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咦,桐姐原来你去局里了啊。”
小廖的声音。
那边还有喧闹的人声。
“啥事?”林笙桐隐隐有些不耐烦,打了一个呵欠,追问了一句。
“筒子街五号巷出了人命案子.......”
“哦。”林笙桐又打了一个呵欠,迷糊了会儿,忽而回过神来,“你说什么?筒子街?”
“对,醒了吗?”小廖隐隐像是有些无语,“在你家附近发生了案子。”
楼下有警笛呼啸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接到了出警的电话。
“等我,我马上到。”
林笙桐挂断电话,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薄外套直接冲刺下楼。
一路坐着顺风车来到了巷子口。
握手楼的巷子,车子不大好进,林笙桐只好下车带着他们走过去。
筒子街五巷,刚好就在她住的那一条巷子的隔壁,她住的那一条巷子稍微宽阔一些,敞亮一些,但五巷开始就隐蔽晦暗起来。
这几天阴雨不断,地面都是泥泞的,粗糙的水泥路堆满了浑浊的积水,各种脚印混在一起,早已看不出一个脚印的形儿。
头上的电线勾拉,檐下的衣物发着淡淡的霉味。
发生命案的位置就在巷子的前半端,隐隐靠近整条巷子中央,死者的家在一楼,在巷子口看见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是,十分好辨认。
林笙桐到的时候,小廖正在极力地维护现场秩序,围观的都是居住在附近的本地居民,一些滞留家中的大叔大妈,年轻人赶着上班,这个时间点自然没时间来围观。
“怎么样?”林笙桐疾走过来,还喘着气。
“清淮哥在里头。”小廖看起来还有些后怕的样子,“被害人死在了卧房,有点......惨。”
“怎么从‘纪法医’升级成‘清淮哥’了?”林笙桐边看着现场的情况边问。
死者的房子在一楼,中间是入户门,入户门两边各有一扇窗,玻璃窗后头都额外上了一层防蚊网,入户门口泥泞不堪,各种各样的脚印混杂在一起,要从这些脚印中辨别出凶手的,太过困难。
“我这不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嘛。清淮哥比我大,敬称......”小廖在后头嘀咕。
林笙桐没了心思应,看了看左边的窗户,对着正是客厅,能一眼望到对面的阳台,整个屋子呈通透式,左边的窗户上方的檐下挂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活脱脱像晒咸鱼,发出淡淡酸臭的霉味。
看右边的窗户......
这边正对着是卧房,床上尸体呈大字躺着,从窗户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大滩血迹,关上纱窗,不细看也只以为是红色的床单,从外面看不见里头的详细情况。
此时纪清淮正站在床边,专注地查看着尸体,美男专注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林笙桐的视线转移,挪回了窗边,铝制窗格子上细碎的尘粒密布,有一枚混着水迹的血色脚印混在其中,林笙桐戴着手套摸了摸,干了一大半。
林笙桐往里瞅,纪清淮还在里头查看尸体。
外边已经有人员围起了警戒线,林笙桐鞋套一套,就拽着小廖走进了屋子里头,“走,去看尸体。”
室内满溢血腥味,那血腥味令人作呕,走到了卧房,林笙桐才明白了小廖一开始说的那句话的“惨”字。
死者是男性,呈大字横陈在床的中间位置上,大腿往上的身子都在床上,自膝盖弯下去的小腿靠着床边自然垂落,两只脚的拖鞋被甩开,一只在门边,另外一只不知到了哪里,身穿着睡衣,两条大腿的位置有着极深的伤口,刚好就是大动脉的位置,血淌了一地,真正惨不忍睹的是,死者跨间的位置,已经是一副血肉模糊,混着一股尿骚的腥味,成了一滩肉泥,那形状都难以辨认。
确实惨......
林笙桐作为一个女的都感觉到□□一凉。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动手这么狠啊。”
小廖站在门口打着哆嗦,林笙桐回头看见他那不自觉伸手就要往□□捂的势头,林笙桐瞪了他一眼,“注意影响。”
卧房并不大,已经有一两个勘验员在勘察现场,纪清淮还站在那里查看,对于看尸体,这才是法医的专业活,林笙桐也不好打扰,又顺手拉了小廖出来。勘察起其他地方来。
一房一厅,地板有些脏,林笙桐去看了厨房和卫生间,死者并不是多爱干净的,厨房和卫生间凌乱不堪,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尤其是卫生间,墙面是黄色的污垢,地板脏兮兮的,粘着污水干透的痕迹,厨房要好一些,冷冷清清的,台面上散着泡面盒子和碎面,电磁炉沾了灰,看起来很久没用过了,比起亲手做饭,死者似乎更加喜欢吃泡面。
阳台下方挂着充满霉味的内衣物,混着其他味道。
林笙桐拧着眉头勘察完,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一样,她问小廖:“你是第一个发现的现场?”
“不是。”小廖摇头,“是房东大妈发现的。”
小廖朝着外边努了努头,林笙桐看了眼,有民警同事在给一个穿着洗的发白T衫的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做口供。
林笙桐收回视线,又问他,“那你是怎么到这儿发现的?上班的地方不是这儿吧?”
说到这个,小廖摸着头嘿嘿笑,“你不是说你家附近有一早餐小吃卖得不错,口味也不错嘛,我今天起得早,想着过来你这儿摸个早餐,顺带让你坐个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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