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人家说吗,主人公!
男一号啊!
他罗布里什么时候演过男一号?!
再说了,网剧不就是他老本行吗?像《十四州》这样正儿八经的大电影,他一辈子能沾一次,就算是头顶冒青烟了。
网剧什么的,才是他罗布里适应的小天地。
见罗布里爽快答应,马宁似乎也大大松了口气,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那什么,”罗布里摁下嘴角,问道:“片名叫什么?”
“羞羞的阿拉丁神灯。”马宁道。
罗布里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似乎要裂开了:“……什么?”
这名字他妈一出来,就是日了狗的烂剧啊。
“我知道这名字不太中听,”马宁有些忐忑地解释起来:“但我们起这个名字是为了抓住当下网生代年轻人的心,所以名字故意取的吸人眼球。”
有道理,很有道理。
这个年轻导演还是挺有想法的,就好比一排货架上出现了一个模样怪异的丑东西,往往最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再说了,烂剧又如何,他罗布里演过的烂剧还少吗?
罗布里点点头:“剧本呢?我一共多少场戏啊?”
马宁小心地看了一眼罗布里的神色,缓缓道:“剧本……还在写。”
罗布里石化了。
“我们的编剧并非专业出身,他只是写出来了前两集,我觉得很有想法,才决定拍摄的,”马宁解释道:“不过他手速很快,很快就能写完的……再不行还可以边写边拍。”
……也不是不行。
人家都考虑这么周到了,对上马宁诚恳的眼睛,罗布里只觉得自己应该交给他全部的信任。
罗布里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试图挤出一个信任的笑容:“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个网剧投资了多少钱?”
“八十万。”听到这个问题马宁笑了,笑得像个弥勒佛:“十集。”
……
马宁苦涩地看着罗布里扬长而去,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只能另找一个主角了。
现在的演员,都是高高在上的佛爷,哪里能屈就自己这座刚刚搭起来的小破庙哟。
却见罗布里在远处呐喊了一声,又气势汹汹地冲了回来。
“有夜戏吗?”
马宁下意识摇摇头。
“提供伙食吗?”
马宁点点头:“……为了这部戏,我把我老娘从山东老家接回来了,别的没有,大包子大煎饼天天都有。”
就见罗布里居高临下地伸出了五根指头。
“每顿五个大煎饼,少一个我就罢演!”
得嘞,马宁的眼睛猛地亮了。
签完约罗布里就后悔了,被马宁拖到拍摄地方一看,这什么剧组啊,明明是个草台班子,导演一人身兼场务和制片,编剧一人身兼美工和剪辑,一个身高不到160的妹子扛着被淘汰的摄影机嗷嗷叫着上前冲,一条过了才发现连机盖都没打开。
“我罗布里他妈命途多舛翻身难呐……”
罗布里感慨了一声,上手将摄影机调正了位置,获得了摄影师妹子的一个爱的飞眼。
两扎啤酒一开,就算是开机大吉了。
马宁作为导演还发表了重要讲话,回顾了自己三十年来一事无成的昨日,坚定了自己想要好好拍戏抓住机会的今日,展望了一下这部戏一炮而红的明日。
情到深处,嗷嗷大哭。
“别哭了,”罗布里一听这也难受啊,这他妈是要引发自己的愁肠啊:“哭什么哭。”
“我说昨天今天的时候好好的,说明天的时候莫名其妙打了个嗝儿,”就听马宁鼻涕一把泪一把道:“一个嗝儿就把我的明天给打没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马宁喝醉了酒有点像唐僧,罗布里这么想道,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极其错误,因为马宁不是唐僧,而是管家婆。
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个不停的管家婆。
“这个要多花363.5元钱呢,”剧组的一件道具床已经到了坍塌的边缘了,罗布里只感觉自己的屁股再多停留几次,那床就可以散架了,然而听听马宁导演的回答吧:“……超出预算了。”
细声细气的,就像那些宅斗文里头刚刚拿到管家大权的少奶奶,面嫩的那种。
忍,罗布里心想。
中午罗布里在说好的五个煎饼之上多余拿了一个,就见马宁仿佛鬼魂一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1.5元,超标了呢。”
我再忍,罗布里颤抖着手放下了煎饼。
等到若干天之后,罗布里的那张床终于应声而裂,把罗布里摔了个□□起跳的时候。
马宁终于露出了愧疚之色。
“对不起,”就听他眼泛泪光道:“早知道我就在天天特价上把那个99块钱的床买下来了,可惜已经抢不到了。”
“小黄,”就听马宁道:“把床板拆下来,我琢磨着还能做两个背景墙。”
“你知道葛朗台是怎么死的吗?”忍无可忍的罗布里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抠死的……”马宁抖了抖,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不,”罗布里道:“是被我打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求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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