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恶心!”
看到旬柚时,陈维有些恶意的瞪着旬柚,眉目间不掩厌恶。说起来,陈维之所以把旬柚囚在厕所,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单纯的厌恶小三罢了。
陈维出身单亲家庭,由他母亲抚养长大,在去年,他母亲因病去世,家里便只剩下了陈维一个人。
至于他的父亲?
早在陈维上小学时,他的父母便离婚了。而这么多年以来,陈父再也没有出现过。
据调查,陈维的父母本是青梅竹马,长大后互生情愫,自然而然便结为了夫妻。
起初的几年两人感情极好,过得很是甜蜜,并且很快就生下了两人爱情的结晶,便是儿子陈维。
若无意外,他们一家应该和和睦睦幸福一辈子。
只可惜,在陈维读小学时,一切都变了,只因陈父遇到了一个女人。据说那女人年轻漂亮,家世优越,陈父最终没有忍住诱惑,很快与其坠入了爱河。
并且在陈维读二年级时,向陈母提出了离婚。
陈母哭求无果,那段时间陈家就没有一个安宁的时刻。后来,陈母终于还是死了心,同意了离婚。
而陈父离婚后,很快便与那个女人离开了,这么多年都未在回来看过陈维母子。陈维偷偷看到过那个抢了他妈妈丈夫的女人,幼小的他深深的记住了母亲以泪洗面的模样,也记住了小三这个让人恶心的存在。
而旬柚,漂亮、年轻、富裕,符合了陈维心中所有关于小三的印象。所以当他看到那个帖子,知道祁岸与姜云可是有娃娃亲的青梅竹马后,便开始计划这一切。
他倒是没有胆子要旬柚的命,况且,恶心的小三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陈维想要看着小三痛苦,想要慢慢折磨她,想要看这些光鲜亮丽的小三狼狈不堪痛哭流涕的模样!
哪怕现在被警察抓了,要面对牢狱之灾,可只要你一想到旬柚一个人在又冷又臭又阴暗的厕所里狼狈痛苦的模样,陈维心里便生起了浓浓的报复快感。
陈母其实是因为遗传病去世的,而在上个月陈维也诊断出了这个病,以如今的医术,治愈的概率太低了。
所以于陈维来说,坐牢退学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他都要死了,他怕什么?
至少在他死之前,他折磨了一个小三,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陈维只是遗憾,自己当时就应该更狠心一点!
“陈维,你在说什么?!”开口的是从进门到现在便一直沉默不语的祁岸,此刻,听到陈维说得话,祁岸蓦然看向了他。
相比旬柚,祁岸与同专业的陈维更熟悉一些。
他本来还有些疑惑陈维为何会出现在警察局,只是在听到陈维说的话后,祁岸立时没了思索的心思,眼中有惊讶,似还有愤怒。
“祁岸,我在帮你啊,我帮你回头是岸,帮你们拨乱反正!”陈维笑着道,“小三都是坏女人,你和小三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和姜云可才是一对,你喜欢的是姜云可,你们应该好好在一起的。”
“你在胡说什么?!”祁岸眉心皱的更紧,“我喜欢谁,我自己最清楚!”
陈维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并带着一丝恨意的目光看着他,坚定的道:“不是的,你喜欢的是姜云可,是她。”
他这个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学校里那个温和亲切学长的样子?
倒是更像是一个疯子!
“你疯了吗?”祁岸冷眼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警局?陈维,你做了什么?!”想到陈维刚才说得那些话,祁岸身体绷紧。
只是没等陈维回答,旁边便传来了一声堪称悦耳的笑声。
是旬柚。
当听到陈维骂出那句“小三,恶心”时,旬柚立时停住了脚步,有那么一刻,她仿佛真的变成了梦里的那个旬柚。
荒唐又可笑,难堪至极。
如今,闻言,她没有看陈维一眼,而是忽地看向了祁岸和姜云可。
“你们觉得我是小三吗?”旬柚笑着问道。
姜云可脸色一滞,声音有些干巴巴:“当然不是,旬柚,那些都只是误会。对不起,是潇潇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她不是有意的。陈维学长,也只是误会了!”
“你觉得呢?”旬柚再没有看姜云可,而是凝视着祁岸,一字一顿的问道,“祁岸,我是你和姜云可之间的小三吗?”
“不是!”
祁岸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也不知这愤怒是在对谁,“我说过,我只把小可当做妹妹。”
“抱歉,”他看着旬柚,冷冽的声音软了些许,“我不知道你会……”
“那小可,你喜欢你的祁岸哥哥吗?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旬柚打断了祁岸的话,又看向了姜云可问道。
她甚至唤了姜云可的小名。
小可。
多可爱多亲昵的称呼啊。
说实话,在那个梦之前,旬柚从未想过祁岸会与姜云可有什么。或许是她太过自信,也或许是有人太会隐藏了。
只是再回顾往昔,旬柚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子。
旬柚,小可。
多么明显的区别。
旬柚问得猝不及防,姜云可的身子霎时僵了一瞬。她能感受到周围有数道视线看过来——这里是警察局,不止有她、祁岸与旬柚,还有很多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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