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素以揉了揉被撞到的脑门,有些微红,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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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雪卿把少年带回自己的房间,取出一个沉木做的工具箱,从里边掏出一瓶止血药粉,抓过少年的手腕,让其掌心朝上,把药粉撒到伤口上,“这药粉是毕老板送的,刚敷上会疼上一小会,疼劲过后,再养个几日,便好了。”
“你生气了?”时野感觉到姜雪卿不对劲。
是在生他手受伤的气?
“往后别伤害自己,你受伤我会心疼。”
刚刚在少年房间,见到他手被划上,有些急了,没往别的方向想,现在给少年的手上药时,脑子理清了一遍,碎成两半的茶盏,再结合少年受伤的血痕长度,便知道了其中关系。
“好,往后不会了。”时野眉宇一松。
他低垂着眸子,看着姜雪卿动作很轻地,给他手上的掌心上药,又缠上几道白布,最后绑了一个蝴蝶结。
很是张扬,一如她张扬的性子。
时野清隽的容颜,勾起梨涡笑意,“卿卿包扎的很好看。”
“往后你还敢干伤害自己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雪卿惩罚似地,用力一掐少年郎的瘦弱的胳膊,脑袋忽然又想起黄峰道长的一番话,她拧了拧眉头,杏眸望向少年郎时,泛起几分心疼,“你头疾最近有发作吗?”
闻言,时野藏在宽袖下的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攥起拳头,神色镇定地看着姜雪卿,“怎么会这么问?”
该不会的黄峰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就是看你脸色不对,有些苍白的,你别瞒着我。”
少年的面色本就不好,这几日又更是苍白了些,连整个人都萧条不少,姜雪卿很是担忧。
“无碍,还是老样子。”
时野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卿卿不知道。
果真,他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肯跟她说,想来也是不想她担忧,姜雪卿暗自想道。
“我还有事要亲自去办,午饭不会等我回来了。”
姜雪卿跟少年又待了小半会后,就去外头办事了,随后时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时野坐下,黑漆沉思片刻,对着桑兆均道,“你在远处跟着她,别让她发现了。”
“是,公子。”
桑兆均领命后,片刻不敢耽误,尾随姜雪卿离开姜家宅子,他不敢跟的太近,容易让姜雪卿察觉出。
只见姜雪卿从码头雇了十几个工头,去了一所破庙,竟从里头搬出许多麻袋,被工头们抗在肩上,似乎很有重量,牛车来来回回运送了好几辆牛车,才把这些东西给运送完。
“姑娘,去淮北来回一趟,需三日路程,您放心,我跟底下的几个兄弟们,一定会把这些粮食,给送到有需要的百姓手里的。”
与姜雪卿搭话的正是码头的包工头刘师傅,他除了掌管整个码头的生意,私下还是一个大善人,经常帮助最底层的百姓。
姜雪卿也是因为之前张金在码头扛包,她让姜父去打听到的一些事,如今正好用上了。
“刘师傅,你的大名如雷贯耳,有你亲自运送,我放一百个心。”姜雪卿莞尔一笑道。
“那姑娘你留下个名讳吧,也让百姓们知道,帮助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这等大善事,总有留个名讳,让那些人心里知道恩人是谁。
“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林山镇时野时公子,给与他们帮助的,等刘师傅回程时,也在这地点,我在捐赠十车粮食,两车药材,三百斤白面。”
姜雪卿眸子看向远处,嘴里缓缓说出少年郎的名讳,又道,“往后我捐赠的东西,日后有人问起,刘师傅便都告诉他,是时野时公子的善事。”
“姑娘高义,刘某替受你和时野公子恩惠的百姓,先道一声谢。”
刘师傅双手抱拳,郑重地开口。
“刘师傅不必行如此大礼,等您回程后,叫人去姜家铺子给我捎个口信,我去着手准备下一批物资。”
姜雪卿道。
二人的谈话,都被藏在远处的桑兆均,尽数听了去,原来,姜姑娘是背着公子,在其身后,以他的名义做善事。
一时间,桑兆均,被姜雪卿的行为给惊到了。
姜雪卿送走了刘师傅他们,眸子看向一处密集的草丛,双手环胸,“别躲了,给我出来。”
从去码头的那段路,姜雪卿就察觉到不对了,有些在身后一直尾随她,幸好她向来谨慎,找了一间破庙,关上窗户和大门后,从空间取出粮食存放着。
桑兆均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就彻底暴露在姜雪卿面前,也不躲着了,出现在姜雪卿面前,“姑娘,是公子让我跟着你的,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往出,让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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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京城走一遭
在姜雪卿即将开口问话前,桑兆均便率先开口,自己交代出来。
【公子啊,没办法,姜姑娘太厉害了,我已经暴露目标,只能把您推出去了。】
姜雪卿没有问责桑兆均,沉默片刻,才缓缓勾起红唇,警告道,“今日这事不准告诉你家公子,要是被我发现他是从你口中知道此事,你也不必在留下,我会把你送回格斗场。”
“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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