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认真地听傅见微说完, 亲了亲他的额头:“首先, 那叫婚内出轨,哪怕是一男一女, 也要被议论和嘲笑的。其次,你早就不属于傅家村了, 不会也不必生活在那里,最多以后逢年过节我陪你回去看望校长他们, 送点礼,坐会儿就走。村里人也许会说得难听,但传不到我们的耳朵里, 它就不存在。”
“……”
薄耘抚摸着傅见微的头发,温柔地说:“何况,到时候我和你有足够的经济富余了, 就给村里修路、投资、建厂, 或者干别的,总之是做些实事。然后呢,咱俩一直好好儿地在一块,比模范夫妻还模范夫妻,久了,不止是他们, 包括我家里人, 还有其他所有人, 都会渐渐改观的。”
傅见微迟疑着问:“如果,一直没有改观呢?”
“人生留点儿遗憾很正常。”薄耘光棍地说。
“……”
“逗你的!”薄耘笑着亲他头发一下,揉揉他的脸,心里爱得不行,忍不住亲了又亲,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到时候再想办法呗,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话,不好听。他们是善良的人,但不代表毫无私念。你毕竟不是他们的真正家人,你是不是同性恋,和他们的利益不冲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要回报给他们的利益到位了,你哪怕是外星人,他们也不在乎。当然,可能腹诽免不了,但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呢?不可能在乎得过来,因为人太多了,人心太复杂了。说不定,我什么都不干,也会有几千万人骂我是奸商之子,敲骨吸髓给自己攒棺材本。这不是我编的,网上很多骂开发商的。其实倒也没骂错。载德算是不错了,质量还行,但该赚的不该赚的,还是在闭着眼睛不要脸地赚。很多其他房产开发商,能保证十年内楼不塌就不错了。那你说,难道这些老板会因为被骂就停止赚钱吗?”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薄耘说,“你要实在说不一样,那就是炒房价确实不道德,而我和你安安分分、两情相悦地谈恋爱,没有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别人一直在自以为是地拆散我们、伤害我们,骂我们的是他们,而应该愧疚的也是他们。宝宝,你要永远记住这样一个道理:只要我们确定自己没有错,没有违背文明与道德,不伤害善意第三人,那么,别人对我们的指责就是苛责和偏见,错的就是他们,我们不需要为他们的无知而付出情绪代价。”
傅见微不明觉厉,思忖半晌,点了点头。
薄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打嘴炮、演讲小论文可是他身为哲学系学生的专业本事。真·专业·本事。
这个心结,薄耘算是给傅见微解掉了。他又搂着人哄了一阵,哄着哄着,嘴就亲到一块儿去了,气氛潮湿暧昧起来……
箭在弦上的时刻,薄耘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子真是管你去死。薄耘这么腹诽着,继续拆套套包装袋,但手上有点滑,撕了两下愣没撕开。
手机继续响。
薄耘继续拆。
傅见微爬到床边,伸手扒拉地毯上的薄耘的衣服和裤子:“耘哥你手机放哪个口袋了?”
“我手机响,你操什么心?别管它。”薄耘说。
傅见微装没听见,继续扒拉,终于找到了他的手机,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十分下头:“是薄叔叔。”
“让你别管了。”薄耘皱着眉头把这不知好歹、撕了半天没撕开的套狠狠砸在床上,扭头扯湿纸巾擦净手,拿了个新套继续拆,然后看到傅见微把手机递到自己眼前。
薄耘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骂道:“Fuck!”然后很不情愿地接过手机,举离耳朵远一点,按下接听,“喂,爸。”
“薄!耘!你这兔崽子干的好事儿!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骗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逞起威风来了?你很有种啊薄耘!翅膀硬了是吧?真以为我拿你没辙是吧?!我告诉你,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和耐心!薄耘!*()……*#”
“你让我接的,我接了。”薄耘凑在傅见微耳朵边,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气声说,“轮到我要求你了……我要你叫出来,给他听。”
傅见微选择当场去世……死也不可能照做啊!
他真是要疯了,而他怀疑薄耘已经疯了,薄耘居然把手机开着搁一边,然后和他亲热起来,这——这不是傅见微能够承受的刺激!
薄耘当然知道傅见微不可能照做,他也没真疯到那程度,但逗傅见微太上瘾了。
傅见微羞得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脸蛋儿红彤彤的,眼睛湿润润的,像缺氧的小鱼。
可是,哪怕如此,傅见微依旧抓着他的胳膊,很依赖地、虔诚地看着他,好像他就是傅见微的天和地,是傅见微的一切。
“你怎么可能离得开我……”薄耘忽然叹息着感慨。
薄首阳骂了半天,暂且发泄了一点恶气,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突然察觉不对劲:“薄耘!薄耘你听着呢吗?薄耘!薄耘!”
这下子可说是气急败坏了,刚刚发泄完的恶气以平方的形式返还。
薄首阳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正要挂断这个被放置的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薄耘的回应:“听着呢。”
薄首阳沉默数秒,终于找回思路,反复深呼吸,让自己用冷静的语气说话:“你在哪里?是不是又来了N城?在傅见微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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