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车一开到,马上有几个人出来,其中一个先和晏轻南握了握手,两人简短地打了招呼,那人便把钥匙拿走去给他们停车。
“走吧,”晏轻南对沈景远一摆头,“来重庆没过过夜生活吧还?”
沈景远看晏轻南挑着眉,唇角略带一点笑意,那张脸又从凶变得痞。
加上今天晏轻南外套还穿的是加绒夹克,和酒吧适配度百分百。
他偏了下头错开一眼,无奈地说:“没来重庆之前也没怎么过过,来酒吧很多时候是为了工作。”
晏轻南本来是想调侃他的,没想到他说得太诚实,他也只好轻咳一声,说:“其实我来得也不多。”
沈景远往前走,和他擦肩而过时笑着说:“南哥这张脸不来可惜了。”
晏轻南啧一声跟上去。
酒吧里没有沈景远想得那么吵,当然还是吵,但应该不是个迪吧,大概是live house这样的类型。
正中间确实有留给驻唱的舞台,但现在没人,沈景远看了眼手机,对于来酒吧喝酒的人来说,时间其实还早。
空卡座挺多,沈景远刚想干脆就在面前这个坐下吧,晏轻南抬手扶着他后背把他往前面推,说:“我朋友留位置了,再往前走点。”
沈景远就这么被推着走了几步,人都站在卡座里了晏轻南才放开手。
店里很热,沈景远脱外套坐下来,晏轻南也脱了外套,顺手连他的一起捡走了,堆起来放在自己旁边。
马上有服务员跟过来,把平板递上来问:“两位要点什么酒呢?”
晏轻南没接,好像想说话,旁边有人走过来把平板接走了,说:“干嘛呢,这我朋友啊,先开两瓶黑桃A。”
那人说完就把胳膊往晏轻南肩膀上一搭:“南哥,就老样子,先上香槟漱漱口。”
沈景远听得眼皮一跳,眼底笑意遮都遮不住了。
南哥,您这叫来得不多?
晏轻南抬了抬肩膀把那人手顶下去,给沈景远介绍说:“这我朋友,卓寻,就这么叫他就行。”
说完他点了下卓寻的肩,“这是沈景远。”
卓寻听完就起身换了个座,从晏轻南旁边换到沈景远旁边,朝他递手,道:“沈哥。”
“别这么客气。”沈景远和他握了握。
聊了会儿,卓寻身上有钱的气质挺明显的,说话更像富二代。
之前沈景远工作的一部分就是要和各种各样的有钱人打交道,这方面他能看得准。
卓寻只在这里坐了没多久就要去招待别的客人了,走之前让晏轻南随便开酒,晏轻南摇头说他们喝不了多少,只是来玩玩。
卓寻忙也没多管,最后和沈景远说:“南哥兄弟就是我兄弟,玩得开心。”
“谢谢你。”沈景远笑。
卓寻捂了下心口,对晏轻南讲重庆话:“南哥,你从哪儿交到这种朋友,笑起来太乖了点撒。”
酒吧里太吵,沈景远听不懂重庆话,又连口型都看不见,只隔着卓寻望晏轻南,表情还是微微笑着的。
晏轻南也勾了勾唇角,又偏过头,朝卓寻甩了句:“去看你别的客人。”
之后又拽着卓寻的领口把他拉过来。
“这我人。”
卓寻哈哈大笑两声走了。
沈景远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干嘛,卓寻走之后晏轻南就往他身边坐,说:“他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你能看出来吗?身上一股暴发户气质,以前他爸妈是我爸妈客户,我们俩认识的。”
沈景远点点头:“但是不讨厌。”
“是不讨厌,人挺耿直的。”晏轻南肯定完,又想到之前沈景远笑,给自己倒了杯刚上的酒,说:“初中高中那会儿我们经常一起玩,那个时候叛逆才来得比较多,后来要喝酒也自己找别的地方了。”
“为什么不来了?”沈景远问。
“太多人盯着我。”晏轻南笑。
这么承认他不会觉得自己有意炫耀或者怎么的,他知道沈景远也不会。
“太烦了,应付不来。”晏轻南仰头喝了一口酒。
杯子里装着酒液,摇晃的灯下就亮,闪光,跟钻石似的。
晏轻南把酒杯一放,五根手指握着杯口,食指上那枚纹身显眼,帅得很张扬。
这样,在酒吧里没人盯才是奇怪。
沈景远反而问他:“那你高中没早恋吗?”
“啊?”
沈景远:“我意思是,感觉你就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校园高冷痞帅男神,一接触又是贴心暖男,不是应该很多人喜欢吗?”
“哇,”晏轻南笑,“这一连串评价是你本人的想法吗?”
再顺着说沈景远又要被他绕进去,他就不接,晏轻南只好往回说:“喜欢我的很多,我喜欢的很少,我是那种……”晏轻南想的时候轻轻地皱了皱眉,估计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小动作,沈景远却看得很清楚。
“很奇怪,也很认真的人。”
“这什么形容?”沈景远微微笑了下。
“就是说……”晏轻南的手指在眉毛上摸了一下,“算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我觉得定义怎么喜欢这件事本身也不太科学。”
“嗯,”沈景远点头,“这我认同,说不准的。”
都是这个年纪的人,再怎么样不会一片空白,甚至也该悟出点东西了。每个人心里总有点自己标准或者想法,怎么样算是合拍的人,怎么样才能开始一段感情,怎么样结束。要是以前沈景远其实用不着和晏轻南这么聊,因为喜欢了就喜欢了,可能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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