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漂流者,你们应该感谢母树!”杰拉奎尔掷地有声地表明。
郁泽冷漠地看着杰拉奎尔:“多布林,你不诚实。”
杰拉奎尔朝天伸出一根手指:“向母树起誓,杰拉奎尔是个诚实的多布林,没有一句虚言。”
郁泽:“我想,你应该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没有向我们坦白。”
“如果有的话——”大多布林摊了摊手,“那是你们的金币只值得杰拉奎尔说这么多了。”
楚星洲:“这与我们的交易不符。”
“杰拉奎尔已经遵守了约定,回答了你们的疑问,说多说少不在我们的约定范围。”
狡诈的多布林,楚星洲眼睛眯了眯,有想动手的冲动,但是忍耐了,沉声道:“杰拉奎尔,你是拉布多多的朋友,我们不想用粗暴的手段逼你就范,这里是十个金币,如果你接受,希望你诚实地将一切告诉我们——要明明白白,不要耍小聪明。”
他顿了顿,审视着杰拉奎尔的表情:“如果你不接受,我们也可以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我明白这里是你们多布林的王国,但是相信我,作为有经验的漂流者,我们有能力做到把这里搞得一团糟,抢走你钱袋子里的所有金币,还能全身而退,笑着离开。”
杰拉奎尔脸上的笑没了,生气地瞪大了眼。
“漂流者,多布林不接受威胁!没有一个多布林会屈服于漂流者的胁迫!”
杰拉奎尔震声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尊贵的客人,你慷慨地付出了另外十个金币,你是个好人!所以多布林对你当然也会真诚以待!”
……不会屈服于胁迫,但是会屈服于金币。
这位典型的大多布林朋友伸出了手,手掌向上,嘴巴咧开占满了他的半张脸:“多谢这位慷慨的尊贵的客人!”
拉布多多刚刚抖动着的想来劝和的心放下了。
楚星洲却收起了金币:“这一次,要等我们的约定完成我才会向你支付所有的金币。”
多布林的笑容收回了一半,他仔细地看看楚星洲的神色,确认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剩下的那一半笑也没了。
他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两趟,摸不到金币可太让多布林焦躁了!
拉布多多飘到他身边,轻轻喊:“杰拉奎尔~”
大多布林停了下来,眼神沉沉地从小光团子扫到楚星洲郁泽身上,然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哎呀呀,我们尊贵的客人,人类漂流者,你们的好奇心可太重了,戒备心也重,这可不是好事。”
杰拉奎尔走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跳上去,坐下来托着腮居高临下看着几人。
“让我们从哪里说起呢……”
还是从草叶手环说起。
杰拉奎尔一伸手,从高高悬挂坠下的根须上,拽了一根细细的草叶下来。
看他摘得那么轻易,完全不像索天佑用风刃割草时候那么费劲。
楚星洲问,戴上手环的人是否被当作了供给“母树”的心脏储备。
答案是“是”。
而且不仅仅是储备,在戴上手环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在被“母树”同化,在不知不觉向草叶输送养分和能量,他们能躲过时间节点上的世界之力排斥,躲过漂流,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在世界规则的认定下不是一个个独立的人,而是多布林母树的根。
只不过离开了母树的草叶力量薄弱,所以这种同化和对漂流者身体能量的吸食微乎其微,十二个小时内就会失效,所以漂流者察觉不到。
所以,对于“母树”而言,戴上手环的他们就是一个个会活蹦乱跳四处乱跑的盛放心脏的容器。
十二个小时一过,漂流者如果想继续停留在多布林山脉,必须戴上新的手环。
多布林一次比一次要价高,难道是因为“母树”很珍贵,割“母树”的根须帮助漂流者是代价高昂的一间事吗?
当然不是。
价格高昂只是因为他们爱钱。
多布林对金币的爱呀,是那么热忱,那么真挚。
而要价越高,也让人类越相信,这值得啊!
“是不是?人类就是这么想的。”杰拉奎尔如是道。
可是实际上,真正付出代价的是谁呢?
是这些漂流者。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力换取停留在多布林中央山脉的时间。
漂流者们戴上手环的时候,以为他们在获得时间,实际在付出生命。
“这可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啊,不是吗我的朋友?”杰拉奎尔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一咪咪的手势,“只需要付出这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你自己都发现不了的生命能量。”
“真的只是一点点吗?”
“你们不信?”杰拉奎尔惊诧反问,“你们可是敏锐的强大的漂流者,你们感觉到力量的流逝了吗?绝对没有!”
“如果有漂流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戴着这个手环呢?”
杰拉奎尔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
草叶手环的负面效果,一天两天确实是看不出来,可是戴在身上久了,与“母树”的联系越来越深,成为“母树”的根,就不再是一时的对世界意志的蒙蔽效果,而是一个事实。
容器丧失意志,褪去皮囊,留下“母树”需要的一颗心脏。
这一次杰拉奎尔当真没有耍滑头,一五一十的把多布林族群才知晓的内幕分享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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