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焕百忙之中还十分义气地去探望了一下魏俨,发现这小子居然趴在床上悠闲地看书,顿时就懒得关心他了。御书房里究竟是何情况,当时在场的夜雪权和魏俨都闭口不言;毕竟皇帝还没醒,是何情况还得由他说了算,魏俨也实属谨慎,夜雪焕知趣地没有过问。
至于为何他二人会一起出现,据夜雪权说,是魏俨在赶去东宫之前先去了趟拾岁殿,提醒他宫内有时疫,要他注意防治;他觉得不妥,详细问了东宫的情形便知有诈,直接带着魏俨改去了御书房。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从羽林军营房到东宫根本不经过拾岁殿,魏俨背负圣谕,居然还特意绕路去了拾岁殿;夜雪权向来不理会这些争端,此次却特意插手,更匪夷所思的是魏俨居然就轻易地信了他,抗旨不去东宫,怎么想都觉得疑点重重。
然而夜雪焕也没工夫去想这些不重要的小细节。
蓝祈睡了整整两日,他却是两日都几乎未曾阖眼,直到方才都还在批折子。
他事无巨细,把这两日来的经过都告知蓝祈;然而人在饿的时候大抵是没什么思考能力的,蓝祈只顾着吃,把他所言都听了记了,却没用脑子想,吃完还嘟哝:“还要。”
夜雪焕哭笑不得,却不给他吃了,手伸进被中摸了摸他的肚子,哄道:“两日未进食,一次吃这么多足够了。先把药喝了,晚些若是还饿,再给你煮甜汤,好不好?”
蓝祈乖乖让他喂了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汤,又讨了块糖来含着,这才慢慢感觉到腹中有些撑了,伏在他肩上回味了一下方才听进去的内容,问道:“陛下那里……你不用去看着么?”
“有的是人要照看他,我没这个闲工夫。每日早晚去看一眼,就算是尽了本分了。”夜雪焕摸着蓝祈的脑袋低笑,“我得守着我的小病猫。”
皇帝重伤在床,四个皇子居然没有一个有空理他,只有最小的五皇子夜雪镜懵懵懂懂,正好太学府放着年休,被他母妃勒令陪在圣驾前,愁眉苦脸老大不乐意。南宫雅瑜病着,刘妃身死,后宫里位份最大的就成了小楚妃,这两日据说也一直在圣驾前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南宫雅瑜也由着她,甚至还把其余低位的嫔妃都拦着,可劲儿给她表现的机会。
夜雪焕心知小楚妃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却也不屑于对付她,等着楚家之人从莒阳郡回来再一并清算。
蓝祈看着他眼下淡淡的乌青,知他这两日辛苦操劳,还要照看自己,顿觉一阵心疼,靠在他肩窝里轻轻磨蹭。
夜雪焕抚着他的后背,在发顶亲了一口,柔声道:“乖,你再睡会儿。”
他手上尚有折子没批完,陪着蓝祈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总该要继续办正事。
蓝祈摇头:“躺着难受,你抱抱我。”
夜雪焕知他是想要陪着自己,心中一暖,这两日里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他让内侍端来热水,把蓝祈身上擦了擦,换上干净的里衣,这才拿厚毯子将他裹严实了,抱到了书案边。
他如今正在处理的其实是西北的军折。离开西北一年有余,边蛮早就蠢蠢欲动,频繁骚扰边境,西北边军不胜其烦;原本打算年后就回去,但皇帝出了意外,最坏的情况下,若是就此重伤不治,他就不知何时能回去了。所以也只能发信回去,让已经卸任的林远暂时替他镇一镇场面。
他还顺便给姚老元帅发了封信,把姚潜夸得天花乱坠;至于老元帅看到信后会怎么想,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蓝祈窝在他怀里,习惯性地伸手想要勾他脖子,却被一把抓下了左手。
“别乱动。”夜雪焕把他的手塞回毯子里,“仔细再开裂了。”
蓝祈莫名就有些心虚,辩解道:“我有分寸,没有划得很深。”
这倒是真的,蓝祈的左手确实伤得不重,只是毕竟伤了手心,动作频繁就容易开裂,所以才包扎得结结实实。
夜雪焕捏了捏他的鼻尖,笑骂:“萱蘅送你这镯子是要你自保,你却总拿来自残。”
蓝祈讨好一般在他下颌上亲了一下,“别告诉郡主。”
夜雪焕正待逮着他再教训两句,内侍把刚才捧走的药钵又捧了回来。
蓝祈的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
夜雪焕从药钵里把浸满了药液的玉杵取了出来,挥手让内侍退下,忍着笑哄道:“还没完全退烧,再用一剂。”
蓝祈明显不怎么愿意,夜雪焕又凑到耳边低喃:“乖。你早些养好了,我们才好早些回家。”
低沉的嗓音里透露着难掩的疲惫,听得蓝祈心头一酸。
——他生在皇城、长在皇城,却从未将此处当成是家。
于是也没心思与他犟了,小脸埋进了他肩窝里,配合地把腿打开了一些。夜雪焕得了逞,慢慢将药玉顶了进去,里头残留着之前的药汁,湿湿黏黏的,又因为发烧而窒热,很是缠人。
夜雪焕有些心猿意马,把蓝祈逗弄得不住扭动,脸上都泛起了潮红。
他也不敢玩得太过火,很快就抽了出来,咬着蓝祈通红的耳尖,低声调笑:“好好含着。若是掉出来了,就打你的小屁股。”
说着就在他臀上捏了一把。蓝祈在丹麓养了几个月,身上不见长肉,反而是屁股越发浑圆挺翘,捏起来紧实又弹滑,手感极佳。
蓝祈忿忿地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下,夜雪焕也就收敛了些,不再闹他,自己处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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