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爸爸有正事。
吃饭的时候纪盛给纪煦潮一直在夹菜,如果是肉,纪煦潮就咬一半,另一半放他爸爸碗里,蔬菜的话就拼命往小嘴里塞,那张嘴就一直没有空过,吃得鼓鼓的。
纪盛怕他撑着,一直很注意他饭菜的份量,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就添了半碗汤,让他慢慢喝着。
刚进这家餐馆吃饭的时候,彭军就拉着龚渊华去外边说了一大通,龚渊华差不多也知道了纪家的情况。
他跟着他父亲的调动走过五湖四海,见识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对他来说,纪盛所代表的资金已经足够代表他的地位了,只要事能谈得妥,钱能挣得着,带儿子来谈生意如何?
他不也是没几岁就被他父亲抱着去酒桌上应酬过的吗?
纪盛觉得彭军这发小要比彭军要心思更缜密些,就沉得住气这项,在他们这些人中真是佼佼者。
生意谈得很顺利,没有出现意外情况,明晚交货,就可以走人。
谈完生意,纪盛又跟他外公派来的人见了面,拿了钱。
一个包全是大西洋联邦币,纪盛放在薄大衣的内衬装着,回了他们所住的旅馆。
旅馆彭军跟龚渊华一直都在,见到他回来,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就回他们两个人住的房间了。
纪盛到了他在的房间门前,敲了两下门,刚敲完,就听到里面一声大叫:“爸爸……”
听到活龙生虎的叫声纪盛嘴角不由挑起笑意,“是爸爸。”
很快,是小孩踩在凳子上拉开门栓的声音,没一会门就被拉开了。
纪盛推开门,先把他的小孩抱到怀里,才转身去关门栓门。
“你去哪了,彭军说你丢了……”纪煦潮扒住他的头,在他脸上“叭叭叭”乱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爸爸去拿东西去了。”纪盛把那叠装着联邦币的包拿了出来,让纪煦潮摸,同时往床边走,坐下的时候把有一点温热的被子拉开盖到没穿多少的小孩身上。
纪煦潮双手捧着那叠钱,掀开包钱的纸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联邦币,”纪盛淡淡说:“就是外公给我们看过的那种……”
“很值钱的那种?”纪煦潮好奇地看了一眼,又“嗯”地点了一下头,“是有好多。”
说完也满足了好奇心,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纪盛身上,“爸爸你饿不饿,你给我的蛋糕还有一块没有吃完……”
说着就去够床边的桌子,把那块蛋糕拿过来,扳了一大半塞到了纪盛的嘴里。
纪盛刚去看货吹了半晚的海风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蛋糕一吃下,全身都暖了起来,他把蛋糕也扳了一小点塞到纪煦潮嘴里,把口里的咽下后跟纪煦潮商量着说:“爸爸明天要去提货,两个货车,彭军守一个,我们要守一个,一路要开回家去,得五六天才能到家,你要跟爸爸一直在车上,会很累,不过不用怕,爸爸一直在。”
纪煦潮才不管累不累的,他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再苦也苦不过看着奶奶妈妈她们死,几天也没口吃的苦。
“我不怕喽……”坐在纪盛身上的纪煦潮低下头,把剩下的蛋糕塞到他爸爸嘴里,心满意足道,“有爸爸在,我什么都不怕的,爸爸你放心。”
纪盛低头,摸了摸他的额头。
货是龚渊华出的渠道,他还出小部分的钱,大部分的由纪盛出,而彭军负责所有的销售。
只要把货押回,几人就能得到翻三倍的钱。
钱很好挣,但进货渠道,资金,销售渠道缺一不可。
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伙,提完货运回货物途中,彭军好几次都有点草木皆兵,连晚上也不离开货车。
两个货车是龚渊华找的,司机是非常靠得住的人,但饶是如此,彭军也不敢大意。
他还指着挣的这笔钱去买个他想要的摩托车开开,还得给他爸妈买点好东西孝敬下,慰劳下他们养了他个不孝子的苦。
彭军想得多,做的自然就多,而纪盛也不想他那边都郑重其事,他这边差着点什么,也抱着纪煦潮一直守在货车上,到了早上差不多的时候就抱着人下来去旅馆洗洗,跑下步,再让纪煦潮吃顿热乎的饭。
为了给纪煦潮吃热的,除去公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的纪盛花了剩下的那点钱去买了个价格挺贵的保温饭盒,又买了个开水壶,一路让纪煦潮吃热的喝热的。
一直在车上窝着人是很累的,纪煦潮倒还好,只是时间长了他也知道他一直窝在纪盛身上不好,会让他爸爸难受,所以他后来都是坐纪盛身边,时不时地给纪盛捏捏大腿什么的。
近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一切都办妥,纪盛回到学校后要办的事一大堆,每天都要呆在学校很长时间。
纪煦潮放学后,他就去把人接来,把他放另一张椅子上,让他自个儿写作业或者玩乐。
陈凡这天稍晚点过来办事,看到纪煦潮正坐在椅子上很认真地啃着爆米花糖,他把文件甩桌上,事也不办了,开始逗弄起纪煦潮:“你今天有没有打架?”
纪煦潮啃着糖哼哼了两声,把口里的咽下,小脸上一片骄傲,“小爷今天没打架,爸爸给我穿的新衣裳……”
说着就要从椅子上跳下来,想显摆一下他的新衣裳。
他特地为这个今天才专门没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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