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群中有那家的仆人立马反驳道:“我家公子在府里生活了十几年,即使有些痴傻井边不能去也是知道的。定是被这灾……”还未说完感觉台上的男子眸中带着寒意改口道:“被你家娘子克死了。”只见台上的男子听到你家娘子几个字后面色略有缓和。
误三春对着那仆人说道:“你家公子是独子吧,你家公子死后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那仆人立马刚想开口又噤了声,转身从人群中离开了。
花婶子不依不饶的说:“好,就算前面两个你说的都对。那秀才呢?你怎么解释?这个不是胎里不足,也没人谋家产。”
荷藕听到秀才的时候,整个人抖了一下。误三春察觉到用手轻抚着荷藕的肩膀说:“秀才怎么死的,开棺验尸就能真相大白。”
此话一出,台下一阵惊呼声。有人骂着:“人死为大,你这小郎君莫要满口胡诌。“
误三春也不理他们拉起荷藕说:“娘子时辰到了咱们回家。”路过胖郎中和陈大妞身边还欠身向他们道谢。
误三春扶着荷藕上了马车看着一地的药材的荷藕心疼的模样皱着眉头看着花婶子和她儿子,一把把那把杀猪刀从地上给拔了出来。
花婶子的儿子见此立马吓的得对误三春说:“这药材都给你。都给你。”
花婶子刚想骂儿子怂货,看到误三春手提着刀满脸杀气的样子也闭了嘴。误三春三两下把药材搬上车,赶着马车带着荷藕出了镇上。
回到村里赵婶子看着一身喜服的荷藕和车上的药材又被拉回来了好像还和之前的不一样。问荷藕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荷藕将事情经过略略的同赵婶子讲了下。
赵婶子同荷藕讲在青山村摆酒才算真正的礼成,她记让村长算了好日子定在五日后。
没有正式摆酒两人是不能碰面的自是不能再住在一起了。荷藕便住在了村长家待嫁。日子一天天的过,村里的十几户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给荷藕道谢,顺便和荷藕说些有的没的经常把荷藕羞成个大红脸。
到了第四天晚上,赵婶子嘱咐荷藕早点睡明儿要早起。
荷藕刚熄了灯准备睡下,就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荷藕心里一阵慌乱明,明才是七月又不是寒冬腊月群狼是不会下山的那里来的如此惨烈的嚎叫声。过了一会儿狼嚎声弱了,只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村长,不好了,荷藕家走水了。”
第6章 火海(捉虫)
荷藕披了衣服下床提上鞋推门而出,村长家在她家下方一抬头就能看到前面火光冲天烧的半边天都红了。
荷藕第一次觉得从村长家到自己家的路如此远,其实平时走走也就一刻钟,可是现在她恨不得立马飞到家门口。
荷藕在前面跑着,村长一家赶着马车从后来追了上来,赵大有停了车道:“妹子,快上来。”
马车刚到荷藕家门口还未停稳,荷藕就从车跳了下来直接往里冲。
院内一片狼藉,屋外三三两两的倒着群狼的尸首。南屋和北屋所在的一排房子已被大火包围,熊熊大火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烈火如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点燃一般。空气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青山村的房子大许都是木制的竹楼,经火一烧响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她不停的喊着误大哥却没人回应她,扒拉着来回奔跑救火的人也没有误三春的身影。
荷藕将院里子晾晒的被褥扯了下来,放在水岗里浸湿披在身上就想往火场里面冲。被赵大有拦腰抱住了截了回来。
赵大有抱着荷藕一边往后退一边训着她:“你不要命了,火那么大往里冲什么。”
“误大哥在里面。大有哥,你放我下去误大哥还在里面。”荷藕掰着赵大有的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赵大有把荷藕身上的湿棉被扔开将荷藕放下,指着前面的火势说:“你看这火势还有这空气弥漫的焦味,怕是误兄弟已经……”
荷藕抹着眼泪激动的说:“你胡说。”还想往里冲却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是一头狼的尸体,吓得荷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待到看到狼嘴里咬着的东西整个人摊坐在了地上。
那头狼的嘴咬着一块黑色的织锦缎,荷藕扯过那缎子上面还染着血。
荷藕拿着那缎子捂在脸上失声痛哭,身子一抖一抖的。
夜晚刮起了风,火势顺着风势越来越大,若是不及时扑灭怕是会变成山火。
赵大有看了眼荷藕,见她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想着应该不会再朝屋内冲,提着水桶加入灭火的行列。
荷藕一个人坐在地上脑海中又响起之前大家说道她的话:“灾星,丧门星,害人精……”这些话不停的反复在荷藕耳边环绕着。
摊坐在地上的女子站了起来,原本清澈杏眸如今却满是灰暗。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天问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注定要孤苦伶仃一辈子。”
女子用手抹着眼角留下的一行清泪,笑着看着大火中的屋子说:“误大哥,你等等我我就来陪你。”
此时灭火的后生喊着:“要塌了,大梁要塌了。大家快撤下来。”
村长看着火势说:“大家注意火星莫要占到树木上引起山火。”
赵大有这边一回头发现荷藕没了,再仔细一看只见她定定的向房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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