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代表着希望。
而孩子,是最为无辜纯真的纯在,他们就好像一张白纸,不该受到瘟疫的折磨。
至于有功的将士,他们原本就应该得到嘉奖。
安临月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因为百姓们屏息听安临月讲话的安静的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凭什么孩子先用?”
“我因瘟疫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什么我不能先用药?”
“我的孩子亲人都在城东,我要去见他们,求王妃先给我用药吧。”
“我不想死,更不想眼睁睁的等死,王妃救救我吧。”
你一言,我一语,现场十分的吵杂。
安临月却是发现,抗议的人不过只占了这些人三成罢了。
绝大部分的人对于安临月的做法虽然有意见,却是并没有开口。
有意见是人之常情,而这些没有开口的人,很多人家中有孩子,一些人的孩子就跟着在城西。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觉得,孩子先用,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有功的将士……
王妃并没有有了药材就先紧着给将士们使用,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如此,他们如何去与将士们相争?
尤其,还是有功的将士。
闹的闹得很凶,安静的也十分的安静,现场就分成了十分的明显的两个群体。
安临月只是默默的看着,何清却直接双手呈现水壶状,插在腰间,对着那些抗议的百姓开口便怼了过去。
“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去争?脸呢?还是说,你——”何清指向一个头发花白了的老者,“还是你觉得,你一把年纪了,能比孩子还活得长?你这是故意的浪费孩子们活着的机会吧。”
说着,又指向一个妇人,“还有你,你家就没有孩子?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为了回去见你家的孩子,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去死?”
“至于那些立功的将士,他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才换来你们的安宁,你们觉得他们不该有次殊荣?”
“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怕死,说的好像谁不怕死一样,你怕死你还有理了?临月都说了,让你们等,等着等着你们不就死不了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何清噼里啪啦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都不带大喘气的。
说的那些抗议的人一个个都是一愣一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何清身边的安临月几人,一个个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清。
他们可从来不知道,何清竟然口才这样好。
而季无风看着何清这一副犹如泼妇骂街的模样,只觉得阵阵头疼。
最后,季无风默默的上前将还想要继续巴拉巴拉下去的何清给拉了回来。
安临月看了眼何清,原本还有些愣神,随即失笑。
看着安临月的笑,一旁的穆婉婉心中莫名觉得很不是滋味。
早知道何清那样去怼一通就能够引来安临月的关注和这样的笑,她就应该抢在何清的前面的。
毕竟何清说的那些话,她其实也想说来着。
穆婉婉此时很郁闷。
而安临月不知穆婉婉的郁闷,上前,对着那些方才还在蹦跶的百姓淡淡的开口,“你们还有意见?”
声音平淡,但是无形中,却是给了人无尽的压力。
尤其,此时安临月的眼神,极为的冷淡。
那些百姓们被看着,瞬间不敢吭声了。
尤其,有了方才何清那一番话。
此时他们若是再吭声,那活像是不要脸一般
百姓们没有意见了,那么接下来,便是分拣药材和架锅熬药的时候了。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药材,自然不可能安临月一己之力做成药丸了,而是需要其他的大夫帮忙配药,接着熬制成药汤,再分给那些百姓使用。
很快的,一切便准备就绪了。
安临月便将方子给了其他大夫,让他们按照方子配药。
而其他的大夫看来,安临月能够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原本只要拿着方子,就能够获得不少的利益。
可是,安临月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药方给了他们。
这样的大义,实在是让人佩服。
一时间,安临月收到了诸多大夫们的敬重,包括穆婉婉。
此时的穆婉婉甚至觉得,之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狭隘了。
比起安临月,她真的差了不止一点。
对于那些大夫们一个个对自己的态度的又变了一些,安临月自然是察觉到了。
不过,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了。
她也无心去想那些,因为交代完了那些大夫,留下芙茱等人帮忙煎药之后,安临月就带着几辆马车朝着城外去了。
而这几辆马车里的药材,是送去给西郊军营中有功的将士的。
不过她此举有些招摇,必定会引起吴秉怀的注意。
当然,她要的就是吴秉怀注意。
吴秉怀若是不注意,又怎么会有所行动。
没有行动,阎殿的侍卫又如何顺藤摸瓜呢?
安临月不仅声势浩大的带着马车里的药材往西郊军营中而去,且还提前让人去营中通知,要求率先找出患病的且有功的将士。
而这个被通知的人,自然就是吴秉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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