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面条的水蒸气全都腾在裴砚宁屁股上,他竟也不觉得热,就非要这么抱着才行。
薛婵一直无话,默默做好了一碗面,往里面搁了一勺辣酱,抱着裴砚宁又回了房。
“阿婵喂我。”裴砚宁扭捏着不去抓碗,薛婵毫无怨言,夹起面条就往裴砚宁嘴里送。
“烫!!烫死了!”裴砚宁捂住自己被烫到的嘴,眼睛瞧不见,幽怨的眼神倒是做得格外生动。
“你也不知道给我吹吹,不疼我!”
薛婵深吸了口气,开始任劳任怨给裴砚宁吹面,吹得温热了才往他嘴里送,裴砚宁就这么坐在床上,薛婵喂一口他吃一口,吃到了还要高兴地蹬蹬小腿。
见此,薛婵忍不住道:“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再去买床新的被褥,还买你喜欢的红色。”
“嗯。”裴砚宁感动起来,“我的女人真疼我啊。”
说疼的也是他,说不疼的也是他,嘴倒是全长在他身上了。
裴砚宁觉得今晚上的薛婵好温柔,简直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要是他能亲眼看见,真是要幸福得昏过去了。
“阿婵晚上给我一起睡嘛?”裴砚宁道。
薛婵看了眼窗外,“天都快亮了,你说呢?”
“你不会还要去衙门当差罢?”裴砚宁眼巴巴起来,他除了光影什么也瞧不见,连薛婵坐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看上去可怜极了。
薛婵也放心不下再将裴砚宁一个人扔着,横竖知县给的时间还有两日,便道:“我就在家。”
“阿婵......”裴砚宁难过起来,“我便是看不见了,我肚子也能生的,我还能再用一用,你别嫌弃我行不行?”
他这样形容自己,好像自己是个物件一样,这本不是第一回 了,可薛婵还是听得心上一揪。
“不嫌弃。”她笃定道,“你也别乱想。”
“那你叫叫我。”裴砚宁得寸进尺。
“......裴砚宁。”薛婵开口。
裴砚宁立马苦了脸,“我于你只是陌生人罢了......人活着真是没意思......”
“阿宁。”薛婵改口。
“啊我的婵婵!”裴砚宁立刻雨过天晴,挣扎着就要朝薛婵抱过去,但他的方向本来就是错的,遑论是一时激动向前一扑,直接扑了个空向下栽去。
薛婵眼疾手快,带着人一捞,裴砚宁便被她抱住了。
“啊,原来你在那边。”裴砚宁暗道原来自己方才是正对着空气说话,这可真是不妙。
婵婵都感受不到他汹涌的爱意了。
“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呀?”裴砚宁道。
“嗯。”
喂完了饭,裴砚宁便又有些累了,他嗓子本来就不舒服,撑着精神跟薛婵说了半天话,又是撒娇又是嘤的,这会儿也累下来。
薛婵哄着他睡了,拿着空碗去了厨房准备煎药,却见崔钰已经在厨房里了。
“我......”
崔钰听见声音抬头,笑道:“你去陪着砚宁罢,他这会儿子离不开你,药我来煎就是了。”
“多谢。”薛婵道。
崔钰看着薛婵进了屋,这才又收回视线。
关上门,屋子里一片安静,唯剩裴砚宁深长的呼吸声,薛婵无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确是熟睡了,才情不自禁伸手轻搔了下裴砚宁的脸颊。
还好他没事,万幸他没事。
薛婵甚至庆幸,还好杜棠选择了掐死这样的方式,要是拿凶器伤了裴砚宁,她真不知还能不能将人给救过来。
一想到裴砚宁可能会死,薛婵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她给他筹划了这么久,来这里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是耗费在他身上,他怎么能死呢?
薛婵简直无法想象,如若裴砚宁没能醒过来,此时此刻她会在干什么。
好像以前那些潜意识里形成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瞬间落了空,什么也不剩了。
心里好像被剜掉了一块似的。
“嗯......”裴砚宁忽然蹙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徒然一抓,好像在做梦。
薛婵下意识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给裴砚宁握着,裴砚宁手心热乎乎的,他睡觉总是喜欢把自己蜷起来,好像总是觉得不安。
薛婵注视着他,看着他渐渐恢复了些血色的唇瓣,忽然想起当时的触感来,软软的,又很柔韧,她抱着他的时候,觉得他真向一只濒死的小雀,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被压坏了。
可是现在,他又好好地睡在这里,方才还抱着她说了那么多的话......
薛婵看着看着,出现了一瞬的恍惚,她看着一动不动的裴砚宁,心尖上一颤,忍不住唤道:“裴砚宁?”
然后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鼻息温热着,薛婵尚觉不够,她手上带了些分量,一寸一寸地摸按着裴砚宁身上,好似在确认他会不会真的有一只小雀那么脆弱。
掌下的触感柔软又结实,他显然比小雀强了很多倍。
薛婵这才心下稍安,脱鞋上床,把裴砚宁揽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推推俺的预收文!——《魔尊怀了我的崽》
上修界仙门宗主叶飞音,姿容清绝、昳丽不凡,千百年从不曾动过凡心,被誉为“剑修界的明天”。
然仙魔之战,叶飞音凭一己之力封印魔窟出口,因无人敢上前相助,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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