢西逾赢的多。
李林立搬了把椅子过来。
他突然想到谢西逾第一次主动找上他的场面。
男生松垮的穿着校服,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站没站相。他逆着光,嘴里叼了根烟,星火在烟尾明明灭灭。
眼里写满了不羁与不屑。
李林立和谢逡认识,小时候谢西逾就被李林立带着训练了,起初只是他有那个兴趣,后来渐渐的发现了超乎常人的天赋。
后来谢西逾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天将人祸,李林立也觉得很可惜,但是这么多年一直和谢西逾保持联系,鼓励他射击,少年对此不大感兴趣。
他被他舅舅压来训练了几个月,小有成效,可是始终心不在焉的,李林立恨铁不成钢。
李林立中气十足,“谢西逾,劝你趁着年轻赶紧跟我回队里训练,别一天到晚都在街头混吃等死!你想不想好啊!!!”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我都给你发多少条微信了,你现在才来找我。”
谢西逾这会儿是来找他的,他瞥过去,扯着唇角笑了下,声音也很大,拖着调调,“没钱。”
“没钱就没钱,你不能回来队里训练吗?努力个半把月就有津贴了!”
谢西逾又扯了下唇角,“车费,报销。”
他顿了顿,忽的笑了,“不方便的话,要不您往我账上打点儿钱?”
李林立:“……”
臭不要脸。
可李林立从来没想过某天,男生下颌带着伤,带着鲜血的铁锈味。他摘下耳垂的银色耳钉,黑眸中是不曾见过的隐忍和不甘。
李林立清晰的记得那是高考后。
许老太在美国化疗后,被诊断为肝癌晚期,病情急转直下。医生都说她时日不多了,那会谢西逾完全没心思训练,在医院照顾许老太。
不幸的是,许老太终究没有扛过病魔。
许老太葬礼那天,李林立去参加了。
他第一次看见失魂落魄的谢西逾。
男生跪在许老太的墓前,跪得笔直,眼眶微红,一瞬间他好像从那个玩世不恭的社会哥,成长为成熟稳重的少年。
等到几个月后,谢西逾找上李林立。
“李教练。”谢西逾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称呼他,恳求道,“请您允许我回去训练。”
李林立说,“……你要想好,训练就会很严格,很多运动员很努力,可是却看不见成绩和进步,你要做好这种准备,要能吃苦。”
“你这种中途而废的更难,因为身体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尤其是你手腕还有伤,先把伤控制住再加强训练难度。”
谢西逾抬了抬眼,咬着后槽牙,“好。”
“为什么?”李林立忍不住问,“是因为许奶奶吗?”
“不全是。”谢西逾说,“一部分是因为奶奶,她临终前送给我一句话,但行好事,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贡献的好人,不要让别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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