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居然没死。
“她也许知道什么?”谭启道。
灵琼顺着看过去,招手把人叫过去问:“当时你家小姐为何要去见太子?”
女子掐着自己的手背,全是指甲印,有的已经出血。
“不……不是。”女子摇头。
“不是什么?”
“……不……不是见太子。”
“那是见谁?”
女子稍稍抬头,看向谭启。
谭启猛地起身:“不可能,我从未和嫣然约过在那里见面。”
-
当年向嫣然去那客栈,是因为收到谭启的信,约她在那里见面。
两人是偷偷来往,约到郊外见面,向嫣然也没多想。
她带着丫鬟去赴约。
丫鬟避嫌离开房间,本想下楼等候,结果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开始闹肚子。
丫鬟整个人都拉得快虚脱,等她感觉好点,上楼找向嫣然。
到门口就发现门开着,向嫣然衣衫不整倒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而太子就倒在不远处,身下有一小摊血。
丫鬟吓得脑子发懵,想进去看看向嫣然,又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是她完全没听过的陌生男人声音。
他们知道向嫣然带着个丫鬟,他们在找她,还说要杀了她。
求生本能使得丫鬟当即做出逃跑的决定。
她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下去,可能是运气好,刚好客栈外面停着一队车队,他们可能是在客栈里买点东西,没打算停留。
丫鬟发现车队后面的马车装的东西,没有人,她就趁机溜了上去,跟着车队离开。
后面就是一路逃亡,她先回了老家,没进家门又觉得不安全,又匆匆跑了。
后来就听说向嫣然是杀害太子的凶手。
这些年不敢在一个地方待着。
哗啦——
谭启突然起身,带翻桌椅,激动地冲到女子跟前追问:“那你知道是谁杀了太子?是谁杀的他?”
“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受惊,连连摇头。
当时她听见里面的人要找到她,杀了她以绝后患,哪里还敢想别的。
只知道对方是男的,应该有两个人,连长什么样子她都没瞧见。
“你为什么要跑?不给嫣然作证?你要是作证,嫣然也许就不会死。”谭启抓着女子衣襟,情绪逐渐失控。
“他们会杀了我……”女子被衣领勒得难受,试图挣开谭启,可惜力气太小,完全挣不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谭大人。”叶满溪按住谭启肩膀,“松手。”
谭启肩膀一沉,手上突然没了力气,女子趁机后退好几步,捂着脖子咳嗽。
谭启被隔到一边,灵琼上前安抚女子,轻言细语地问:“你当时可有瞧见,太子死了吗?”
“不知道……”女子惊惧后退,脸色惨白。
“那你还记得太子的伤在什么地方?有几处伤?”
女子急促地喘息两口气,指着自己腹部的位置。
几处伤她不知道,不过血是从腹部流出来的,其他地方没有血。
灵琼又问谭启后来发现太子致命伤是哪里。
谭启虽然没看过卷宗,不过这点消息他是打听得到的。
致命伤是心脏被捅了两下,一深一浅。
所以丫鬟看见太子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极有可能是没死的。
也就是说,就算向嫣然因为某些原因真的捅了太子,那她也不是真正的凶手。
灵琼轻拍一下手掌,“那么问题来了,谁最希望太子死呢?”
-
他们现在就这么多线索,没有别的进展。
灵琼暂时没有追究谭启抓她的事,让他先去查这件事。
谭启是大理寺卿,他要查一些事方便许多。
谭启一直想证明向嫣然是清白的,此时好不容易有新线索,干劲十足,急匆匆地离开鸿福楼。
回府的路上,灵琼倚着叶满溪问:“将军你觉得会是皇后吗?”
按理说,皇后是最不希望太子死的,太子是过继给她的孩子,生母早亡,他就是皇后的保障。
最有嫌疑的反而是太子的那些兄弟。
皇后当时看见的表现,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查到就能知晓。”没有证据,叶满溪不敢打包票。
“这么多年,真要有什么证据,也早就毁了。”
“总会有遗漏。”就好比那个丫鬟,都以为她死了,结果她不还是活着。
灵琼眸子转两圈,“皇后是长孙家的人,要是能把她拉下来,你对付长孙仪应该会轻松许多吧?”
叶满溪回来这么久,都没跟皇帝提长孙仪跟越国勾结的事,估计是手里的证据不足以一次性将长孙仪锤死。
王都是长孙仪的地盘,叶满溪不敢冒险。
叶满溪:“嗯。”
长孙仪这些年能把持朝堂,少不了皇后在后宫帮他。
皇帝喜爱美人,宫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妃子。然而对皇后却也十分宠爱,并没冷落过她,这也使得皇后在后宫地位牢稳固如山。
她随便说两句枕边风,可比别人苦口婆心有用得多。
灵琼兴致勃勃:“那我们想个办法,把这事给皇后坐实。”
叶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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