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回在家他是真的挂绳子玩。
想到此,薛婵不禁又想,许是他每每一个人在家,实在太过寂寞了罢。崔钰有自己的家里事,总不能常过来陪他......
快活楼逐渐热闹了起来,裴砚宁见来的都是些女子,不禁将自己退了又退,最后无可奈何退到了后院去。
他听着前面热闹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天底下最苦的怕就是这皮肉生意了罢?
若不是薛婵,他真不知自己现在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正想着,一条人影忽然从后院的窄门闪入,裴砚宁浑身一紧,立即提高了警惕。
那人通身穿着黑色的衣服,长什么模样看不真切,只是瞧上去眼神十分不善。
是什么在逃凶犯?还是歹徒?
裴砚宁吞了下口水,极力扯出个笑容来,“客官,你走错门了,我引你到前面去罢。”
来人打量了一下裴砚宁,见他身上穿着杂役的衣服,没出声,点了点头,跟在了裴砚宁身后。
裴砚宁简直浑身汗毛竖起,只能强作淡定地引着人往里面走,她似乎并不怕见人,难道是在躲什么人?
许是人越多,才越好利于她脱身。
猜测几分,裴砚宁勉强放心了些,等到了大堂亮处,才微微松了口气。
“别停下。”身后的女人忽然出声,“立刻带我上楼。”
楼上有薛婵在,这下裴砚宁更安心了,他应了一声,面如常色地带着人上楼,果然见拐角处薛婵正站在那里。
薛婵眯了下眼,那个人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好端端挡着脸干什么?
目光又接着落到裴砚宁身上。
她出声道:“老板娘找你半天了。”
“啊?”裴砚宁微顿。
就在这个档口,薛婵一步上前将裴砚宁揽进自己怀里,将他与身后那个奇奇怪怪的女人隔开,女人反应也快,见此转身就要逃跑,薛婵一脚踢中她的膝弯,黑衣女人应声跪倒在地。
“什么人!?”薛婵厉声,一把扒下此人面罩。
不认识,眼生得很。
脸颊上有一处刀疤,十分显眼。
女子气急,“我不过是不想叫人瞧见我脸上的疤,你干什么!”
薛婵有所怀疑,但同时手上的劲道松了几分,正想放了此人,与此同时一伙官兵闯入快活楼,为首的捕头丁香玉往上一看,喊道:“薛婵!按住她!别让她跑了!”
黑衣女子反踢一脚,正冲薛婵面门而去,薛婵伸臂一挡,反手就拧脱臼了黑衣女子的脚腕,黑衣女子惨叫一声,彻底动弹不得了。
捕头丁香玉也冲了上来,连忙用绳子将人捆好,至此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薛婵抬眸。
丁香玉看了看周围没有闲杂人等,才压低声音道:“此人是敌国细作,昨夜她将朝廷派来的钦差杀了,我追了她整整一日。”
“敌国?”薛婵从原身的脑子里搜刮了一遍,没搜出来是个什么国。
“此地不宜闲谈。”丁香玉道,“我先押此人回去复命,过后再来找你!”
十几个捕快来去如风,并没有在快活楼掀起什么风波。
只是薛婵身后,裴砚宁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滚烫起来,方才那个短暂的怀抱温暖不说减逝,反而还愈发灼烫起来,烧得裴砚宁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快要化掉了。
作者有话说:
裴砚宁:我好想长在她身上......
第30章
“没伤着罢?”薛婵这才回身, 粗略打量了裴砚宁一眼。
裴砚宁心尖微赧,轻声回:“没有。”
他两步走上前来,轻轻握住薛婵的腕子, 软声问:“阿婵有受伤吗?”
“没有。”薛婵很快抽走自己的小臂不让裴砚宁再碰他, 下楼检查可有什么东西丢失或者有没有人受伤。
裴砚宁眸光微黯,伸手往薛婵的方向抓了一把,再立马贴在自己心口。
这个敌国细作的案子处理得比薛婵想象中的快, 她刚在快活楼一楼巡视了一圈, 就见丁香玉大摇大摆地进来了,面上挂着立功的喜色。
“事办成了!”丁香玉跑到薛婵面前大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肩。
薛婵挑眉, “这么快?”
“是!这件事事关重大, 这个人是要犯, 要押送京中由刑部问审的,我就负责抓个人,现在人交了,自然没有我的事,还得了二两的赏银,怎么样,请你喝一壶?今夜多亏了你!”
薛婵没有拒绝,同丁香玉在一处角落的小桌子上坐下, 丁香玉这才一一道来缘由。
三日前,朝廷派了位钦差大臣来到龙首镇, 说是发现了逆党踪迹前来秘密查访,龙首镇衙门毫不知情, 王知县因此颇为惶恐, 战战兢兢地接待了这位钦差。然而钦差到了以后, 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一派悠闲,哪里有半分捉拿逆贼的模样?王知县心中虽疑惑,但也不敢问,只能每日好酒好肉地伺候着,甚至请了快活楼几位模样出挑的小倌出去作陪。
哪成想钦差还看不上,嫌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脏,见也未见。王知县打听后才知,京城里的高官显贵玩的都是处子,再不济也是官妓。
王知县为人清廉,更不可能寻个好人家的公子送过去,见钦差拂了她的好意也便就此装作不知,再没提过叫人来陪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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