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
凛凛说:“你干嘛醒得那么早?干嘛不多睡一会。”
许途说:“睡得着。”
她一整夜都在他怀里,这么肌肤相贴,手足相缠的,许途哪能睡得着。凌晨四点多就被生理反应憋醒了,根本没法睡。
他不敢动,便这么一直看着她。
“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她望着他的眼睛说。
许途说:“梦到什么?”
凛凛说:“我梦到你跟别的女孩在一起。我求你,想和你在一块,但你怎么都不理我。对我冷冰冰的。”
许途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有些难过。
他知道她喜欢他。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这有点奇怪。但他能感觉到,她是喜欢自己的。他心底里其实渴望被她爱。
他将她搂在怀里,亲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对不起。”
凛凛说:“你干嘛给我道歉呀?”
许途却说不出理由。
他喜欢她,他不该让喜欢的女孩伤心。
凛凛却了无愁绪,她只管当下,心里快活得很。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又嗤嗤地笑起来,随即伸手去挠他的胳肢窝。
许途绷不住,瞬间也笑起来。
他感觉快乐极了。两人搂在一块,嬉笑玩闹。他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她浑身柔软芬芳,舍不得放手。穿好衣服,他们携着手出门去吃早餐,又沿着街散步。
下午,去了鼓浪屿。
时间悠长而惬意。她有种度蜜月的感觉,海岛风光,怡人的暖阳,一切都无比舒适。
回厦门的渡船上,许途忽然问她:“咱们晚上一起住,好不好?”
她有些脸红了。
她知道这个问题,带着一点特殊的意味。这两日,其实他们都住在一起,但许途这么问,她知道意思并不是普通的“住”在一起,而是想要发生关系。
他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但这两日,许途没有提起,所以她以为他忘了,也假装没想起。
他问的很认真,是很专心在思考这件事。她犹豫了片刻,点头。
回到厦门,那天下午,他们便分开了。
真到这一刻,她还是有些羞赧。她说过的话,也并没有很当真,但许途却很认真地在做着准备工作。他拿着一本新的旅游杂志,在餐厅里翻阅,想挑选一家好的酒店。凛凛却感觉害臊,脸十分红。他指着图片询问她:“这家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她囧得很,脑子突然断片。
她在餐厅里,脸已经红的很厉害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许途问了几句之后,发现她满脸红胀。她脸颊本就带着少女的娇嫩,甚至有点婴儿肥,一红起来就更明显,好像掐一下就能滴出血。他于是也有点难为情,低着头默默地自己看杂志。
那一下午,好像过得有一个月那么长。她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托着腮,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天气特别地好,太阳光一直透过窗子射进来。她看着光线在桌面和窗帘上一寸一寸移动,等待太阳何时落下。
日落的很晚,好像天永远不会黑似的。
阳光明亮,到后来,甚至变成一种瑰丽的金黄色,像给室内渡了一层金。她笼罩在金灿灿的光里,时不时低头看一下表。
她知道,他此刻正在准备这个约会。
她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可这毕竟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作为成年人的约会,应该有鲜花和礼物,承诺和告白。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她心中忐忑不安,有点期待,又有点恐惧。
她坐在那,发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呆。
到夕阳骤然褪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镜子来,对着照了照。
脸看着太素了。
应该要化一个妆的,她心想。
幸好随身带的有一点化妆品。
她从小就会化妆,是跟妈妈学的,不过她自己很少化。
妈妈说化妆品伤皮肤,她年纪小,天生皮肤白,气色好,不用化妆。可是,今天毕竟是约会呢。她决定给自己涂一点粉,薄薄的一点点,再画个眼线。
她睫毛长,天生就浓黑,不用再涂睫毛膏,也不用再画眉毛。
她涂了点口红,比平常的唇色深一点。
她照镜子,突然感觉这张脸有点娇艳的过分了。
因为眼睛过分的大,眼珠子过分的漆黑,显得目光太过灵动,太引人注意了。而且口红也太深,对比显得皮肤太白,像打着灯一样。她拿了纸巾,又开始擦嘴。她嘴唇颜色本就红,用力气一揉,充了血,更加红通通的了,擦了半天也擦不掉。
天快黑的时候,许途推门进来。
他望了一眼店中,看到她的位置,径自走了过来。
他有一种崭崭新的感觉。
他换了新的衣服。
平底鞋子。黑色的休闲长裤,显得他腿又长又直,上衣是黑色短袖衬衫,非常宽松,衬得人更高,更瘦,皮肤雪白。令人惊奇的是,还剪了头发,模样看着漂亮极了。又干净又帅气,阳光健康,优雅伸展,有种迷人的姿态。
他坐过来,凛凛闻到他衣服上,隐约有香水的味道。
他们看着彼此一副崭新的模样,都有点脸红了。
他知道她很美,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美,像一朵熊熊盛放的玫瑰,饱满娇嫩,鲜艳欲滴。他几乎有点儿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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