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紧随其后,蓝黑色的山地车虽然不如江黎的车子那样轻盈灵活,但他体力强悍,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江黎。
紫色和蓝黑色的单车相互交错追逐着,迎着风向前。
周敬山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后面哀嚎一声,呼哧呼哧地蹬着车子叫喊道:“还是不是兄弟了?这又不是你们让我帮忙拍照的时候了?用完就扔,太没人性了吧?”
前面的两个人早就听不见了,后面几个骑单车的同班同学追上来,喘着气说道:“你们骑那么快,是不想让我们去吃啊?”
周敬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尊严,嫌弃地说道:“你们太慢了,不配吃。”
因为这句话,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周敬山被班上的男同学按着胖揍了一顿。
宁臻预订了酒店的一个超大包厢,说是包厢,但已经可以用小型宴会厅来形容了,放下全班五十个人绰绰有余。
包厢里甚至还有年轻男孩儿喜欢玩的老虎机以及一些好看的布景供女孩子拍照。
他们的任课老师早就开车过来坐在了上座,一边谈笑着喝茶水一边看班上的同学们疯玩。
曾经对江黎恶语相向的英语老师沉默地坐在最边上的位置,眸底晦暗不明地看着正在和宁臻打闹投篮球的江黎。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一时叛逆打架,逃学旷课,无恶不作的校霸竟然能在短短一年半内蜕变成如今的模样。
江黎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爽朗又秀气,笑起来的时候自信从容,身上仍然带着男孩子潇洒霸气的狂放不羁,但又似乎多了一层名为“好学生”的光辉。
其实“好学生”是没有光辉的,只是在有些老师的眼中,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差的学生分了类,两种学生就像一白一黑两种颜色。
只喜欢好学生的老师眼中只有白色,瞧不起浑浊的黑色。
她曾经极尽鄙弃黑色,却又震惊地发现,江黎在不知不觉中洗去了黑色,变成了耀眼的白色。
“江黎——”门口又来了几个学生,几个女生进门的第一瞬间就扬起笑脸,扬声喊江黎的名字。
江黎动作潇洒地回头挥了挥手,她们喊他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下意识喊喊,就像人们总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下意识去寻找一个相熟之人攀谈一样。
英语老师就坐在角落里,仔细观察着江黎,心底竟然隐隐升起一股不想承认的后悔。
“唉,李老师,江黎这一年来英语成绩进步显著啊,你功不可没。”班主任老张发现英语老师一直盯着江黎的方向,也不参与老师们之间的交谈,觉得自己有义务承担起这个责任,让每位任课教师都加入群聊。
英语老师抽了抽嘴角,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谦虚似的说道:“没有,是他自己努力。我都是一样教的。”
实际上班主任也就是客气一下,因为曾经成绩奇差无比的江黎无论哪一科成绩都很烂,惨不忍睹的成绩单让人望而却步。
大家都知道江黎成绩进步这么快,完全是靠自己靠宁臻。
因为江黎从来没有再课后缠着老师问过问题。
他只是和所有同学一样上课认真听讲罢了。
英语老师差点儿以为班主任是在羞辱自己。
不过班主任很快就转头去和其他老师聊天儿去了,江黎简直是他们教过的历届学生中最具有话题度和传奇色彩的人,当然不可避免地成为老师们用来拉紧关系,寻找共同话题的谈资。
英语老师感到有些不适,悄悄起身出去透了口气。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英语老师看见宁臻正在公共洗手池前洗手,宁臻显然也看见了她。
她下意识以为宁臻会和身为老师的自己打招呼,她自信地走过去,在旁边站定,但直到宁臻洗完手打算离开,都一言不发,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
“宁臻,刚毕业就不认自己的老师了吗?见面不和老师打招呼,太没礼貌了。”英语老师皱眉喊住了宁臻。
宁臻的脚步一顿,讥笑似的说道:“礼貌是相互的,我只和值得我尊敬的人打招呼。”
英语老师一愣,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像你这种没有师德的老师,混在教师队伍中,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宁臻勾唇讥讽道。
显然,宁臻从来都没忘记过自己的男朋友曾经是如何被羞辱的,那些伤人心的话在一年多以后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它的主人。
宁臻说完以后大步离开,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回到包厢后,宁臻看到江黎,下意识扬起一个笑脸,伸手捏了捏江黎的脖子,问道:“饿了没?”
江黎摸摸肚子:“还好,早上吃得太晚了。”
“我去催了一下服务人员,会很快上菜的,一会儿要喝酒的话,一定要先吃点儿东西,听话。”宁臻知道毕业聚餐是少不了喝酒的,也没有强行要求江黎不要喝酒。
江黎笑了笑,眼底升起亮晶晶的光芒,知道宁臻会一直照顾自己,这种安全感实在是太棒了。
很快,宁臻提前点好的菜陆续上来了。
老师单独一桌,其他的学生分了五桌坐下,基本上大家都是和自己熟悉的人挨着坐。
江黎坐下后,宁臻坐在了他的右手边,周敬山就自然地坐在他的左手边,江黎连忙推推周敬山的胳膊说道:“你往那边儿去一个,谢琅星有事儿要来晚一会儿,我要给他留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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