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易游的小哥,他是易游的家人。
叶烛开始捧面大哭,剑尖捅入对方心脏的画面,在脑海中无数次的循环回放,剑端滴落的鲜红太刺眼!!
叶烛感到无比的崩溃,他大喊不要!住手!
自己为何当年的自己要如此狠心,手中的那把剑,始终是一次一次的无情捅入易游胸膛。
第二百零七章
太阴说的没错,他意识到了自己曾经亲手杀死了易游。
叶烛他失了承诺,明明说好的要保护易游,却成了伤害他的那个人。
叶烛嘲笑自己,他一直把正义和大义放在口边,可自己却是一个亲手杀死爱人和朋友的恶人。
一把无情的刀,在叶烛欺人的情爱上,一遍又一遍磨练,尖刀将无情的回忆往事,一块一块的挑起,每想起一个关于自己与易游曾经的记忆碎片,就像细长的刀,将自己的身体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直到最后一把刺进心房!
狠狠地刺近!!
心随着尖刀将最后一块肉思割下,将最后一块记忆挑起,也渐渐枯萎,荼靡,这种感觉他无法言语,只是觉得自己似乎离死亡不远了,自己的感情变得暗伤,木讷,似乎即将消散。
“后悔吗?自责吗?你是罪恶之人,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你该死!你该死!!”
“你不配爱他!你不配!”
太阴的声音开始一遍一遍的蛊惑叶烛。
叶烛无力瘫坐在地上,他来到了300年前自己与易游告别的那个房间,也是他亲手杀死对方的那个房间,他看着地上易游淌血的尸体。
潜意识在推动着叶烛拿起地上的这把尖刀,这把曾经自己亲手杀死易游的尖刀,捅入自己,只有捅入自己易游才会原谅自己。
叶烛神情恍然,没有意识捡起刀,一切尽失,他想残害自己,与地上躺着的易游一同死去。
尖刀刺入心脏,只要自己再用点力扎的更深一些,是不是所有的罪恶就能逃避?
“哥哥!不要!醒醒!不要!!”
“哥哥,我爱你,不始至终都爱着你,我从未责怪过你,从未………”
这是哭喊的声音,是祈求的声音,是易游的声音。
叶烛 猛然睁眼!!在死亡分毫之间,手上泛着冷光的剑剑刃掉落!
“哐当!”砸在地面的声音清脆响亮!
就是那么一瞬间,理智崩塌的边缘,叶烛醒悟过来!
他听到了易游的声音。
叶烛算是明白,自己不能死。通过生死奇缘,他能感觉到,易游还没有死,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己与易游已经重新开始,二人之间新的承诺还未完成,怎么能被这可笑的过往给蛊惑?
他叶烛爱易游,他也相信易游还在爱着自己。
叶烛冷静下来,感情不应该成为他们束缚,而应成为力量,过往是他们情感的奠基石,而不是阻碍,他应该庆幸,自己与易游相识已久,曾经一起经历过美好,经历过患难。
长剑破入幻空。
叶烛只留下一句话给太阴:
“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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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托瓦利亚墓园】
破开法阵,叶烛重新回到了【托瓦利亚墓园】,回溯法阵中的时间,与现世所流失的时间不成正比,瞧着头顶着太阳移动的方位,离他们出发的时间到现在似乎并未过很久。
地上躺着的詹克和 【umpirage(裁决)】组织的成员还在。
从过往回来之后,叶烛觉得一切就像,离奇的梦影长夜,萦绕在自己的心头,忆起了一切,醒来之后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失魂落魄,又或者是措不及防的惊喜。但自己终究骗不过泪水,只能在心底默默祈求易游平安。
除了易游不见了,姜奇志和阎封目前也不知所踪。
穆尔死亡的真相,自己虽未亲眼所见,但凭这一十五年前所得知的情况来看,托瓦利亚公爵老爷和夫人将詹克的尸体带走,而随后太阴将穆尔伤害,虽当时不能真正确定死法,想必也是以禁忌法正为引,以命换命,如此解释,便照应了先前穆尔所说的本该死的人是詹克,而自己只是代替对方死去。
———————————————————
【时间:六年前,地点托瓦利亚庄园】
篱畔的落叶依旧飘着,红瓦的屋顶和白垩的墙壁,在余晖的照耀下依旧显得金碧辉煌。
繁荣虚伪下的肮脏,依旧掩埋在华丽之下,无人知晓。
“事情已经结束了,太阴你说的考验也结束了,你想得到的东西不是也得到了吗?带我来这里还想让我看什么,或者还想想让我以身再次体验什么?”
易游朝着太阴说道,相比于先前,自己身体所受的伤也早已愈合,只有他将马尾高高扎起,幻化出一身便于行动的皮夹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冷俊,几乎已完全失了先前的温和气质。
太阴:“我的好孩子,你尽可以放心相信我,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成了朋友,我当然是来满足你接下来的愿望,你不是想知道最后的真相吗?在这里便会揭开揭开的秘密。”
太阴朝着易游叙述的,无论何时易游见着太阴这张脸,他的神情总是挂满着对这个世界的藐视和嘲笑。
易游他十分的厌恶,太阴但是他的面孔摆出这样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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