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洲说到底也只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从未有人亏待过他半点,这么些天的经历 对他而言,心里防线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
“怎么还在哭呢? ”解和川轻轻扫过他的发丝,指尖缠绕住一缕墨发又松幵。
一句无意间的话,点燃了隐形的引线。
季云洲推开了解和川,自己_个人靠墙站着,“那我不哭了,你满意了?! ”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说不哭豆大的眼泪却一直在落。
解和川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能劝他继续哭吧。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比丁悦更爱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啊,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什么都 可以给你,可你给了我什么?你跟我说你要结婚赶我走,你说你不爱我了。什么事情都要我一个人来抗,难 道我看起来是很坚强的人吗?”
解和川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刚想说些什么,季云洲就崩溃的靠着墙壁哭得喘不上气。
解和川很无奈,只是随意一句关心的话,竟能让季云洲激动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解和川抓住他的手,强制的搂在怀里,箍的他不能动弹。
房间外的张茵茵听到了哭声,趴在门边露出半个眼睛小心的看着。
“哥哥......对不起,这是茵茵打算留着明天吃的糖,赔给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季云洲突然愣住了,从那双稚嫩的小手里接过两颗奶糖。
“茵茵,我先送你回去吧,”解和川把季云洲抱到床上躺着,替他擦干净眼尾的泪水,“等我回来,我们 好好说说。”
解和川牵起张茵茵的手,到楼下时,张茵茵就推着他往回走:“叔叔你快回去找哥哥。”
解和川回到屋的时候,季云洲又坐到了餐桌边,像什么都没发生,安静地咀皭着嘴里的菜。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只剩下一些残羹冷饭,季云洲却毫不在意的吃着,在看到解和川回来时,他停下筷 子有些慌张地说:“对不起,我只是......”
解和川快步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心疼地吻着他的眼尾,“是我的错,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优柔 寡断又瞻前顾后,才让你那么难过。”
季云洲靠着他的手,垂下眸子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
解和川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吃饱了吗?”
季云洲楞了一下,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鬓角的碎发遮在眼睛上,但却不着急撩开,因为他知道解和 川会帮他撩开的。
“面吃不吃?。”
季云洲仰起头,舌尖舔湿了嘴唇,“不仅要吃你下的面,还要吃你下面。”
“小流氓。”解和川温热的拇指按在季云洲的嘴唇上,轻轻擦过,笑的宠溺。
卧室里,昏暗的月光下,两具火热的躯体缠绕在一起,床身摇晃,弹簧床垫挤压发出隐隐的咯吱声。隐 秘的角落里,湿热的汗珠染上月光的皎白,顺着脊柱滴滴滚落,滑进更加潮热的地方。
低沉的喘息声与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一起拍打着窗户,混着一会轻一会重的嘤咛,像猫叫春。
季云洲喘着气倒在解和川的怀里,脸蛋潮红不已,侧头贴在解和川的胸膛上,静听着他的心跳。
季云洲吐出一口气,“你的心跳好快,你喜欢我。”
“就算它不跳了,我也是喜欢你。”
季云洲咧嘴一笑,指尖沾汗水在胸口画着圈。
待氤氲着情欲暖昧的空气冷却下来,换上一轮新风灌入房中,季云洲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与他安然入 眠。
突然,季云洲的手指拂上身旁闭眼沉睡的人的脸上,从眉毛到眼尾顺着鼻梁滑下,停在唇上。
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对不起,我今天脾气很差,对你那么凶。”
解和川眨了眨眼,吻在季云洲的唇上,将他剩下的话咬断。
季云洲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里,神色黯淡语气低落地小声呢喃:
“你知道吗?我闭上眼就是你在医院赶我走的景象,那些你不在的日子,我在梦里没得到你在现实也是 孤零零一人,我很害怕......如果我情绪不稳定了,对你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你千万不要生气,你让我静
静,我会好的。”
季云洲异常的平静,就连眼泪都没落下,他在平静地在解和川怀里把心里事一件件刨开,光鲜亮丽的外 表下是鲜血淋漓的内心。
“我还是很害怕,我害怕我一闭眼再睁眼,你就又要赶我走,我不想拿死威胁谁,我很怕疼,每次用刀 割自己的时候我也在发抖,但我更怕的是我用死威胁你都不跟我走。”
解和川抱紧了他,还未入冬,季云洲的体温就跟冰块一样凉了。
季云洲脖子上有两道疤,一道深一道浅,说话时线条会跟着喉结起伏上下变化。
“我说这么多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我也一样。”解和川沉声回答他,不带任何犹豫。
两个人相依相偎睡至清晨,天渐放亮,张婆婆在楼下粗着嗓子大喊:“张茵茵!这都几点了还睡?”
季云洲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抱住解和川的脖子亲了亲,“早安。”F。B。J。Q。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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