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然自得地晃着腿儿,甚至还抽空地端起桌面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似乎并不怕林笙桐会做出什么。
与中间偶现的惊慌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气吗?自然是气的。
这股嚣张的气焰和那个人几乎并无二致,这一下几乎可以确定了,给张琪莉指导的人就是那个人。能够如此挑衅警方的,也就只有那个人。
就像是五年前,那些横陈的尸体的挑衅信息,若有似无的作案痕迹,都像是那个人叫嚣着:抓我呀,来呀。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是如此。
林笙桐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扣进了肉里,浑然不知,她胸前憋了一股气,这一股气使她恨不得将眼前人的脸砸得鼻青脸肿,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她凝视着眼前的女人,“那你就等着好了,等着我们查到的那一天。”
说完,她没再管张琪莉的反应,率先离开了审讯室。
小鹿一直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觑了眼她脸上的神情,“桐桐?你还好吧?”
林笙桐深吸几口气,平息胸口处横冲直撞的焦躁,问:“纪法医呢?”
小鹿答:“他朝着局里的总控室去了。”
想起之前看到的纪清淮的神情,林笙桐的心底里慢慢地冒出一个猜测。
她一面快步朝着总控室走,一面问小鹿,“纪清淮来我们局里之前,你知不知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局里的姑娘也爱说八卦,每个年轻的好看的警察到达局里,背景消息都被局里的姑娘们打探了个底朝天。小鹿就处在八卦的圈子里。
“哦哦,之前啊,听说是外科医生来的,三年前才踏进的法医行业,破案手段快准狠,简直是为数不多的法医神探了,怎么了?”小鹿被她严肃的打听八卦的神情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
三年前......
“那你有没有打听到是因为什么才从外科医生转行成了法医的?”
“没有,我们打听也不过是圈子里的八卦,至于为什么,没怎么听说,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好像还真没人知道。姑娘们只知道他好看又厉害......”小鹿说着说着,又仔细看了看林笙桐的脸色,轻声问:“发生什么了嘛,你给我说说?”
她能敏锐感觉到此刻林笙桐的情绪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只能是配合着人的步伐紧紧跟着。
“没事。”
林笙桐的喉头渐渐泛出哑意,她不禁想起之前看到他无名指的戒指,看到他陪着自己的父亲在医院的画面,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
总控室三楼,林笙桐爬楼梯爬上去的,到的时候,门敞开着。
她走到门口,一室忙碌的人,所有的电脑屏幕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黑屏,乱码。
男人就坐在一台电脑屏幕前,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电脑界面浮现一行又一行的代码,那手速快得看得她都眼花缭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学了计算机技术。
站着看了两眼,她抬脚就朝着刘局办公室走,小鹿还跟着,林笙桐不让她跟,“我找刘局有点事,你先回去工作吧。”
这件事,她必须了解清楚。
敲响了刘局办公室的门。
“请进。”
她开门走了进去,刘局在处理一沓沓厚厚的卷宗,一抬眼,看见红眼的姑娘,愣了愣,“咋了,受委屈了?受谁的委屈了?”
“还是总控室被入侵的事情那些人处理不了?”
“不是。”林笙桐率先行了一个军礼,“想请问您一件事情。”
“你说。”
林笙桐不能告知自己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心中迅速斟酌好了字句,问:“张琪莉的案件,以及今天总控室被入侵的事情是不是跟其他案件有关?”
刘局一愣,没想到她是来问这件事的,笑着推开眼前的卷宗,“没想到你的鼻子还挺灵的。”
看着他还能笑出来,林笙桐都有些纳闷,“这可不是玩笑......”说到一半又顿住,她似乎逾矩了。
“难不成还能哭啊。”刘局哭笑不得,“今天总控局被入侵的事情我知道了,目前只是总控室的监控网络被入侵,局里的资料没问题,技术在抢修当中。”
“张琪莉的案件能牵扯到那个案件,我也十分意外,以后说不定我们遇到的案件中也会再次复现这个案件,本想等明天找你们开个会,既然你来了我就提前给你说一下。”
刘局道:“自己挑个地儿坐,你这么站着,红着眼盯着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这个小姑娘似的。”
刘局这人比较好相处。
林笙桐心底微微暖了暖,在办公室内随意找了沙发坐了下来。
刘局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份卷宗,递给她,“先看看。”
“这是五年前的悬案,五年了,凶手依旧没有任何踪迹,偶尔国内遇到的几件碎尸案件有相关牵扯,一追查过去,都是无疾而终。”
“如果你关注新闻的话,应该也知道这个悬案,这是五年前,名叫‘碎花’的案件。”
“从五年前的一月二十一号开始,云城发生第一起碎尸案,尸体被凶手分裂,切口齐整而近乎完美,死者为女性,肩膀处有被用刀雕出了一朵花的图样,尸体胖散落着碎开的花瓣,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和证据,警方历时一个月没有找到凶手,同年的三月,出现两起同样出现雕花纹样,切口完整的案件,警方核实三起案件为一人所为,并案侦查,命名‘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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