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明明亲口说你是波斯教的人,先行对我动手。”苏明御反驳道。
刘云霏听出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有如天籁。正是先前楼下的那名女子。
“无论是不是她动的手,你都不应该伤及无辜。”刘云霏道:“你又何必取她孩子的性命。”
“这孩子早就死了,他不是我杀的。”苏明御冷声道。
“胡说,一个母亲怎么会好端端地伤害自己的孩子。”刘云霏厉声道。
“这在中原不常见,在波斯教中却再寻常不过。”苏明御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母亲是一个人人都配当的身份吗?”
许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嘲讽意味,那名女子哭得更加伤心。
刘云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欲多言,几名波斯教徒却忽然纵身跃入房内。
“想不到你这个小贱人躲在了这里。”为首的教徒开口道:“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我已经和你们断绝了关系。”那女子哑声道:“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一日是波斯教的人,终身是波斯教的人。”为首的波斯教徒清声道:“我们波斯教又岂容你说走就走,说退就退。”
几名波斯教徒甩出暗器直直逼向那名女子,祁决拔剑挡下。
顾方怀道:“此地不宜久留,待我们回华山再做定夺。”
一路上,那名女子死死地抱着她家孩子的尸体。
一直到了华山派,她才将她怀中的尸体放下。
刘云霏早向华山掌门许望平道明了来龙去脉,许望平看向苏明御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解释的话,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苏明御道:“你不信我,我又何必多言。”
“不愧是圣明教的教主,事到如今,还是这般态度。”许望平高声道:“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可有一人信你。”
在场的众人皆哑然无声,这种情况苏明御早就料到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难过。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在乎那一人的看法。
“我的孩子才七岁。”那女子复又哭泣道:“可怜我的一生积蓄皆在酒楼,现下我不敢再回酒楼,连个孩子的安葬费都出不起。”
“安葬费由老身一并出了。”许望平道。
“话虽如此,我们母子二人流落异国他乡,根本没有安身的地方,灵位又该放于何处。”那女子哽咽道。
“此事因我而起,要不是我们和圣明教合作,也不会酿下如此大祸。”许望平痛心疾首道:“丧葬之事由我华山派一并操办,就在我华山派的祠堂内设立令郎灵位。”
“掌门师尊,这恐怕不合规矩。”华山派二弟子丁天赐劝阻道。
“现下最不合规矩的是此人仍在我华山派内。”许望平指向苏明御道:“听说你曾在寒山救了四大门派众弟子一命。我今日饶你不死,你带着你的妖徒速速滚下华山。若再让我撞见,休怪我不客气。”
——
悦来酒楼内,李安敲响了最高层的房门。
“进来。”黛雪薇道。
“我们派出去的四五个手下都已被祁决解决了。”李安禀报道。
“无妨。”黛雪薇漫不经心道:“此事成了便可,只是可怜我妹妹牺牲了她的孩子。”
“黛宣确实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李安叹息道。
“他越是可爱,才越能激起他们的同情心。”黛雪薇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你说华山派的掌门究竟是相信一名柔弱母亲的话,还是相信圣明教大魔头的话。”
“华山派的山门是由机关大师祁聂参与设计的。即便苏明御知道此事有诈,一旦被赶出华山派,也再也进不去。”李安续言道:“况且圣明教怎么说也是江湖一大邪教,他被如此污蔑,别说帮忙了,说不定今日就和华山派那老头打起来了。”
“正是。”黛雪薇笑道:“我们借时便去华山脚下扮做丧葬的响器班,混进华山派。黛宣出殡之日,便是我们攻破华山派之时。”
“是我请你们走,还是你们自己走。”许望平厉声道。
苏明御看向祁决,哪怕祁决未将视线分给自己。
他静静地看了他五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清声开口道:“是我失手误伤了他,我会留下来将功补过。”
那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极力地掩盖了下去:“你如何将功补过,我儿都已经死了。”
“到了出殡之时,我会自尽谢罪。”苏明御道。
“教主。”圣明教的教徒急切道。
“万一你到时候出尔反尔。”刘云霏开口道:“先前你不是还拒不承认吗?我们如何能相信你。”
“我既然选择留下来,便不会出尔反尔。”苏明御道:“况且华山派的山门没有掌门的密令,根本无法随意进出。”
“好,好。”许望平咬牙切齿地抚掌道:“难得苏教主有此觉悟,我们怎会不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传令下去,即日起山门严加防守,不准闲杂人等进出半步。”
“掌门师尊,我们山门本来就是不准闲杂人等进出的。”华山派的弟子小声道,被许望平瞪了一眼,立马噤了声。
苏明御无视了许望平的话语,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众人也渐渐地散去,刘云霏扶起了尚在哭泣的女子:“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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