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闫宸这会儿还真成了小蜗牛,怎么哄都不肯抬头。
冯瑶无奈将手覆在他的脸色,用指腹蹭了蹭他的侧脸,稍稍使了些力气让他抬头。
小闫宸感受到她的力气,最后还是没有和她扭着来,而是慢慢抬头看了过来。
等到冯瑶看清他的脸才真是吓了一跳,小家伙的眼睛肿得厉害,脸上满是泪痕,嘴巴被自己咬得出血了,眼中满是歉疚委屈。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站稳。”冯瑶无奈又有些心疼,耐心地和他解释着,捏住他的下巴,给他把嘴巴上的血擦干净,不准他再咬。
小闫宸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他只觉得自己难受得都要喘不上来气,刚才那些鲜红的血像是针一样刺在他的眼睛里。
他吸了口气,眼泪根本止不住,视线中的冯瑶一遍遍模糊又清晰。
而后不管冯瑶说什么做什么,甚至给他喂他最喜欢吃的糕点都无济于事。他哭得特别安静,但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于是,她坐在旁边给小家伙擦眼泪,一直到他哭累了睡过去。
冯瑶的手实在抱不了他,可是小闫宸对其他人又特别戒备,所以只能让丫鬟多取了被褥,让小家伙就睡在地上。
等着小闫宸睡熟了后,冯瑶换了套衣服去找了母亲,她进去的时候正看到父亲母亲对坐着下棋。
“瑶儿,快过来。看看你父亲又要耍赖!”母亲下棋的兴致正高,看到冯瑶进屋更是忍不住笑起来,招呼她过去。
冯瑶最外面穿着一件广袖长衫,手被掩藏在袖子里,不至于被第一眼就发现受伤。
“好。”她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能叫耍赖呢!我就是再思考思考。”父亲手里攥着一个棋子,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冯瑶过来看了一眼棋局,不由也低头笑了。
其实,父亲极善棋艺。曾经作为被有意培养的皇子,君子六艺无一不精。而母亲出身将门,对这一道才真是不擅长,若是父亲较真来玩,几子之间便能决出胜负。
可父亲每次和母亲下棋,就喜欢逗弄着母亲玩,总要闹腾着悔棋。
母亲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才华,但也乐意配合。
冯瑶坐在母亲旁边,看着棋局上的瞬息万变,抬眸看了一眼还在装模作样似乎很苦恼的父亲,差点笑出声。
但凡,母亲棋艺再厉害一点,便会能看出自己的棋子早就身陷险境了,这棋局也就该结束了。
就这样,两人又下了半刻钟,最终以棋差一着”惨败”。
母亲被逗得眼睛都笑弯了,眼角的鱼尾纹都是幸福的弧度。
父亲也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笑意。
“瑶儿,午膳可是要在和我们一起吃?”母亲转过身拉住冯瑶的手,满是慈爱地询问道。
冯瑶正被拉住了受伤的手,脸色稍稍一白,忍下疼正要回答。
“你手怎么了?”父亲正好收完了棋子起身,拉过母亲的那只手握住,目光落在冯瑶的手上,语气似是不经意。
冯瑶没想到他的观察这么敏锐,直接被问得一怔,差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父亲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安抚了一下她,坐到旁边,像是闲聊搬继续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是烫到了,还是磕到了?”
“就是有一点擦伤。”冯瑶不自觉降低了声调,扯着袖子将手背往里藏了藏。
“擦伤?”父亲若有所思地重复了这个词,眼中闪过了然,神色仍旧放松:“自己摔倒了?还是那个小孩摔倒了,你去扶他没扶住?”
父亲一直有意识在控制语气,眼神中压着心疼担忧,但是在这样胸有成竹的猜测中,难免显得敏锐凌厉。
“是没扶住。”冯瑶的头更低了几分,声音细细的。
“瑶儿没事,你别怕。你父亲就是这个死样子!”母亲见她不安,赶紧回手怼了父亲一肘子,横了他一眼,有些气他吓到女儿。
父亲无辜受了一下,赶紧无奈举手讨饶,转头看向“对,我就是担心你,没有怪你的意思。”
冯瑶抿紧了唇,抬头看了父亲母亲一眼,对上他们担心的目光,声音又小了下去:“父亲、母亲,对不起。我没有做好承诺的事情。”
“对不起什么,你做得多好呀!”母亲几步走过来,原本想要伸手揽她,却因为担心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而停下了动作,“我都听下人说了,你做得特别好,把那个小孩养得像小公子似的。改天带来,让我也瞧瞧……”
母亲有意安抚她,柔声和她聊起小闫宸的事情。
冯瑶低声地回答了,状态倒是慢慢放松下来。
母亲的话茬顿了一下,才将话题转移回冯瑶的手上,带着几分担忧询问道:“那手伤得如何,给我看看?”
冯瑶抿了抿唇,还是把手伸了出去,母亲托着她瘦弱的手腕,看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背,转头和父亲交换了一下眼神。
“晚些再让大夫给你检查一下。以后那给你的院子再配几个大夫吧。你确实医书高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自己处理伤口的话,我和你母亲会担心的。”父亲看着她的手背,开口嘱咐道。
“好。谢谢父亲、母亲。”冯瑶诚恳地应了下来,眼神间还有些谨小慎微。
她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母亲,有些不安地开口道:“母亲,你会惩罚那些我院子里的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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