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白糖卖的死贵死贵的,可不比末世前烂大街的白糖便宜。
姜雪卿咬咬牙,付了好几两的银子。
有了一些银子后,姜雪卿一口气买了一百斤最贵的大米,去养家铺抓了三只母鸡,肚子里有蛋的那种。
这样,每日都有鸡蛋给家里的弟弟妹妹吃了。
买完必需品后,姜雪卿自然没忘记要给姜少恒买笔墨用纸,顺带也给少年郎买了一份。
弟弟有的,那漂亮的少年郎,自是有的。
姜雪卿办事麻利不拖沓,很快买好了所需要的东西,就在她脚步刚迈出集市一步时,衣袖被人揪住。
她扭头看见一个面熟的人,“是你。”
才不过短短两日不见,张遇瘦的脸都脱相了,被一个脏兮兮的人,触碰到手臂,姜雪卿眉宇不悦,语气加重几分,“放手。”
“姐姐,帮帮我,求你了。”
张遇眼眶蓄了许久的泪水,流了两行。
他本来人已经绝望到生无可恋,似幽魂地、不知不觉走到了集市。
看到了两日前给过他两个肉包子的好心姐姐,眸子才微微有了光,一路跟随着姐姐的身后,见她采购了许多东西,连最珍贵的大米和读书人用到的笔墨纸砚,姐姐买的好不眨眼。
小张遇似乎看到了救神,在朝着他招手。
他不得不牢牢抓紧面前这根救命稻草,父亲曾教诲,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上天,下跪父母。
在不堪的命运抓弄下,小张遇屈膝跪在姜雪卿的面前,眼神无声的诉说,姐姐帮我一次!
集市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细细碎碎的话语传入姜雪卿的耳朵,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哭哭啼啼的,跪我作甚,给我起来到一旁说话。”
说完,姜雪卿扛起买好的东西,率先走到前面,后面紧紧尾随着小张遇。
姜雪卿把人带到一条无人的小深巷中,她卸下所有的东西,眼神犀利的盯着张遇,似乎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表情,“有事赶紧说,说完了滚。”
姜雪卿颇为几分不耐烦。
她是嗜杀成性的末世最强者,长得就这般像个好人,竟会有无知小儿,想要得到她的救济,真是可笑!
姜雪卿嘴角的讽意,毫不掩饰。
“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我爹得了重病就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了,只要你救了我爹,我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姐姐您对我的恩情的。”
小张遇跪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重重的给姜雪卿磕头。
一下又一下,小脑袋重重的磕到石头上,不到一会儿,额头溢出鲜红的血液。
猩红刺激到姜雪卿眼球,她舔了舔下唇,好久没见人血了,嗤嗤,真是个小可怜。
她继续盯着磕头磕到头破血流的男孩,倒是发现了他的狠劲。
若是他日,能一心一意忠心于她,倒是可以将他培养成得力之人,将来用作一把锋利的利刃,良久,姜雪卿开口了,“做牛做马?”
“只要姐姐肯救我爹,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张遇抬起头,鲜血流的满脸都是,甚至进了眼睛,他用坚定的眼神,对姜雪卿对视。
“擦擦血迹,带我去见你爹。”
姜雪卿把一块素色方块布,扔到张遇面前。
等他处理好额头的伤,把买的东西都带上,穿街走巷的,终于在一间破败漏风,只有一张小床的屋子。
走进里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小床上躺着一名高大的中年男人,腿脚在小床上施展不开。
就连呼吸都只进不出,姜雪卿靠近重病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放在男人的脉搏上,给他把脉。
末世时,唯一的爱好便是制毒,对药理也精通一二,把脉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一把脉便知到男人的病情。
起初是普通的伤寒之症状,只要按时服药不就便会痊愈,导致男人病情恶化的原因,是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烧成肺炎,加之几日没有食物进口。
只吊着半条命。
要是晚了一些,拖到明日,只能给男人收尸了。
“姐姐,我爹爹他.....还有救吗?”
小张遇说到最后,哽咽了,他无法相信,要是有一天他爹没了,那他就真成了孤儿了。
“还死不了。”
姜雪卿把新买的纸墨笔取出,四处没找着桌子,只好纸张铺在地板,蹲在身子,提笔快速的纸张写出一张药方。
片刻,停笔拿起药方吹了吹没干的墨迹,等彻底干了之后给了张遇,又掏出了十两银子给他。
盯着他,道了一句,“这药方拿起药铺抓药回来,一日煎三服,钱够你爹彻底治好病了,多余的钱,留着买吃的,另外这几十斤的玉米面,也给你家留着。”
张遇双手接过药方和银子,双膝重重的跪在姜雪卿面前,给她行了一礼。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是您的人,您要我做什么,我必定帮您完成。”
“去给你爹抓药治病,我会再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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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好大的口气
“好,我马上去。”
爹爹的病情耽误不得,小张遇拿着药方和银子,冲出门外,小小的身躯,蕴藏着大大的爆发力。
好好训练一番,能有作为。
姜雪卿盯着远去的小孩背影,深思熟虑一番后,从空间拿出一株灵芝,同时也把玉米面和一只鸡留下,接济两父子一段日子,可等到她二次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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