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成都吓尿了。
纪盛又浇了两桶水他都没动,等纪盛回了卧室,纪煦潮出来后拉了他一把,他才觉得身上有了点活气,回到了人间。
纪煦潮看到地上的尿液,当时就扒着头发恼火地骂了他一句:“你他妈的那股天王老子第二你第一的架式呢?”
司马成记得他当时只怂里怂气的回了他一句:“你以后别招你爸生气了,老子怕。”
他说的“老子怕”还带着哭腔,一点也不老子,纪煦潮被他气得踢他,让他滚。
所以这个家里,鬼王怕纪煦潮,司马成怕鬼王,纪煦潮谁也不怕,想骂谁就骂谁,想跟谁生气就跟谁生气,想对谁好就对谁好。
也自从那次,司马成别说跟纪盛对眼了,跟纪盛呆一个空间他都觉得难受,他心里对纪盛敬畏之余,还埋藏着被纪盛吓尿的羞耻感,总觉得自己不够勇敢。
不过几年后,等司马成跟着他们做事后,有次看到纪盛亲自上场折磨人,他亲眼看到一个久经风浪的人卑微怯弱地求纪盛给他一个痛快,而纪盛平静得就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候,他飞快迅速地原谅了自己当年的不勇敢。
不是谁能见到那种真实的纪盛,都能活下来的。
司马成毫无骨气地滚了,等纪盛回来,找到还在书房里扫荡剩余物品的纪煦潮,就看到纪煦潮打了个哈欠。
他过去把人抱住。
纪煦潮就势把头搁他肩膀上,享受着他的拥抱,打着哈欠道:“要是还能回来,这里还是我和爸爸的家。”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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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新年26年,是纪煦潮来到纪盛身边的第二十个年头。
也是他们来夷城的第六个年头。
这天是纪煦潮的二十三岁生日,一早,纪盛起来擀面。
他起来那会儿还早,他醒,身边的人就跟着醒,纪盛抹了抹他的眼皮,对方就没动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们在一起太长时间了,不需要言语,一个动作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对于纪煦潮的生日,纪盛问过纪煦潮的意思,问他要不要请些人到家里吃一顿,庆祝一下,纪煦潮当时就摇头,道:“才不要。”
只比纪盛矮一点的纪煦潮在外面是一呼百拥的有钱公子哥,在纪盛面前,还是那个无拘无束喜欢撒娇的儿子。
纪盛是个很沉的人,他不止是沉默,也沉静,除了工作,他只呆在一个地方,那就是家里。
而家里,也是一两年的就会变一个样。
他们到夷城的第一年,住的是普通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到第三年,就是一个小院子的房子了,里面不止有书房,还有三四块地,一块用来种姜葱蒜小白菜这种家里每天都能吃得到的东西,另几块都用来种些花花草草。
纪盛办公累了,看书累了,就用这些打发时间。
今年纪煦潮生日,纪盛知道他家宝贝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以往,纪煦潮生日,纪盛给纪煦潮做吃的,收礼物的却是纪盛。
小霸王美其名曰他的生日,就是又养他一年辛苦了的爸爸的奖励日,该收礼物的是他爸爸。
以前纪盛收到的礼物都不太大,一支纪煦潮去帮人做事赚钱买回来的十几块的钢笔,一块几十块钱的表,诸如种种。
自从大前年开始,纪公子觉得爸爸所有的钱真的都是宝宝我的钱,他就开始拿老父亲的钱给老父亲买房子,于是纪盛拥有了一套有书房,有可以种的地的小院子。
今年纪公子大咧咧的把纪盛帐上能动的钱都支走了,还找他彭叔,龚叔借了一大笔,于是纪盛拥有了一个有小河流,假山小桥,还有两个小花园的别院了。
贫穷的夷城镇府出售旧盘古国军阀留下的别院,纪小公子出了这个头,用高出市场的价格把别院买了,坐实了人傻钱多的有钱公子哥的名头。
外面的人都猜测这是纪小公子替父向镇府卖好,没几个人知道,这是纪煦潮在给他爸买地种花。
就是彭军他们,就算纪煦潮说出来这是他买来给他爱呆在家里的老父亲施展园艺的,彭军也不会信。
但纪煦潮就是把这事干了,还怕镇府反悔,要知道夷城这样宝贵又肯对外出售的别院可没有了,他还加了钱,亲自把手续跑全了,一个一个地数所有相关部门的章,少半个章他都不答应,守人办公室的门口把章都盖齐乎了。
纪公子对于别院的归属权秉承的原则是章可以多盖,但不能少盖,因为名字落的是纪盛的名,纪盛在“礼物”送到手之前没少被儿子拉着去有关部门露脸,确认归属人,并且,他们在半个月前就搬了进来。
所以这“礼物”也算不上惊喜,只是地契和房产证这些证书还没送到纪盛手里而已。
今天就是儿子生日,儿子送他证书的好日子。
纪盛揉好面团,醒面那会儿,客厅里的电话机又响了。
之前也响过,纪盛没接。
厨房和客厅在别墅的一角,离他们的卧室很远,电话响了卧室那边也听不到,纪盛揉面的时候就听到电话响了,不过没去接。
他做事有他自己的节奏,一般他只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当然也有例外,有关孩子的事,就会成为他的例外。
这下有空,他去接了,外公徐正渊在那边第一句话就是:“怎么现在才接?你书房和卧室那边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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