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灵琼把面具取下来，踮着脚往他脸上戴。
    云祁连下意识后退一步：“小姐？”
    “怎么？你不是说好看的吗？”灵琼瞪眼，腮帮子微微一鼓，气呼呼地说：“你躲什么？”
    云祁连：“这是……给我的？”
    “不然呢？”灵琼再次凑过去，“你不许动。”
    云祁连脑海里想的是躲开，然而身体没动，让她攀着自己肩膀，把面具戴上。
    小姑娘靠得太近，他只需要稍稍一低头，仿佛就能亲到她。
    喧闹的街市离他远去，他听见血脉鼓噪的声音。
    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叫嚣。
    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云祁连偏开头，下一秒又被人捧着脸颊掰回来，“别动！”
    云祁连：“……”
    面具贴着皮肤，没有粗糙感，也不显得冰凉，就像是被人打磨过的玉。
    灵琼退后一步，被面具遮挡过后，就只剩下那半张近似完美的脸。
    那些狰狞的纹路被遮挡，青年整个人看上去都有朝气了些。
    灵琼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轻轻一敲，满意极了：“完美！”
    云祁连没由来地心虚了下。
    灵琼拉着他，又去换了两身衣裳。
    灵琼挑的衣服偏宽松，像那些世家公子似的。
    然而云祁连很尽职，觉得他一个侍卫，不能穿得那么招摇。
    所以最后只选了两身不算张扬，看上去像侍卫服的衣裳。
    等选好出来，天色都暗了。
    小姑娘回去的路上都不太高兴，“那你不出门的时候，穿给我看行吗？”
    云祁连：“……”
    他只是一个侍卫啊。
    云祁连刚想说什么，灵琼突然拉着他往暗处一躲。
    灵琼探头探脑往外面看。
    云祁连关注却是灵琼，她此时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贴得严丝合缝，能感受到少女身躯的娇软。
    淡淡的馨香从她身上传来，说不出的好闻。
    “走。”灵琼拉着他出去，躲躲闪闪地跟上什么人。
    云祁连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有些恍惚，这正常吗？
    云祁连甩开乱七八糟的念头，往前面看去。
    前面有个白衣公子很显眼，而且有些眼熟，是在别庄里有过几面之缘的杨玉轩。
    杨玉轩身边跟着一个戴斗笠的少女，两人走得挺快，看上去也是不想让人发现。
    两人拐进无人的巷子，夜色掩饰，灵琼尾随在后面并没被发现。
    “你怎么跑下来了？”巷子里传来杨玉轩的声音，像是责备，又像是无奈。
    “我……我有些担心。”风兰若轻声道：“你和爹爹他们这么多天回去……”
    杨玉轩：“梁家的事还没查清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风兰若：“真的是魔教干的吗？”
    杨玉轩：“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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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1章 我在武林卖秘籍（14）
    杨玉轩和风兰若在那边说话，有的没的全要说一遍。
    灵琼躲在角落里听，嫌墙脏，让云祁连靠着墙，她靠在他身上，理直气也壮。
    云祁连没法拒绝，只能僵着身体站着，给她当靠垫。
    那边的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就抱在一块。
    灵琼双手捂脸，五指张开，看得兴致盎然。
    云祁连：“……”
    何必捂脸呢。
    风兰若和杨玉轩很快离开，往城门的方向去了，应该是送风兰若回山庄去。
    谁知道灵琼刚到别庄，那边杨玉轩也到了。
    “都不送人家回去的吗？”灵琼摸着下巴犯嘀咕。
    云祁连看她一眼，没搭话，沉默地跟在她身边。
    …
    第二天一大早，云祁连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小姐诶被人绑架了。
    他穿上衣服准备出去，余光扫到桌子上的面具，迟疑几秒，拿上戴好才出门。
    出去正好撞上听见动静，从房间出来的灵琼。
    小姑娘只穿了里衣，外衣都没穿好，磕磕绊绊地出来，一副随时会被衣服绊倒的迷糊样。
    “萧云……”灵琼叫他，自然地吩咐：“帮我穿下衣服。”
    云祁连脚下差点踩滑，他只是一个侍卫，为什么要给她穿衣服？
    “快点。”灵琼催促。
    云祁连扯下唇角，“小姐，这不合适……”
    灵琼摆明不听：“我说合适就合适，快点。”
    云祁连木着脸：“我去叫人过来。”
    灵琼娇呵：“你敢！”
    云祁连脚步一顿，低声提醒：“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灵琼语出惊人：“你别当自己是男人不就行了。”
    云祁连：“……”
    许是这句话过于娇蛮，云祁连反而压下脑海里过多的想法。
    她就是个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使唤惯了人罢了。
    云祁连走过去，低下头去看她的衣服。
    姑娘家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时候，看上去好像很好穿。
    可是现在散开了，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云祁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看着衣服带子的眼神，跟看猎杀目标似的，又凶又冷。
    “怎么了？”灵琼揉下眼睛，软声软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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