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京洲也紧张的盯着林晚,他喉咙发紧,看着她越来越近,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瞬间,他忽的对罗玉珍恼怒至极。
他们已经背叛伤害了林晚,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姑娘吗?
亦或者,从头到尾,都是她的算计?
林晚那些话在他心里流过:你没做我的好姐妹之前,我人缘虽然也不咋地,却也从没传出过刻薄自私的名声,你没掺和我们的感情之前,我们之间虽然磕磕绊绊,他却也从来都没对她厌烦到厌恶的地步。
肖京洲知道,其实他跟林晚走到今日这地步,不能全怪罗玉珍,他自己本身也有责任,年少的时候脸皮薄又分外好面子,没有担当承受不住调笑,自动选择跟林晚疏离,而后又有妈妈的挑拨,再加上罗玉珍挑拨,最终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但最主要的责任,其实还是在他自己身上。
但是这一刻,他不可避免的迁怒了罗玉珍。
肖京洲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嗓子也似乎黏糊住了:“晚晚——”
林晚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眼皮都不带撩一下的。
罗玉珍和肖京洲瞬间尴尬不已。
好一会儿,林晚进了房间,肖京洲才僵硬的回身跟大家伙说:“我们去一趟大队长哪里。”
说着强做镇定的拉着罗玉珍走出了知青院,等到四下无人,肖京洲才用力的甩开了罗玉珍,回头眼神阴郁的盯着她:“罗玉珍,你想干什么?林晚都跟我们恩断义绝了,你还嫌不够吗?你还要跑到她面前去炫耀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你竟然是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
罗玉珍也很生气:“你以为我想的吗?当时那么多人在,我要是不叫她,人家会怎么说我们?你以为我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好受的吗?倒是你,晚晚晚晚的,你倒是叫得挺亲热的啊,你既然这么念着她,你又何必跟我在一起,又何必跟我结婚?”
肖京洲被说穿了心思,恼羞成怒:“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肖京洲摔手走了,看那方向也不是去找大队长的,罗玉珍瞬间委屈得眼泪直掉。
好一会儿,她才拔腿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对不起,京洲,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心里嫉妒得要命,害怕得要命,所以才没忍住做出失礼的事情,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和好好不好?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我害怕,京洲,我真的害怕,要是我们以后不幸福怎么办?”
肖京洲到底是真心喜欢罗玉珍的,叹息一声回身抱住她:“玉珍,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辜负你,你别多想,我跟林晚不会再有可能,我只是,有些愧疚而已,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的心里,只会有你。别害怕,我们会好好的,我们会幸福的。”
“嗯,我相信你!”罗玉珍暗暗松了一口气。
肖京洲和罗玉珍去大队长哪里申请了单独的婚房,而后两人便搬了出去,磕磕绊绊的过起了小日子,因着离了知青院,离了林晚,两人都有意收心,日子也慢慢的上了正轨,但心里那根刺还在,谁都知道,只是谁都不说罢了。
罗玉珍和肖京洲搬走,林晚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虽然他们在知青院其实也影响不了她什么,她基本上都是熟视无睹的,但不用再睁眼闭眼看到不喜欢的人的日子,还是更惬意一些。
一日,赵玲去了罗玉珍那边做客,回来看到林晚,也不知道脑抽了还是怎么的,竟然跑过来撩她,“林晚,玉珍跟肖京洲都结婚了,你跟狗崽子什么时候结婚啊?”
林晚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想嫁了?我可以替你保个媒!黑矮丑残暴,绝对满足你!”
赵玲跳脚:“我呸。你还想嫁人呢!”
到底还是有些怕林晚,只是远远的嘀咕:“不会是连狗崽子都不想娶吧?啧啧,做人做到这份上真失败。”
王暖无奈的说她:“你可闭嘴吧!别把她惹毛了揍你!”
赵玲呸一声:“谁怕?”
嘴里说着不怕,声音却小了几百个调,还鼠头鼠脑的去看林晚,见林晚坐在床上看自己的书,她这才稍稍松心,到底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赵玲是不说了,可村里多的是多管闲事的人,见肖京洲和罗玉珍结婚了,转而将注意力都投到林晚和许则同身上来,嘀嘀咕咕议论是不是林晚太骄纵了,连地主家的狗崽子都不乐意娶她。
只要不舞到她面前,林晚向来是不争这闲气的,如果遇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她就大大方方的看过去,她姿态太过坦荡了,倒是让大家伙都不好意思了。
有实在好奇的,跑到她面前问:“林知青,你会跟许则同结婚吗?哦,许则同就是前些天下河救你的那个。你会跟他结婚吗?”
“我为何要跟他结婚?”有人问,林晚就表个态,免得这些人总是在哪里猜测:“我跟他又不是对象。”
“可是,他救了你啊。”
林晚淡淡的笑了:“嗯,我很感激他,已经备了谢礼前去道谢了。”
“对了,许则同救我是属于见义勇为吧?这种行为应该得到表彰的是不是?”林晚想起来:“我去问问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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