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上附有我的术法,我感受到法力的波动,便去看看。”
陈洗看向放在桌子上那皱巴巴的纸鹤,感叹道:“可惜了,这是师尊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林净染垂下眼,像是想专心疗伤,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若是喜欢……为师再给你折几只。”
“不用了,谢谢师尊的好意,我已经认识路了。”陈洗拒绝。
听言,林净染抬眼,看了徒弟一眼,随即低下头。
陈洗意识到自己没表达清楚,导致师尊可能会错意了。
他赶忙解释说:“不是嫌弃纸鹤不好,也不是觉得认识路就不需要它了,只是害怕师尊送我的东西又会遭人损毁。不管师尊送我什么,我都会很开心,甚至想跟全天下的人炫耀,但我也害怕,害怕师尊的心意被人不小心给碰坏了,那样我……会很难过。”
林净染垂着眼,让人看不到表情。
胸口处突然热到发烫,陈洗不由得惊呼:“师尊,好热!”
林净染立即收手,起身后撤了半步。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徒弟说的这一番话走神,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将他送的东西,看得如此珍重。
哦,对了。
他也没送过别人什么。
林净染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之人光裸着上身,白皙的肌肤全部落入眼中。
因为方才的失误,白嫩的皮肤染上了红晕,就像是深冬里迎风怒放的梅花,在期待着旅人采撷。
他控制不住地将视线往上移,最后对上了陈洗水润的双眸。
他猛然清醒,偏过头:“抱歉。”
陈洗觉得奇怪,发生了什么?师尊为何大反应,试探着问:“师尊,你……没事吧?”
“一时走神,弄伤你了,抱歉,”林净染回过头时,神色已然如常,又继续坐下,伸出手,“还需片刻。”
陈洗一直盯着师尊,可惜为时已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点点头。
胸口处回归到令人舒适的热意,陈洗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听见一声柔和的“睡吧”,他安心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天还大亮着。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陈洗压根就不想起,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薄毯,上半身还光着,感受到薄毯那细密柔软的毛,他紧了紧毯子,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醒了?”
陈洗循声望去,师尊正在床上盘腿打坐,依然闭着眼,仿佛刚才的那一声问候与他无关。
“师尊,我睡了多久啊?”
“一个时辰。”
见人还未睁眼,陈洗朝侧过身对着青玉仙尊,好奇问:“师尊是在修行吗?”
“每日打坐,方能静心。”
“师尊还需要静心呀,看您平日里已经够无欲无求的了,好像不管什么事都影响不了您。”
说完,陈洗才察觉这话有点放肆了,看师尊神情未变,他又问:“师尊修仙是为了什么呢?匡扶正义,拯救苍生?”
林净染睁开眼,没有回答。
陈洗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可世上有绝对的正义吗?而且苍生也不过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其实我来灵丰门拜师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活下去。”
“修仙之后呢?可以长生?长生的意义也是为了正义和苍生吗?可一想到,若是要独自面对日后茫茫的无尽岁月,我竟然会感到恐惧。师尊,这么多年,你独居在无寻处,不会觉得孤寂吗?”
林净染垂眸不语。
陈洗感慨地笑了一声,自问自答:“哎,师尊肯定不会觉得孤寂,我跟师尊的境界真是差得远了。但若是一直有师尊和好友相伴,我巴不得永生。”
“永生与孤寂无关,”林净染抬眼看向陈洗,眼神中带着坚定,“一切在于本心。”
“本……心?”被师尊眼中的情绪感染,陈洗下意识地复述了一遍。
“咕咕咕……”
肚子忽而传出怪叫,打破了论道的氛围,陈洗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师尊,我饿了……去俗物堂找点吃的。”
说罢便要起身。
“躺着。”林净染阻止。
一道符纸忽而飞到陈洗眼前,正发懵,只听林净染补充道:“对它说想吃什么,会有人送来。”
啊?
还有这么好的事?
陈洗清了清嗓子:“我想吃阳春面。”
符纸似乎听懂了,渐渐浮现出“阳春面”三个字,最后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
这样……就可以了?
陈洗看师尊已闭上了眼,显得气定神闲,不好意思打扰,便翻回身乖乖等着。
不到一刻钟,敲门声响起,一个轻快的女声飘了进来:“仙尊,您的阳春面到了。”
“凌傲月?怎么是她送过来的?”陈洗奇道,刚想下榻开门。
“别动,”林净染出声制止,嘱咐道,“等她走再起。”
陈洗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上身,在师尊的注视下裹紧了毯子,不露半分。
还好师尊及时阻止,不然他这样出去,肯定会被骂登徒子。
林净染去开了门。
凌傲月有些迟疑地问:“仙尊,这是您要的阳春面,对了,陈洗……在吗?”
听着凌傲月说话的语气,陈洗有点想笑,这家伙竟然还有虚的时候。
林净染斜睨一眼,让开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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