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宁躺倒下来,贺昭却不急于动作,问道:“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病?周世宁疑惑了下,意识到他指的是之前发烧的事。
她原本就是容易发烧的体质,受些惊吓,或是心情低落,都会引起体温异常。
许盈从来没把这当一回事,心情好的时候会拧个湿毛巾给她,心情不好时,则只会冷笑:“听说有高烧一直不退,最后变成傻子的。你要是最后变成那样,就出门自己找个垃圾堆趴着去,别在这里病怏怏地恶心我。”
周世宁紧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看向她上方的贺昭:“早就没事了。你确定我们要这样聊天吗?”
听了她的话,贺昭蹲下身来,他大腿与小腿的肌肉因挤压而变得偾张,是直面而来的力量的象征。
周世宁侧起身来,顺着他小腿腿腹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上抚摸至膝盖,用指甲轻轻划着圈。
她没有用一点力,但贺昭的呼吸却明显乱了节奏。
周世宁的下巴轻靠在他的膝头,仰头看他的耳朵一点点变红。
她想,他的父母,一定非常爱他。被深爱着,一颗真心被保护得很好的人,总是格外容易害羞。
他们两个选择用冷漠的人格来应对外人,而把这个开朗又不设防的模样留给家人,实在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正在出神,周世宁的腰窝处骤然痛了一下,她挠了下始作俑者,听他解释道:“现在的痛还是轻的,明天你更受不了。趴好,我来帮你。”
说完,他站起身来,而周世宁也果真如他所说趴在地板上,枕着胳膊,闭上眼睛。
首先是腰,其次是背部——不知贺昭是如何掌握的力度,她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痛苦。疼肯定是有的,但更像是淤积在身体各处的不适被他揉散开来,变成活水流淌在身体各处。
周世宁睁开眼睛,用余光看他。
两人的姿态,在外人看来,大抵是上位者在践踏臣服于他的人。然而贺昭竭力控制着他的身体,唯恐伤害到她,神情几乎像是触虎尾,踏春冰。
这样的倒错让周世宁有种失重的感觉,她很想问此时全身心服务于她的贺昭,要他去做其他的任何事,他也会点头答应吗?
结束后,周世宁稍稍缓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两个人贴得很近,她能感受到贺昭的热度,这个人,真像是一座火炉。
她去寻他的左手,然后十指相扣。
周世宁晃了晃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小声命令:“你坐下来。”
贺昭的额角沁出汗珠,看得出发根的濡湿。他的眼神毫无防备,虽然不解周世宁说这话的意图,仍旧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像逗狗一样,周世宁拍了拍他的脸颊:“腿打开。”
她站在贺昭的两腿之间,脚尖一点点从他的大腿内侧移到裆下凸起的那团。
贺昭的呼吸明显乱了,略带惊慌地抬眼看她。周世宁有一瞬的分神,她想,如果自己提出要给他戴分腿器,他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脚尖已经踩上了贺昭的肉棒。
早在周世宁躺下,把身体交付给他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已经是半硬的状态。他自欺欺人地希望她模样发觉,周世宁也就假装没有看到。
然而欲望是不会说谎的,她甚至没有用脚趾撸动他的阴茎,也没有去摩挲下面敏感的囊袋,贺昭的胸口就剧烈地起伏着,在发出忍受折磨一般的闷哼后,就这样简单地射精了。
他湿漉漉的眼神在盼望她的垂怜,周世宁读懂了他的目光,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触即分的吻,纯粹又温柔。
脚下的肉棒却在一瞬之间硬胀起来,她抿着唇角,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两人的手仍是牵着的,像一条引绳,链接着渴望驯服与被驯服的两端。直至抵达欲望最深的漩涡之前,绝不会分开。
践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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