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远光灯突然打了过来,车辆引擎轰轰响,一辆白色的跑车轰的一下转着胎飞了出去,轮胎把还残存 的植株给彻底连根拔起,植株被卷进轮胎,在下一次转胎后又吐出来。
花园里被林温文折磨的满地狼藉,等林爸在缓过神来时,林温文已经消失了,连跑车引擎声都听不见 了。
“帮我找下各个医院里新入院的有叫安齐的吗? ”林温文的车在马路上疾驰,像个无头苍蝇不知去哪。
林温文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车停在了他们捡到小白和小黄的废墟 里。这栋老楼还是没有拆,小路外的霓虹灯火根本照不到这里,这里就像被这座城市遗忘了。
林温文下了车,走进了小路,停在老房子的前面,他打开手机的手电小心翼翼地在碎石堆里行走,边走 边大声的呼唤。
“安齐?你在吗?你在的对吧!
“求求你说话,我害怕。
“安齐! ! ! ”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他手电所能照到的范围,像见鬼了,林温文心里一惊,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汪汪汪!”
小黄扑到了林温文的腿边,咬着他的裤腿往里拽。
林温文惊喜地笑了,“你知道在哪对不对?!”
他跟着小黄往里深入,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犹如肉眼可见的血丝在牵引林温文往前走。林温文跑 到了小黄前面,手电筒照到了一滩血迹,林温文心凉了半截。
他在往前走了几步,安齐整个人都暴露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满脸的鲜血,周身的石头已经被染红了,浓 的刺鼻的血腥味几乎快勾的林温文反胃。
“你还是等到我了。”
林温文打通了急救电话,脱下自己外套轻轻的盖在安齐的身上,他不敢去轻易去触碰安齐,脆弱的就像 轻轻一触就会消失。
安齐并未完全陷入昏迷,他能感受到有人来了,为他盖上了东西,柔软的袖子擦在他的眼睛和鼻子上。 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抖动眼皮。
救护车来了,鸣笛声有些刺耳,担架抬起来的时候,安齐眼皮又动了动。
“还有意识!医生他还有意识,他还活着。”
林温文抱着他沾上血液的外套上了车,坐在担架边上目光死锁在安齐的身边,因为紧张一直在说话分散 注意力。
“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回答我呗,我真挺害怕的。”
“你怎么怎么都不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
护士终于忍不住了,“先生,请您保持安静,我们正在为病人做初步的急救。”
林温文深吸了口气,捂住了嘴巴不敢说话。
安静了一会会,林温文崩溃地捂住了脸,眼泪藏在掌心里,无声地落着泪。
一侧的护士看了,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先生,送医及时救回来的概率是很高的。”
林温文更加崩溃,“问题就出在我他妈也不知道他多久跳的。”林温文哆嗦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发送 时间,一个小时以前,心底最后的堤坝也崩溃,哭得喘不上气。
“咋办啊......医生,都是我的错,我他妈就是罪人,我才该死。”说着林温文给了自己一巴掌,鲜血沿着
嘴角流了出来,满嘴的铁锈味。
林温文在急救室外坐了一晚上,急救室走廊的灯打下来,连人都变得惨白了。安齐手术做完了,推回了 病房,他缴了费后,出于愧疚还是坐在病房外没进去,病历单交到他手上也没胆子看。
“林先生,手术很成功。”
林温文木讷的昂昂点头。
“您不觉得开心吗?”
林温文抬起头点了两下,但很快又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他拿起手机打算看时间,手机已经处于
关机状态,再看着不远处走来的安齐的父母,他颓废地埋头在怀中沾了安齐鲜血的外套中,
“我儿子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安妈担心的趴在门边的透明玻璃上,远远地看着还要呼吸机才能维持 生命的安齐,即便她再不在乎这个儿子,但毕竟是亲骨肉,还是吓的跌倒在地。
安妈突然站了起来,揪着林温文的衣服猛地晃着,边晃嘴里边骂:“我儿子就是跟着你,跟着你才这 样!他又乖又听话,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傻事!”
林温文愧疚的垂下眸子,任安妈打骂。
是自己没有及时回他消息,也是自己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要离开他的身边,也是自己的花心打破了两 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安齐现在也不会在医院里。
“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 ”安妈已经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被泪水糊成一团,脏兮兮的看着很丑。 林温文抿紧唇,默不作声。
“你说话啊!你赔啊!”
安妈捂着激动的胸口,拳头打在林温文的身上,拳头力度很大,每一下都用了蛮力。她哭得喘不上气, 好像随时会因为缺氧而晕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林温文捂着脸,没有脸去注视安妈充满怒火的眸子。
医院走廊上来去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出闹剧,安齐的继父伸手拉住安齐的妈妈,怒声暍道:“闹 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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