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有稳定的客源,每月固定往返各州,无论有没有新客都不会受到影响。
内室忽然传来茶杯碰撞的响声,齐迅起身:“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少顷,他去而复返,目光在卫衡的脸上多停顿了一瞬,继续先前的话头:“既然二位有长期合作的打算,可否告知在下二位的身份?”
“我们是心悦楼的东家。”俞静宜道。
“温老所在的心悦楼?”齐迅激动道:“这么说那些药酒的方子是出自温老之手?”
俞静宜颔首。
齐迅沉吟了片刻,正色道:“如果你们能保证后续一直与我们合作,可以省去保费,按照最低的价格来走。”
意思很明显,是出于对温老的信任,俞静宜不会辜负这份信任,痛快应下,双方当即签订了契约。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齐迅对身边的人道:“既然帮了忙为何不露面,也好让人家领你这份情。”
“他不会想见我的。”齐逸垂头丧气。
“没出息。”齐迅一脸嫌弃。
他和四个弟弟一直觉得最小的弟弟应该是个妹妹,投胎的时候穿错了壳子,在齐逸小的时候,经常偷偷给他换上女娃娃的衣裳,他皮肤娇嫩,唇红齿白,穿女娃娃的衣裳全然没有违和感。
话音刚落,商行的伙计来到客堂门口:“先前的客人想要找六少爷。”
“哎呀,想见金家的赘婿为何要来我齐家的商行。”齐迅阴阳怪气。
还说不想见,人家不仅看穿了,还主动来请。
齐逸眼底涌出一道光亮,瞪了他一眼,抬脚奔向门外。
“一点都不稳重。”齐迅露出一口皓齿。
商行门口只有卫衡一人,齐逸紧绷的心绪微微舒缓,拱了拱手:“卫兄。”
“娘子让我留下来向你道谢。”卫衡目光温润。
齐迅离开的时间太凑巧,不难想到有人从中帮忙说项,大家对温老很敬重,但还没到仅仅是沾了边就有钱不赚的份上。
这么说,俞夫人肯原谅他了,齐逸露出笑容:“你我是兄弟,这商行是我齐家的,何足挂齿。”
……
虞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每年都会举办赏秋宴,地点在京外的别庄,一来一回需三日,宾客非富即贵,穿戴十分讲究,俞静宜要为自己和她娘添置首饰和新衣。
卫衡还在后头,她就近拐进一间首饰铺,对伙计说出要求:“不能重样。”
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免与旁人撞上,身份高的丢脸,身份低的尴尬。
伙计将她带到二楼的一排货柜前,道:“这上面的都是独一份,价格两千两起,每套还要额外再加两百两。”
俞静宜依次看过去,相中了一套点翠云形琥珀头面,样式别致,不失稳重,很适合郭方蕊,价格是两千六百两,加上额外的两百两,是两千八百两,她让伙计包起来,继续为自己挑选。
不多时,来了一位新客,双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但很快,俞静宜被对方吸引了注意力。
只听那伙计道:“夫人的眼光真好,这套紫玉藤花头面两千八百两,这套并蒂莲玛瑙头面三千两。”
不为别的,只因报价全都比先前整整高出三百两,若说看人下菜碟是不是反了?
东雁澜看着装在盒子里的点翠云形琥珀头面问道:“这套好漂亮,多少钱?”
“两千八百两。”伙计看向俞静宜:“这是那位夫人选中的。”
“怎么看上去更好反倒价格更低?”东雁澜疑惑道。
俞静宜心道,若是减去三百两,自己那套确实更贵。
东雁澜扭头看去,俞静宜正在端详一支水晶步摇,没有注意到自己,低声对伙计道:“她还没付钱吧,我现在就付钱,把这套转给我。”
俞静宜暗骂一声,犹豫着要不要出言制止。
又听伙计为难道:“这恐怕不行,那位夫人若是追究起来,小的可担待不起。”
东雁澜的贴身丫鬟道:“我家主子是三品将军夫人,她只是四品将军的妹妹,不敢追究的。”
伙计机灵着呢,双手护着头面,弱弱道:“这么说,贵人只要与那位夫人说一声,对方就会拱手相让,不会为难小店。”
占着理就不怕闹,若是失了信誉,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两相对比,还是要坚守原则。
伙计的话确实在理,明面上俞静宜的身份不及自己,该讨好自己才是,东雁澜抬脚来到俞静宜面前:“过几日我和婆母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你把这套首饰让给我,回头我再帮你选一套。”
“这恐怕不行,我和我娘刚好也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需要这套头面。”俞静宜果断拒绝。
再重要能与虞国公府相比吗,东雁澜心中不忿,可碍于卫衡的关系不敢与她闹开,用商量的口吻道:“那套头面很适合我婆母,要不这样,你再另外选一套,我看那套并蒂莲玛瑙就很不错,价格更高,差价我来补,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兄长刚刚上任,我会让相公对你兄长多照顾些。”
俞静宜心头一沉,并蒂莲玛瑙头面去掉三百两,还不及自己的点翠云形琥珀头面,是亏了不是赚了,而且,她提及自己的兄长,哪里是商量是威胁,不能不应。
“既然如此,俞夫人就成人之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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