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事情在这里说吧。”纪禾看出赫莱泽尔有事,一般这种情况,赫莱泽尔不会废话而是会直接选择离开,但这次他却没有。
看来再不切入正题,赫莱泽尔真的会毫不留情地离开,简奕霖不再废话,手掌拍在纪禾肩上,道:“对不起啊加西亚先生,之前跟你说的关于这孩子的事情,都是骗你的。”
赫莱泽尔黑沉沉的眸子盯了纪禾一眼,“然后呢?”
“我跟他还有纪禾,我们三个之间相互认识,原本纪禾让他不要暴露身份,但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事到如今,还是不得不要人来说明一下。”
赫莱泽尔沉默良久,极不明显地,他有一丝的动容,简奕霖发现不了,但逃不过纪禾的眼睛。
可能赫莱泽尔内心正极不平静地翻涌着惊涛骇浪。
纪禾低头,不敢再直视赫莱泽尔的脸。
“……你说清楚。”赫莱泽尔正色起来,语气中,竟有些急切。
简奕霖没料到自己这番话会引起赫莱泽尔如此激烈的反应,赫莱泽尔的眼神让他心虚,虽然极为不想承认,但的确——他怕了。
勉强维持平静,简奕霖缓慢掏出方才见面时纪禾给他的信件,“纪禾要说的,都在这上面,看完了你应该就清楚了。”说完,他瞥了身旁一直低着头的纪禾一眼,“先前我并不愿意配合纪禾做这种事,所以就说了谎。”
“既然你帮我,我就会谢你。”赫莱泽尔平静地许诺了简奕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好处”。
赫莱泽尔将目光转向纪禾,可以说,这是这次见面以来,他第一次正视他,“林淮,等会儿你跟我走,我有话要问你。”
纪禾的肩膀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这其中一半是即兴演出,一半是真情流露,跟他走?去哪?纪禾略微不安地想。
听着赫莱泽尔的“吩咐”,不知为何,简奕霖的心中猛然窜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攥紧了拳头,注意着纪禾的每个神情。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纪禾脸上看到什么。
纪禾跟着赫莱泽尔走了。
终究,他只能看着纪禾跟在赫莱泽尔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而纪禾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彼时天色已完,酒店台阶的最下端,有一处小小的喷泉花园,赫莱泽尔走在前端,皮鞋打在台阶的瓷砖上,与喷泉的水声应和着,啪嗒啪嗒的,极富质感的声音。
纪禾跨着台阶,跟在赫莱泽尔的身后,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身为“林淮”,纪禾第一次坐上赫莱泽尔的车,纪禾不玩车,他只知道这车低调中不乏酷炫,酷炫中不乏沉稳,很有赫莱泽尔本人的感觉。
算了,别眼馋了,反正自己这辈子都望尘莫及。
略有些疲累的纪禾在入座后不久便闭眼睡去。
本以为会被赫莱泽尔载到菲力塔,大梦一场睁开眼,目及的却是一处自己从未到过也未曾去过的地方。
庄严的铁门徐徐打开,一瞬间,纪禾以为自己是要进入什么神圣古堡。
进入大门,车再开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
双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纪禾才从朦胧的睡意中回过神来——这大概是赫莱泽尔除菲力塔外的“家”吧。
道路两边都是如整齐胡茬一般的草坪,脚下石板路的曲线生生扭出了小清新的味道,远处那一大栋建筑物让纪禾眯起了眼——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赫莱泽尔一个人住?
“少爷回来了?”王管家微微躬身,当他看见赫莱泽尔身后还跟着一个碧绿眼眸的青年,略微一顿,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哦,果然。
纪禾见过这个王管家,但此时,这个王管家显然没认出他。
“带他到客厅等我。”对王管家说着,赫莱泽尔缓缓扯下领带,目光悠然瞥到纪禾身上,还别说,那模样,有那么几分赏心悦目。
“林先生,等会少爷睡的时候,我就安排你进客房。”路上,王管家迈着优雅的步伐微微回过头如是说道。
纪禾只能顺从。
赫莱泽尔家的客厅简直大得离谱,数量不多的家具与擦拭得极净的地板,让纪禾有一种在这里说话都会有回声的感觉。
如今的纪禾已经失去了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的拘谨感,但此时此刻,身披人设的他还是不得不发挥出自己精湛的演技来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王管家为纪禾端上饮品,但此刻,纪禾丝毫没有端起来品一品这玩意的兴致。
他一想到自己即将与赫莱泽尔对峙,就紧张得失去了欣赏任何事物的能力。
赫莱泽尔并没有让纪禾等待太久,再次出现时,他换上了松垮的居家服,手里拿着被捏皱一只角的信纸。
看来,赫莱泽尔已经看过“纪禾本人”给他写的信了。
信里的内容,纪禾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是他昨天晚上耗尽毕生笔力字字泣血的诚意之作。
纪禾浑身紧绷,望着赫莱泽尔隐藏在松垮睡衣下肌理分明的肉体,神差鬼使地咽了口唾沫。
赫莱泽尔在他身旁不远处坐下,他盯着纪禾的脸,搞得纪禾如坐针毡、莫名紧张,并且第无数次在心中疑惑——难道被发现了?
幸亏他的人设是一个哑巴,即使面对赫莱泽尔这样的大冰块子,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开口*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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