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周慎伸手触了额头,似是无奈,看来一个小不忍,步步错,这下直接告白了。
历思凯却抱他更紧,口直心快反说:“怎么,你不同意?没用了,你亲了我还想跑?没这个可能,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要是真跑了,我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到时候刑侦和禁毒,乃至整个市局的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你就成了他们口中不承诺不负责的渣男,到时你队花的形象有损可别来怪我。”
周慎:……
周慎用手肘戳了一下历思凯的腰腹,咬牙切齿道:“你能少说几句吗?”
历思凯皱了眉,倒吸了口凉气,松手捂着腹部伤口。
“怎么?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周慎着急要去查看他的伤口,却被历思凯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很轻,历思凯将手指插在他松软的头发里安抚:“不碍事,就这样让我抱你一会。”
周慎试图挣扎:“我帮你换药,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一会吧”,历思凯轻笑,留恋着怀抱的温度:“我现在只想这样抱着你什么都不管。”
周慎僵着手,双手无处安放,只能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被历思凯抱着。
历思凯揉着他的头发缓缓道:“阿慎,我会陪着你,你相信我,2.18大案和3.1大案一日不破,我便陪你等到破案那天,好吗?”
提到那两起僵持的案子,周慎顿时没了表情。
他木着脸推开历思凯,却笑得苦涩:“是啊,两起大案还没告破,我的身上依旧有污点嫌疑,你这样做值得?就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
他顿了顿,又说:“别,历队你前途光明为人磊落,还是离我远点好。”
历思凯靠近了,握上他的手十指相扣,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
他低眉垂眼,嘴角生笑,似玩笑般开口:“别给我戴高帽,我从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坦荡君子,以前读书时我乖巧听话,那都是被父母的期望逼的。其实我骨子里特野,我替同学打过架,往老师的茶杯里放过粉笔灰……后来做了警察,因为案子跟队长吵过架,也曾把段局气得血压蹭蹭往上升,平时出任务社会上的三教九流认识不少,有人犯了事被我亲手送进监狱,哪天出狱碰了面还得恭敬喊我一声‘哥’……”
也许是历思凯描述过于趣味,周慎没忍住笑了。
历思凯又道:“有时候想想做个警察实在没趣,我没什么崇高的精神理想,也自私到不想为了公务牺牲自己,毕竟和面对歹徒的刀枪画面相比,还是睡暖被窝做咸鱼舒服自在。”
“段局孟局、甚至我亲爹都说过幸好我做了警察,不然真可能成了混混痞子或者败家富二代了……所以阿慎,我们都是平凡人,既然是平凡人就做些平凡人该做的事,比如谈谈恋爱,再做点两个人在一起该做的事……”
周慎:……
周慎耷拉了眼皮,唇线抿实,很明显,历思凯的话让他的无语溢于言表,历思凯再胡说一通,他可真就忍不下去了。
周慎后退一步,靠着橱柜的边角支撑身体,惬意地架起手臂盯着历思凯:“你的人生圆满幸福,做出格的事无非归于叛逆上,可我却不是……你对我并不了解,你不知道我的从前,而且我身上污点很多,所以早早就注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请队花你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好吗?我洗耳恭听”,历思凯玩笑般回。
周慎眉间夹着愁容不展,却没回话。
历思凯却说:“3.1大案我确实怀疑过你,但是直觉又告诉我那起案子另有隐情凶手绝对不会是你,虽说证据直指向你,可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案子告诉我,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王博伦教授一家被灭门的惨案,我刚怀疑王博伦家里保险箱丢失的东西是一份珍贵的化学合成式,结果流浪汉涉毒案就牵出了新型毒品,连阔、大东、谢老大……又到这次容娇娇的案子,两起案子看起来毫不相关,却同时关系着新型毒品。”
“我越来越觉得,新型毒品的出现绝非是偶然,我怀疑这背后一双翻云覆雨的手在之中拨弄是非,只是那个人藏在暗处,我们不能奈何于他。昙花一现,然而等待昙花绽放的时间是那么漫长煎熬,花开于暗夜,那我们就试一试在暗夜里行动。”
周慎苦笑一下,一副根本就不打算开口回话的样子。
历思凯继续道:“容娇娇提到了秦勉,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他这号人物?秦勉这人是公安厅一类通缉犯,从前他走私毒品,屡次公然挑衅警方,警方几次针对他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然而抓捕行动还在继续,他却逃到了境外,看起来像是只藏起来的缩头乌龟,但他的实力犹在,没人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秦勉这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用一种变态扭曲的心理想要制霸毒品的交易市场,他变态到甚至不惜一切要将自己那位毒枭父亲踩在脚下……”
话落,考虑到周慎可能并不知道这些事,历思凯还十分体贴地解释:“哦,你可能不知道,四年前雅山市局抓捕的毒枭吴海生就是秦勉的亲生父亲。”
周慎点了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端起茶杯平静地拨开茶沫抿了口茶。
历思凯叹了气,惋惜道:“关于秦勉和吴海生的事明天回局里我们再做商谈,案子发展到现在牵出了秦勉这个人,警方再努努力说不定很快就守得云开见日明了。现在是你我相处的时间,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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