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薛明夜呢......?丹药署给薛明夜的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他拿给自己吃之前,亦有许多次机会可以做手脚。
如果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那薛明夜到底想干什么?
越想越觉得寒意上涌,子夜来突然出声问道:“师弟,你到底有没有告诉过师尊我之前喝了酒后产生中毒现象一事?”
原本正在和段白莺讨论的君如故一下子就沉默了,隔了许久才缓慢答道:“未曾。”
未曾,那也就是说薛明夜此前并不知道自己是魔修要找的特殊体质,而在无意中听到夏满的传音后他便对这件事起了疑心,所以才想着用这个办法来试探一下自己的体质?
见他们俩都不说话,段白莺颇善解人意地让出了空间:“子师弟,麻烦你再继续待一会儿以便我后面观察情况,我就先去照看丹炉了。”
等她走后,君如故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子夜来,你想说什么?”
望了他一眼,子夜来到底犹豫了。
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对师弟说,譬如薛明夜的真面目,譬如他父母的血海深仇。
真的鼓起勇气说了,君如故就会相信吗?毕竟现在自己手上并无任何实质性证据,他又不能告诉对方薛明夜坦白的那些话还是自己“前世”听来的,简直荒谬至极。
可是不说的话,难道就这样看着君如故永远被薛明夜完美的假面蒙蔽下去吗?
他抿唇不语,君如故也一直安静等待着。
“其实......”犹豫了半晌,子夜来终于迟疑道,“在师尊把疗灵药给我之前,也有很多时间可以做些别的事。”
眼前青年的表情依旧没变,“所以呢?”
张了张嘴,子夜来见状顿时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算了,君如故对薛明夜的信任与依赖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完全打破,他只能自己调查这件事并找到证据。
而半天都没等到回答的君如故再次问了一句:“你究竟想说什么?”
顿了顿,子夜来于是换了个话题,“师弟,我其实一直很想知道,在你心里,师尊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也许是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略感到诧异,君如故想了想才道:“师尊......师尊就是师尊。”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语气是一贯的淡然。
这个回答似是而非,子夜来忍不住又追问道:“那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知道师尊骗了你,他并不是个好人,也在背地里做出了许多不为常理所容的坏事,那时候你会觉得难过或者不相信吗?”
这一次青年的目光闪了闪,连带着思考的时间也变长了,然而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道:“......你知晓些什么吗?”
叹了一口气,子夜来颇为疲倦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也许你认为自己很了解一个人,但其实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他想让你看的东西,你并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无知无觉的话......或许就会被骗一辈子。
看了他一眼,君如故道:“子夜来,既然魔修封印也解开了,你就暂且好好休息吧。”
但子夜来知道自己的思绪无法平静下来。
只因此时他一闭上眼,面前就会浮现出薛明夜那张温和微笑着的脸,犹如梦魇般,令他难以入眠。
第96章
在丹药署休息了半天,又经过好一番检查后,子夜来终于被允许下地。
因为没有在药物中查验出什么来,段白莺显得有些失望,送两人出去时仍在那絮絮叨叨地叮嘱:“子师弟,你回去后要是觉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记得马上来找我,对了,你还可以向宗主申请去复灵池里疗愈,我想那样恢复灵力的效果应该会比较好。”
一听到复灵池三个字,子夜来脑中便迅速闪过那次不堪遭遇,只得勉强笑道:“我知晓了,多谢段师姐提醒。”
顿了顿,他虽然很想让段白莺不要将自己中毒一事告知薛明夜,但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薛明夜亲自在药里做了手脚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隐瞒似乎也没有意义。
于是他没有言语,反倒是君如故在离开之前对段白莺说了一句此事无需声张。
对上青年平静的目光,段白莺迟疑地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直到两人远远地走出丹药署后,子夜来才犹豫问道:“师弟,你确定段师姐不会说出去吗?要是有旁的人问起怎么办?”
毕竟若是薛明夜以宗主身份施压的话,段白莺身为延天宗弟子,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
然而君如故却道:“不必担忧,段师姐自有办法,上一回我用蕴化丹从你体内提炼出的那滴奇特汁液就是交给她查验的,那时候她的确什么也没有透露出去。”
闻言,子夜来忽然感到好奇:“师弟,你与段师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段白莺是伏灵长老的大弟子,虽然为人亲和,但也不是人人都能与之走得那么近的,她为何愿意这样无偿帮助君如故?不仅亲力亲为地查验药物,甚至还能替他保守秘密?
面对这个问题,青年脸上的表情竟显出了几分茫然来,“我也不清楚......但她说过她就喜欢给长得好的人帮忙,这样算是理由吗?”
子夜来差点没被呛到,赶紧咳嗽了一声掩饰,“咳咳、师弟,我明白了,没想到这段师姐也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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