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被吼得一怔,反应过来她误会了,正想说明,脑子里却陡然跳出昨晚的画面,她拉住他的头发,气息不匀地拒绝,“没洗澡,不要……
“奚奚,我不嫌弃。”他扣住她的腿,不许她躲,强势霸道地亲下去。
周奚看见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在回忆什么,忍不住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起来了,等下有人来了。”
这里离别墅区不远,再过一会儿,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就会多起来,她不想被“参观”。
宁延没有提醒她,昨晚是谁死活不肯回去睡,他收拾打扫完战场想背她回去,却被她凶巴巴地吼了几句,最后他只能打电话让酒店管家又送了一床羽绒被来,结果,这回不仅收获吼声,还有拳打脚踢。
宁延一边回忆着她小孩一样闹脾气的模样,一边低着头扣羊绒衫的纽扣。
周奚穿好衣服一转头,就看见沐浴在晨光下的侧脸,鼻梁和下颌线清晰,嘴角噙着点淡淡的笑,很好看,很心动。她凝望几秒,忽然把头往前一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啵地一声,宁延手上动作一顿,转眸对上她的视线,脸上漾起一个无奈又愉悦的笑。
说嫌弃不让亲的是她,现在二话不说亲上来的也是她。
应是知道他的想法,周奚横他一眼:“干嘛?”
宁延没回答,而是一手捏住她扬起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嘴唇。
周奚想,这男人真的有洁癖吗?邋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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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周奚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洗漱,原本还想睡个回笼觉,结果等从头到脚洗了一通后,睡意全无。宁延见她不睡了,便打电话叫了咖啡和早餐,两人坐在露台边吃边聊。
“你是想让庄仁光他们参与到中海的项目里吗?”周奚捧着咖啡杯问。
他说过这次来是约了人谈中海债转股的合作,以他的性格,既然有公事在身,就不会把兄弟小聚特地凑一块,除非这群兄弟恰好也涉及公事。
宁延没想瞒她,直接说:“老大和宗正会直接参与,老钟和陈默可能就投点钱。”
“那我呢?”周奚半开玩笑,“宁总打算给点什么差事?”
“我哪里敢派你差事。”宁延用餐刀处理着吐司的边角,说:“我想邀请你加入,取代乔柏。他的公司体量太小,会很吃力,我需要一家上规模的外资。”
“他没意见吗?”
“也许会有,但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会明白,该讲公事时绝不涉及私交,乔柏虽然感情上一塌糊涂,但能坐上现今的位置,工作方面绝不会是草包。
周奚呷了一口咖啡,“除了鸿升,你还邀约了那些机构?”
“没有了。”
周奚略一挑眉,“就我们?”
“一共就300多亿的项目,太多了,不够分。”宁延一本正经地说。
周奚斜他一眼,用眼神问:你糊弄谁呢?
宁延把切掉边角的吐司递给她,认真道,“这个项目缺的不是机构,我们俩绰绰有余。”
不缺机构?那缺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宁延故意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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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周奚垂眸瞧着桌上并排的两张名片,果然知道了。
中海债转股项目,不,准确说是按照KR计划的债转股,缺少的不是懂债转股操作的投行,而是可以拖动中海这艘巨轮继续前行的马达。
按照宁延的思路,中海300多亿的债务将被打包拆解为很多块,届时将发起定向认购,想吃肉喝汤的机构自然会赶着来认领。但是,凑钱还债容易,债转股的操作也不难,难的是,这300多亿的债务变为等额股金后,谁会来买这些股票。
之前所有公字号债转股项目,名义上是由华融、华金两大公司承接项目,但化解债务的钱是GZW出的,债务变股权后,股票大部分由GZW回购回去,剩余的部分,只要上头一纸通知,其他公字号机构哪怕知道这股票买了是亏损,也只能按要求掏钱入股。作为承揽机构,华融华金既不用愁钱又不愁销,躺着赚高额的手续费就好。
但是,KR抢项目时承诺过自筹自销,没有ZF买单,分拆债权只能解决债变股这一步,做出来的股票能不能卖得出去,卖什么样的价格,卖多少,才是决定这个项目是赚得盆满钵满还是亏得血本无归的关键。
中海之所以濒临破产说到底就是因为其商业模式不可维继,陈旧的经营管理理念,繁重的历史包袱,都让这只巨轮无法前行。
而债转股,充其量是替这只巨轮暂时卸下了一些辎重,但并没有改变他的动力和解决它无法前行的问题。
这只船依旧无法前行,迟早还是要沉没。既然如此,市场上还会有人愿意购买船票陪它一起葬身大海吗?
周奚环视一圈席上的几位企业家,大运集团董事长黄云、同集运输创始人温善,福港集团实际掌舵人宗正,全球响当当的民营运输企业,业务与中海高度重合,宁延邀请他们入局,要解决的正是这个问题。
“中海的不良资产和历史包袱我们会打包并入老中海,列出专项资金来解决来消化,而优质资产,尤其是主营业务和海外业务,将分线进行并购,具体的并购内容已经列在计划里……”吴应细致详尽地解释着这次合作的方案。
俗话说,破船还有三千钉,宁延就是要用这三千钉来打造“新动力”,让这条船跑起来、动起来,这样,KR做出来的股票,才会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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